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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價值》:「步行去取水」就是這些女孩的責任,這件要事使她們無法上學或賺錢分擔家計

文:麥特・戴蒙(Matt Damon)

我人生大半時間都是水的水這使們上學在螢幕上演故事,而非寫故事,價值件事計所以我在思考這本書該怎麼開頭時,步行便想像如果這是去取錢分一部電影的話,我會如何做開場。女孩鏡頭淡入帶到2006年我到尚比亞鄉下拜訪過的責擔一間小屋,那間小屋的任這土磚牆、泥土地面和茅草屋頂,無法至今仍鮮明地浮現在我腦海裡。或賺小屋周遭通常都是水的水這使們上學乾巴巴的景色,不過當時是價值件事計4月,正值雨季尾聲,步行因此有一部分地面長出了稀疏的去取錢分綠草。我坐在屋外等一位女孩放學回家。女孩

我會去尚比亞都是責擔拜波諾(Bono)所賜,這位只要一有空閒便致力於終結赤貧(extreme poverty)的搖滾歌手,一直死纏爛打要我到那裡走一趟。「死纏爛打」就是波諾的正字標記,他把這種特質當作榮譽勳章一樣戴在身上。波諾十分自豪能夠說服別人——尤其是政治人物,不過當然也包括其他人,去做一些如果不糾纏到底他們就不會去做的事情;這個傢伙真的非常擅長此道!

波諾堅信,近身接觸過貧窮的經驗,可以讓一個人的人生優先順序跟著改變,可以迫使一個人跨出去想辦法對付貧窮,也因此他和DATA(Debt, AIDS, Trade, Africa)的同僚——他發起的慈善組織DATA後來變成「ONE反貧運動」(ONE Campaign)非營利組織——才會催我和他們去一趟非洲。波諾拿出電話行銷的那股熱情不斷逼我,拒絕不是他會接受的答案。

我其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只是我的人生有很多事要忙。我的妻子有孕在身,按照預訂時程去非洲的話,那時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而我在下一部電影開拍前又只有很短的空檔。於是我告訴波諾眼下真的不是去非洲的好時機,他望著我說:「永遠都不會有所謂的好時機。」他這樣說自然也沒有錯。我對這次非洲行的重點並未抱著崇高幻想,不曾有過自己會在這趟行程中改變某個人的人生之類的想法。

波諾總愛說做善事的搖滾巨星最討人厭,第二討厭的莫過於做善事的演員了。光是在心裡想像自己滿臉憂心地走過一片荒野或是都市裡的貧民窟,然後又飛回家、重新回到溫暖舒適的生活那個畫面,我就覺得彆扭。但是我接著又想,這個理由比用「我很忙」當作不去非洲的藉口還要蠢。我考慮得愈多,就愈是明白自己其實很想走一趟,去認識住在這世上一些最貧窮地區的人,親眼看看他們碰到的困境,設法找出是否有我可以效勞的地方,於是乎,我跟波諾說我會去,我哥哥凱爾(Kyle)也答應同行。

這趟大約兩個星期左右的行程,我們去了南非和尚比亞的貧民窟與鄉間村落。DATA把行程規劃得好像在上迷你大學課程似的,我們每天都要研習一個讓這些居民難以破除貧窮的難題,包括財力不足的醫療體系、貧民窟的種種生活困境、愛滋病毒與愛滋病的危機等等。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研讀各個議題的懶人包手冊,參訪致力於解決這些問題的組織,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必須和居民交談。

我們待在尚比亞的最後幾日,「水」是其中某一天的主題。為什麼要瞭解這個議題我不是很明白。我清楚我們之所以聚焦愛滋病毒、愛滋病以及教育的緣由,畢竟這些都是新聞裡會看到的議題,是大家會去探討的議題,抑或願意在請願書上署名或捐款支持的議題。然而,那天我聽到要討論的主題是「水資源」時,其實對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困惑,我猜大概是水受到汙染之類的事情吧。

後來我看了這個議題的簡報,報告上說的和我猜想的一樣,水被汙染了,嚴重到每20秒就有一位兒童因染上經水傳播的疾病而喪命。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用水難以取得。這些村莊沒有鋪設供水管線,居民家中也沒有水龍頭,所以必須有人去取水帶回家,而這個角色幾乎都是由婦女或女孩擔任。她們的責任就是,有必要的話必須步行到很遠的水源處,把容量19公升左右的塑膠桶裝滿,接著再扛著裝滿水後重達將近20公斤的桶子走回家。隔天起床後,又重複同樣的工作,日復一日。

為了瞭解整個取水過程,我們從尚比亞首都路沙卡(Lusaka)開了四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一座村莊,那裡有一口井是DATA某個合作夥伴協助興建的。工作人員認識一戶住在取水路線附近的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14歲女兒,名叫威瑪(Wema,我們用化名保護她的隱私),她每天放學後都會步行到這口井幫家裡取水。威瑪願意讓我們跟著她一起去取水,可是我們抵達時,她家一個人也沒有。其實不只她家,整個區域都空蕩蕩的。放眼望去看不到村里活動中心,一間間小房子散落各處;這裡寂靜無聲,彷彿靜止一般,我們坐下來等了好一會兒。

終於我們看到威瑪從小路上朝我們走來。她手裡抱著書本,一身樸素的藍色洋裝,看起來很像學校的制服。她害羞地向我們打招呼,把書本放下後,便走去拿家裡的水桶。

我們和威瑪動身往水井走去的時候,一開始彼此的對話顯得十分彆扭,這倒也不意外,畢竟威瑪之前每天都是獨自步行去水井,如今身邊突然多了行程安排人員和村里幹事陪同,外加一名過分熱血的電影演員。我和她語言不通,所以必須透過翻譯來交談。儘管如此,大家走著走著便刻意落後一點,讓我和威瑪有空間可以談話。對於我的提問,她的回答非常簡短,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們兩個都比較放鬆之後,就算冷場也不會覺得尷尬了。走在鄉間小路上,令人感到十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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