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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閒識得東風面》:美國在霸主地位面臨挑戰時採取損人以求利己政策,「終亦必亡而已矣!」

文:孫震

中華文化的等閒東風當代使命

西方曾以國家暴力協助貿易發展,並且擴而充之,識得損人形成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面美傳統停滯時代,國霸由於缺乏持續的主地戰時技術進步,長期中只有總產值增加而無人均產值和人均所得增加,位面亡唯有對外掠奪才能增加本國的臨挑經濟福利。中、採取策終南美,求利東、己政南亞和非洲都曾淪為西方列強的亦必已殖民地,中國甚至成為孫中山先生所說的等閒東風次殖民地。

進入現代成長時代,識得損人技術持續進步使勞動生產力不斷提高,面美人均所得得以不斷增加。國霸致富之道在於促進國內經濟成長,無須依靠對外掠奪。所以才有二十世紀以來的民族自決,過去的殖民地紛紛成為獨立的國家,通過全球化分享現代成長的利益,也共同促進全球經濟繼續成長。

所有參與全球化的國家福禍與共,共存方能共榮。一個國家從其他國家的繁榮中得到利益,不會從其貧窮中得到利益。

國際貨幣基金前副總裁、以色列中央銀行前總裁費希爾(Stanley Fischer)說:「我尚未看過很多例子,居於快速成長的經濟體之旁,不利於本國的經濟發展。」美國在既得利益和霸主地位面臨挑戰時,露出西方傳統的猙獰面目,採取損人以求利己的政策。讓我引用孟子的一句話:「終亦必亡而已矣!」

「必亡」不是說滅亡,而是終將失去其想得到的利益。

科技進步,經濟成長,是西方文化的貢獻。過去二百多年,通過全球化,形成今天世界各國互相依存、共同發展的體系。然而它的可持續發展有待加入中華文化的元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仁。

仁是儒家思想最核心的價值,什麼是仁?仁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同理心和同情心的表現。

樊遲問仁。子曰:「愛人。」(《論語・顏淵》)

仁最簡單的解釋就是愛人。

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論語・雍也》)

仁是愛心的擴充。自己好也希望別人好,自己有成就也希望別人有成就。從自己想到別人,這是中華文化最優美的地方。有這樣品德的人,殺一不辜、行一不義而得天下,弗為也,怎麼會「以鄰為壑」,做出傷害別的國家反過來也傷害自己國家甚至全世界的政策呢?

魯哀公十二年(前四八三年),魯國的權臣季孫氏將伐顓臾。當時孔子的學生冉有(求)和子路(由)正做季氏的家臣,向孔子報告。孔子說: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論語・季氏》)

現在美國的情形,正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世界各國都應從我國儒家思想中學習睦鄰之道,以維護世界全體久遠的利益。

儒家倫理另外一個重要元素是義。孔子說:「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論語・衛靈公》)君子做人的原則就是義,必須以合於禮的方式加以表現,以謙卑的態度加以實踐,以堅定不移的信念加以完成。義就是做對的事,義的最低標準是亞當・史密斯意義的公平。

史密斯倫理觀的三美德:審慎(prudence)、公平(justice)與仁慈(benecence):審慎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公平是尊重別人的利益,用史密斯自己的話說,是不減少別人的利益,仁慈是增加別人的利益。史密斯說:「為人如能做到恰好的審慎、嚴格的公平、適當的仁慈,可謂品格完美矣。」品格完美的人就是儒家的君子。

義更積極的意義是勇於承擔,看到對的事就「見義勇為」、「義無反顧」的去做。這就進入史密斯仁慈的範疇了。

現代經濟成長的基本動力是自利。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個人為追求自己的利益從事生產,或參與生產活動,創造增加的經濟價值。如果在生產過程中能嚴守公平的原則,不使任何利害關係者包括個人、社會與環境受到傷害,則其所創造的價值,就是社會淨增加的價值,因此個人利益與社會利益一致。所以史密斯說:「每個人追求自己的利益,冥冥中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帶領,達成社會全體的利益;而且比蓄意達成社會的利益更有效率。」

然而由於資本主義文化把利放在義的前面,所以到了利害的緊要關頭,往往見利忘義。司馬遷說:

余讀孟子書,至梁惠王問「何以利吾國」,未嘗不廢書而嘆也。曰:嗟乎,利誠亂之始也。夫子罕言利者,常防其原也。故曰「放於利而行,多怨」。自天子至於庶人,好利之弊何以異哉!(《史記・孟子荀卿列傳》)

美國當前的經濟政策就是一個顯著的例子。所以義必須放在利的前面,見利思義,義中取利,才會成就大家的利益。易曰:「利者義之和也。」社會的大利是很多人做了很多義的事才產生的結果。

不過仁、義不能只存在於思想,必須見諸實踐,進入我們的生活和行事之中。這就需要社會有健全的教化系統和誘因制度,而且需要培養君子的人格以為表率。

現代民主政治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選賢與能,選出理想的政治領袖。專制政權難免產生暴虐的君主,所以終必被推翻。民主政治有時也會選出邪惡的政客。諾貝爾經濟學家傅利曼(Milton Friedman)說:「魔鬼當選公職,也不會變成天使。」然而一個只強調自利、個人權利和自由,忘記倫理價值、責任和義務的文化,會產生「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君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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