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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丹麥小說《女孩動物》(上):不加濾鏡地講述一個女孩到女人的殘酷成長故事

(本文含情色內容,書評上不事未成年請勿閱讀)

出生於日德蘭半島的丹麥動物的殘丹麥九零後作家Cecilie Lind是學院派詩人出身,十九歲就出詩集,小說三十出頭已有八本著作,女孩女人今年更登上丹麥國家廣播公司文學獎的加濾鏡地講述候選榜。新近出版的個女重口味小說《Pigedyr》(暫譯《女孩動物》)雖然體裁上是小說,究其形式,酷成也算是長故一篇分三段獨白、發生在2020至2038年間的書評上不事長篇現代敘事詩,不加濾鏡地講述一個女孩到女人的丹麥動物的殘殘酷成長故事。

此書被北歐評論界譽為丹麥版的小說《蘿莉塔》,區別是女孩女人敘事聲音從老男人變成了蘿莉本尊。標題《女孩動物》的加濾鏡地講述確很有生猛海鮮的勁頭,一股《肉蒲團》的個女氣息撲面而來。

女主人公莎拉,酷成設定為2007年生人,父母老來得女,望女成鳳而屢獲失望。愛好文藝的發育期少女,天生麗質難自棄,在家庭和社會關係上卻是四面楚歌:與保護慾過強的母親衝突;與好友Rosa(玫瑰)有著同性戀情節,又存在著美女間的衝突。於是她到年長許多的牧師那兒尋求指引與安慰。

這位已婚牧師當然是位狼師,沒事還推薦少女看黃書。不久她便與牧師初試雲雨。少女初潮後,父親車禍離世,母親的悲哀如同牢籠令她窒息。與牧師保持不倫關係,又偷窺好友父親洗澡而心生慾念。好友父親與她談心,想請她幫忙挽回自己逐漸疏遠的女兒,她卻偷用了好友已逝母親生前用過的香水來勾引他。本該美好的青春,似乎滿目瘡痍。高中畢業,好友父親向將滿十八歲的莎拉求婚,她該何去何從?

作者用的是詩的語言,寫的卻不是詩意人生

三十歲的莎拉帶著女兒準備聖誕夜的餐食,屋裏放著聖誕歌,「收音機如月亮般潔白冰冷。」

縱慾過度讓少女莎拉疲憊。「我累得像一叢又大又黑的灌木。一千年來,同一條老狗每天早晚都在這撒尿。」

就連被喜歡的人求婚,也是陰霾密佈,「訂婚戒指得是金的。空洞如同雙眼。永恆如同死亡。」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莎拉,長得美而家境平平,堅信禮(基督教儀式,通常於少年男女十三歲時舉辦)上父母送的禮物不過是個鍍金的瓷盒子,裡面裝著自己的乳牙,說是象徵著童年的微笑。她失望得不得了。少女受不了與自己超凡美貌不相襯的庸俗家庭,如此描述自己的堅信禮:「那一天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蒙羞。盤子上的扇形餐巾紙,硬邦邦的羊肉,分成份上的加了裝飾的冰激淋。我的裙子有摺邊,太多的摺邊。泡泡袖,薄紗裙。⋯⋯」

因姿色出眾,就覺得世界虧欠自己,這個無頭債找誰來還?四處碰壁的莎拉只好對著牧師性幻想:

「牧師在床上備受煎熬。

一個女孩在摸他的蛋蛋。

誘餌。

雞巴又硬又大又卑鄙。

雞巴的長度是個問題。」

來看莎拉是如何勾引牧師的。二人互發短信:

莎拉:沒人理解我。

牧師:上帝愛妳。

莎拉:操他的上帝。

牧師:你還好嗎?

