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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媽媽,我需要柏金包!》:人人都有私人飛機?曼哈頓私立貴族學校家長接送區的勾心鬥角

文:溫絲黛.馬汀(Wednesday Martin)

人人都有私人飛機?貴族學校生存之道讓人瞠目結舌

我和老公因為兒子進了一所「好」托兒所,個媽貴族勾心歡天喜地,媽需簡直是柏金包人灌籃成功,或是人都人飛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我知道最好不要到處跟別人講這件事,有私免得像是機曼家長接送在炫耀,但我道行不足,哈頓我其實很享受其他媽媽嫉妒的私立眼神。每次別人問兒子念哪間托兒所,學校我回答後,鬥角大家都很羨慕。個媽貴族勾心能進那間托兒所,媽需簡直像是柏金包人擁有一間透天厝,一顆大鑽石,人都人飛或是有私在漢普頓海邊有別墅,那代表你很有人脈,很有辦法,你的孩子等於是進了「一流學校的直升班」,你完成曼哈頓人的美夢。不過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感到自己是個「好」媽媽,就跟母猩猩菲洛一樣。

但這次又跟買房子的時候一樣,我和老公以為已經抵達終點,一切都結束了,實在太天真。除了非洲塞倫蓋提地區(Serengeti)旱季時,口渴的動物搶水喝的水坑,世界上最危機四伏、你爭我奪、血流成河、龍爭虎鬥的地方,就是曼哈頓私立貴族學校早上與下午的家長接送區。

接送區的走廊,讓高盛集團的會議室(此處據某位投資銀行家形容:「那裡的人甚至懶得在背後捅你一刀。他們會當著你的面直接砍你,然後踏過你的屍體。」)看起來像是個祥和、友善、可以和善良質樸的奶奶一起散步的地方。這下可好,我身處全美最富裕城市最勢利眼地區最貴族的學校,每個人虎視眈眈,等著為自己的孩子謀最好的福利。我早該看出自己處於什麼境地,但偏偏沒意識到這件事。

兒子恰巧在紐約景氣最好的時候進托兒所,人人的血液流著腎上腺素,空氣中瀰漫著希望的氣息,到處都有大買賣成交,曼哈頓的每一個人幸福洋溢,處於買第二棟、第三棟、第四棟房子的好時機。但我每天把兒子送到學校後就開始哭,我哭不是因為兒子走進教室的景象讓我太感動,也不是因為放開兒子的手象徵他長大了,更不是因為當媽的人偶爾有心酸的時刻。

不,我哭是因為其他媽媽有夠尖酸刻薄。我向老公和下城區的朋友抱怨時,都稱那群媽媽是「賤人媽媽」。

那些媽媽站在走廊上時,各自站成一圈一圈,頭低低的,不停竊竊私語,說著閒話,還不時偷笑。所有人似乎「以前就認識」,而且都穿一樣的衣服,昭告天下她們是同一國的——下雨就穿Burberry雨衣,天冷則穿時髦羽絨外套。她們腳上的Lanvin包腳平底鞋,或是高到不行的高跟鞋,都讓人知道她們「有司機接送」,不需要走路。她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其實可以偶爾抬頭和我打個招呼,但她們幾乎從來不開尊口。

每天我都提早到學校,以避開想鑽個地洞躲起來的感覺。我向其他媽媽打招呼的時候,她們視若無睹,就好像我是透明人。我只能尷尬地一個人站在一群人旁邊,沒人理我。每天教室門一開,我馬上把兒子送進去,說再見,然後立刻轉身離去。站在走廊上時,我總是感到悵然若失,心中糾結。除了當隱形人讓人不好受之外,最嚴重的問題是,我和老公完全無法幫兒子找到玩伴。

孩子放學後,父母得替他們找到玩伴,約別的孩子一起玩。我和老公努力安排,傳簡訊、寫電子郵件、打電話。我知道其他媽咪和其他學校是怎麼做的,但我的簡訊,我的電子郵件,我的電話,我傳給兒子同學媽媽的訊息,從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更糟的是,我在走廊上直接問她們的時候,她們通常會顧左右而言他,有時則會瞪大眼,和一旁的朋友使一個會心的眼神,無聲地說著:「我的天啊,妳相信嗎?她還不懂嗎,有夠尷尬的!」每一天,其他媽咪繼續當我是透明人,我才知道,在她們眼中,我和兒子是下等人,不能一起玩。我心煩意亂,陷入無比的低潮。

我看著學校操場,想著母黑猩猩的命運。被排擠的動物不會有好下場,我和我的孩子如果落入那種情境就糟了。沒錯,無視我的女人很噁心,讓人很不舒服,我想戳瞎她們的眼睛;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需要她們,我得融入。我的孩子需要朋友,需要和別人一起玩。我不能硬要兒子回下城區,而且就算帶他回去,我的朋友也沒有和他同齡的孩子,有的朋友甚至不生孩子。沒錯,我可以帶兒子到公園或遊樂場認識新朋友,這聽起來像是個好主意,但上城區每個孩子都行程滿檔,一直到晚上睡覺才能休息,所以帶兒子到外頭認識陌生新朋友,大概也不太可能成功。

除此之外,每當我用友善的態度接近兒童遊樂場的媽咪,她們似乎覺得我是可怕的跟蹤狂,或至少不懂人我分際。顯然上東區的媽媽寶寶們,早就排好社會位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子。她們的小寶寶還沒大到可以穿著Robeez童鞋出門之前,邀舞卡就已經滿了。我太晚才抵達舞會大廳,無計可施。我的孩子真可憐,而且,沒錯,我自己也很可憐。我不想在接送兒子上下學的時候,像個灰姑娘。我必須努力喜歡學校其他家長,而且也得讓她們喜歡我。

在被排擠的那段期間,我的身體變得不是很好——有好長一段時間,我恍恍惚惚,覺得脫離現實,腦子和身體分家,與身邊的人脫節。有一天晚上,我告訴先生這件事,然後才想起自己以前念書的時候,讀過這種症狀。我碰上了文化衝擊——人類學家、國外的交換學生,以及進入貴族大學的窮孩子,都被這種症狀所擾。先前我曾浸淫於許多外國文化,每次都有辦法融入。

我曾在聯合國工作過一小段時間,幫忙寫講稿,還跟著各國外交官一起參加宴會,所以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完全缺乏社交技巧的人。我已經比從前注重打扮,而且一直很客氣,那些上東區的女人到底還要我怎樣?是我少做了什麼嗎?我少說了某句話嗎?我試著不去想那些女人覺得我配不上;我告訴自己,就算她們真的那麼覺得,我才不在乎。過了一段時間後,我不再一頭熱地想融入,而是默默觀察。我雖然是個沒安全感、打不進圈子的母親,但同時也是社會研究者。既然如此,那就開始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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