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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嚴瀚欽:碎與拍打之間,釐清亂世的疑問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閱讀嚴瀚與拍疑問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

我們都曾讀過許多時代催生的欽碎清亂詩歌。像北島的間釐卑鄙與高尚,顧城的閱讀嚴瀚與拍疑問尋找光明,那些關於公理和正義,欽碎清亂亂世總詢問詩人,間釐留下無數動人句子,閱讀嚴瀚與拍疑問讓你我一再感慨。欽碎清亂

香港後生詩人,間釐嚴瀚欽,閱讀嚴瀚與拍疑問筆名慕林,欽碎清亂今年五月出版首本詩集《碎與拍打之間》,間釐海浪撲面而來,閱讀嚴瀚與拍疑問與破碎成花的欽碎清亂暫停。在世界摧毀之前,間釐總會出現吟遊詩人。

279077633_3253349471590982_6364165968664圖片來源:嚴瀚欽 Facebook

〈釐清〉

失眠是一回事,高尚是另一回事
生活是一回事,苟且是另一回事
而水土貧瘠的國際都市
當思想斷糧,時間的腹部掏空
那麼饑餓是一回事
選擇不吃也是另一回事

貓是一回事,溫柔是一回事
正如愛是一回事,而說謊
卻是另一回事 — — 再後來
公理和正義是一回事
隱喻,以及一點點政治笑話
又是另一回事

我們如常行走,繼續用水比喻自己
發愁,看海岸線逐日潰爛
直到維多利亞和往來的輪渡
慢慢地從同一回事
變得不再是同一回事

就會發現信仰是一回事
叩拜是另一回事。死是一回事
溫順地走入良夜,也是另一回事;
詩是一回事,詩人是另一回事
耶穌是一回事,十字架是另一回事

而關於時代,我所看見的 — —
例如標語、數字、青春的皮屑是一回事
至於那些看不見的眼淚和血
以及人們做過的所有噩夢
就是另一回事了

— — 好人,與另一些好人
從來都不是同一回事

後來我滿懷絕望,把筆放下
學習那位決心不關心人類的詩人
才發現面朝大海是一回事
而春暖花開,卻是另一回事

2022.3.21凌晨

慕林的〈釐清〉,上承思辨之傳統,眾多「一回事」的句式,沉鬱頓挫,正反對比,逐一剝開那些名詞的本質。許多你我都曾經感知,希望釐清的物事。

「在水土貧瘠的國際都市」,回不去之後,無數失眠的日與夜,不必掛上高尚;我們依舊生活下去,不必等同苟且。當所有僅存偽飾,仍然可以堅守原則。

貓與愛是本質,溫柔和說謊,則出於一廂情願的心,自以為是的輕撫,隱瞞私慾的故事。如同後人已經無法談論公理、正義,灑上一點笑話、隱喻,早已走調變質。

我們be water,卻「看海岸線逐日潰爛」,景物或能依舊,心知一切不再如昔。在時代變動之際,詩人之眼看見什麼?眼淚和血,所有噩夢,潛伏表相的人。

當你看著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荒謬亂世,如若我們嘗試釐清所有,難免滿懷絕望,可是真的轉頭看海,又談何容易,詩人海子也從未春暖花開。

1_he-iMWXVJly9GXu7skhVUg圖片由作者提供

〈問〉

是先有磊落還是先有山
是先有婉約還是先有常春藤

腕底,天賦的凜冽自遠處造訪
帶來令人震顫的壞消息
我們先是異鄉
然後有了異鄉的形骸:
微笑,飲酒
長出各式的哀愁
而那些不徹底的光線依舊明滅
就像一整個世界的石頭擲向島嶼
我們依舊孤獨彼此的孤獨
(碎屑著碎屑,完整著完整了)

就像洞穴深處
兩具深愛的骸骨

這便注定了火和星子
注定那片腥紅的晚霞
在許多喧鬧的下午把時間燒盡
把我們的靈魂
高高掛起 — — 不見來者不見山不見常春藤
不見恆常靜寂的叩問
彩雲如鉛,墜落的,沉重的頭顱

而我們如常遊走 — —

是先有悔恨還是先有血
是先有沸騰還是先有國際歌

2020.6.26凌晨

如果說〈釐清〉的魅力在理中顯情,於兩年前〈問〉,則側重抒情之探詢。屈原楚辭的〈天問〉,質問神仙歷史,此詩志不在此,訴說乃「鄉」的血肉。

山和磊落,藤與婉約,並存的一回事。這種永恆延續的爭論,從遠方的消息,令詩人得以直觀的、激情地斷言:「我們先是異鄉/然後有了異鄉的形骸」。

異鄉可以無關距離,而在於一己之心,當故地家不成家,未來盡見灰暗無力,才會真正感受何謂異鄉,自成形骸。化成石頭的投擲此世,是孤獨之大寫:「就像洞穴深處/兩具深愛的骸骨」。

當我們自成異鄉,沒有先後的並存,注定靈魂高高掛起,不能腳踏實地,「彩雲如鉛,墜落的,沉重的頭顱」,我們如常行走,才會有日後的〈釐清〉。

悔恨和血,沸騰與國際歌,不見先後。問有設問、反問,亦可是深情的激問,慕林詩句,沒有故弄玄虛,語出真情,淡然見詩意,情理互照,亂世流離的歌。

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原文請看《德尼思化》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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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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