莎拉發送一顆桃心。牧師回兩顆,又寫:上帝為大。

莎拉:你的雞巴才大。

不久,夢想成真,少女莎拉與牧師在海灘上談心。之前她告訴牧師,如果自己看見一隻巢穴中掉下的小鳥,她才不會像一般女孩那樣憐惜地撿起它,愛撫它,「吞下一種傷心和劊子手的感覺」,而是會「一腳踩死它,但涼鞋上還有點殘留物。下去。黏稠的血。」

牧師由此明知她「不是上帝的女兒,而是惡魔的女兒」,仍然忍不住約她見面,只是為了教化和規勸?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如果我用一根羽毛撫摸你,皮膚的刮擦就會蓬勃發展。僅僅擁有你就是暴力。」

但最後他顯然放棄了抗拒誘惑的努力:

「⋯⋯

他扯掉了我的淺黃色內褲。

它們像一面白色的旗幟一樣躺在沙灘上。

軟下來。

雞巴抬起來。它經受住了。

牧師被我吃掉了。我只是餓。有人問道。

你好緊,那是他的呻吟。

幾乎是個集會。

你的小妹妹(此處作者用詞為「fisse」,等同於英文中「pussy」,有侮辱意味)。

他說。

雞巴。

他說。

一個肚臍。精液留在那裡,一個水坑。他從我身上抽了出來。他高潮了。他尖叫起來。

我好愛這樣。」

之後兩人還泡了個海水鴛鴦浴。正是:「變溫泉而為寒冷之淵,化火井而成冰雪之窟。」

父親去世後,去牧師家看電影。那晚牧師命令她:

「我的天使,張開翅膀,雙腿

像一個瘋婆子一樣。」

電影放完,牧師「鑽進我的肉裡」,而莎拉毫無抵抗之意。

「我是個暖和的、毛茸茸的年輕姑娘。臥室很涼爽,窗戶開著,他解下腰帶,我獻出冰冷的雙球;我得到了啪啪的、三心二意的、緊張兮兮的、迅速的抽打。⋯⋯我濕得不行,渾身發抖。你好多水。他呻吟道。濕透了。⋯⋯乳房含在嘴裡,雞巴拿出來。⋯⋯他脖子上掛著的小金十字架掛在一根細皮繩上,懸在我的上方,是他的恩寵。我越呻吟,他越興奮。精子射入我體內,我注視著十字架。我用赤裸的身體扭動著他。緊貼著他,很安全。他找到了我。他了解我的美麗。我準備好永遠愛他,因為這知遇之恩。」

牧師那點知遇之恩顯然不太夠用。沒多久,父親去世,莎拉又在好友家留宿時借機勾引好友的父親,先是大段描寫她給老男人口交,然後:

「他穿透了我的小妹妹,把它完全填滿了。很痛,感覺很好。我抓住他的球球,把指甲鑽了進去。他高潮了。在我裡面。」

裙下之臣陸續排隊出場:寫小黃詩勾引語文老師,看老師審閱她寫的對詩人Piet Hein的作品分析時,一陣春心盪漾:

「他會用他的大雞巴插穿他的學生。那將是場災難。那就是他的死亡。他完全不在乎最終將到來的死亡,他就是想操。」

然後是心理醫生、好友青睞的男同學、市長兒子,等等。多為臆想和挑逗。

就連與女友玫瑰的友誼也有著強烈的性暗示。不過大多時候,兩人既是宿敵,也是同謀:

「玫瑰?

我們是一體的,莎拉,我們是同一的。

我們是陷阱。

我們是孩童。

十四歲的玫瑰(此處「玫瑰」用的複數形式,即是說兩人都如玫瑰)。

指甲是荊棘。

荊棘是武器。

武器是珠寶。

珠寶是錢財。

錢財是男人的。

男人是我們的。」

看多幾處,感覺像吃了頓不太新鮮的鹵煮火燒。

跟這比,《金瓶梅》簡直就是紳士淑女婚外戀禮儀教程。潘金蓮根本就是一個掙脫不幸婚姻的女權主義英雄,最先霸佔她的大戶才是壞人,被迫嫁給武大只是「代持」;西門慶和潘金蓮明明是自由戀愛,且講究程序,有王婆做介紹人的,沒少了起承轉合。

老中醫可能會告訴女主角,小姐,你陰虛陽亢,該吃清涼散了。

「這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少女說得出口的話」

《蘿莉塔》一書中很少出現正面的情色描寫。例如,在男主人公第一次給蘿莉塔下藥求歡之後,文中只出現一些含糊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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