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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場女孩》:半上流社會女人、交際花、劇院女人、宵夜餐廳的女人

文:阿蘭・柯爾本(Alain Corbin)

祕密賣淫傳統形式的歡場會女延伸與變異

一、半上流社會女人、女孩女人交際花、半上劇院女人、流社宵夜餐廳的人交人女人

我們將快速討論屬於帝國慶典傳統的高級妓女。相關的際花劇院生動文獻汗牛充棟,性好此種細節的宵夜讀者可逕自參閱。在此只討論將賣淫行為置於社會性交易光譜中的餐廳問題。為此,歡場會女我們將首先試著辨識交際花有哪些共同點。女孩女人她們幾乎全部都是半上「不順從的妓女」,儘管如前文所見,流社某些登記為公娼的人交人妓女有時能成功發展事業,但交際花無論出身和背景如何,際花劇院都很少被警方追究;如果她被員警找麻煩,宵夜她所周旋的男性將會保護她,迅速解決她的麻煩。

不管是住在公寓裡(這是最常見的情況),還是住在私人豪宅裡(她們之中最高貴的),這些女人全都是在自己的家裡,按照適合自己的時間表,獨自從事賣淫。

她們的客戶全都是大有來頭的權貴、外國貴族、經濟或工業界的大資產階級、巴黎「上流資產階級」(bonne bourgeoisie)的成員,或是有錢的外省人、對頹廢墮落女性散發的氣質情有獨鍾的人(spécialistes des filles sur le déclin)。作為高級妓女的交際花有權選擇恩客,因此產生自願獻身的錯覺,她們有時也會獨寵一位情人,但這種情況愈來愈少。

最常見的是她們像某些獨自賣淫的公娼一樣,將眾多情人組成有限合夥關係,並將自己的白天與夜晚時光妥善安排給他們每一個人。交際花從不採取拉客的行為(racolage,當時社交界流行的說法是raccrochage),她們在擬似求愛之後才會賣身給她看上的人,或像夜間咖啡館或歌舞酒館的妓女對客人進行挑逗式「勾搭」(levage),甚至是俗稱「臥女」(grandes horizontales)的最高級妓女,在文森森林(Bois)散步時也會這麼賣弄風騷。

當然,只能在大城市裡遇到這些交際花,更確切地說,是在巴黎、里昂和一些溫泉與海濱度假勝地,因為她們只在首都繁榮區域出沒,並時常在此布置奢侈住所以維持其地位,當然由其情人負擔費用。

大多數情況下,高級妓女都是被「發行」(lancée)的,她們是知名老鴇的創造物,這些俗稱吃人魔(ogresse)的老鴇有時候不是別人,正是妓女自己的母親。事實上,這種性行業操控的形式結構在十九世紀中不斷演變,正如《煙花女榮辱記》(Splendeurs et misères des courtisanes)中的亞細(Asie)與左拉筆下的老鴇拉提康(la Tricon),只要比較這兩者的活動即能看出端倪。

一開始,這種「發行活動」基本上是女裝用品業者(marchandes à la toilette)的工作,甚至是附近的洗燙衣業者(blanchisseuses)。她們在人行道上發掘美貌、能力出眾,或單純只是放蕩不羈的女孩,然後將有時屬於客人的華美服飾租借給這些女孩,並要求支付可觀的租金作為回報。此外,這些女裝用品業者還有當鋪、高利貸和淫媒的功能,專為她們「發行」的妓女服務。

雖然沒有完全消失,而且實際情況也跟消失相差甚遠,但在十九世紀最後幾十年裡,這些商人似乎已經失去了重要性,很可能是因為她們已經無法提供布置或「發行」交際花所需的大量資金。另一方面,供應商的角色,尤其是是織毯商的重要性也同時大幅提升了。他們將挑選好的交際花安置在他們擁有或只是租用的公寓裡,並為這些公寓布置華麗裝潢與家具。他們除了向交際花索取高昂租金之外,還要求她們要分期購買家具和裝飾布置。

交際花在付清債務前就已經落得無能力支付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她們也會偷偷地失蹤,若如此,織毯商就能再找一位新交際花,安置在家具已經部分付清的公寓中。一些供應商也會如法炮製,當交際花負債累累時,再將她們完全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至於淫媒(proxénètes),她們也擴大了業務範圍,一如統御著隆尚賽馬場(Longchamp)裡優雅女子的老鴇拉提康,有些淫媒擁有廣泛的客戶群,在掮客(有時是女裝用品業者)幫助下,她們有能力招募和發行一群交際花,而不只是一兩個。淫媒雖然必須在這些交際花的職涯中投資大筆資金,但也從交際花身上獲得非常大收益。到了十九世紀末,這種大淫媒與幽會館女主人的身分漸漸合而為一。

簡而言之,高級的性行業操控者是真正的商業組織,並在十九世紀逐漸結構化,可能也逐漸集中化,這是由於交際花行為在資產階級中普及,也由於封閉式賣淫凋零,使得淫媒從交際花身上獲得的利益與日俱增。

經由這個過程,交際花成了單純的工具,其暫時的財富和毀滅,都為「實業家」(industriels)或商人帶來利潤,而後者就像寬容妓院的所有權人,在變動不斷的交際花世界裡,他們是最大的受益者。交際花並非真正的「狼吞虎嚥女」,她們養肥了淫媒或織毯商,更不用說那些依賴她們賣淫為生的心上人或女性戀人了。

交際花的悲慘結局,不僅僅是一個文學主題,雖然保羅.阿萊克西(Paul Alexis)所寫的露西.佩萊格林(Lucie Pellegrin)的最後時刻,似乎與這一類別中大多數女人的命運吻合,然而在沒有任何量化研究的情況下,我們仍須謹慎看待此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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