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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薩滿》:太多混亂過於疲勞的紀錄鏡頭,為了氣氛卻喪失真正的「恐怖」

《薩滿》電影開場,影評呈現小小的薩滿失紀錄片團隊對於泰國村落裡世代承襲的靈媒薩滿感到興趣,並決定拍攝。太多頭為世襲的混亂薩滿尋覓女性的繼承者,她們治病,過於但並非癌症或那些科學早已明顯定義的疲勞疾病,而是錄鏡不明攻擊而虛弱的異常;她們遵從被選擇上的天賦,故為一種如同世上「巫」定義裡介於人間與靈媒、氣氛卻喪祖先、恐怖土地上泛靈的影評觸碰者,小心翼翼且虔誠的薩滿失為人服務、為這個族群善終和好好生活。太多頭為

《薩滿》前半部所透露出的混亂訊息是如此的,似乎讓人不經想起去年為之驚豔的過於馬來西亞電影《南巫》。一種關乎於巫信仰、疲勞村莊族群、歷史中帶有什麼疑惑的端倪之中,尋尋覓覓讓人探詢:那正是我很喜歡的國際版海報和預告所透露出來的訊息,有些渺茫和曖昧,禱告、祈求、儀式還有那些未知世界裡我們所尊重的一切,不是那種一般單純的恐怖驚悚電影,而是我們要看得更多、想得更廣。

0175539bf0c67a033b1d51764a505cc7Photo Credit: 《薩滿》

然而,稍微可惜的正是這點。《薩滿》試圖提出了這點,但並未完整且依循監製羅泓鎮處理《哭聲》時一氣呵成的方式,反倒是採用大量拾得錄像(Found footage)為後半部驚悚與顛覆的手法,一群幾乎瘋顛毫無邏輯的節奏,變成了一部恐怖電影,卻少了些玩味之意。若單純觀看恐怖電影是個佳作,但反之則為個可惜之作。不過《薩滿》中介二者之間,仍是值得一看討論的作品。

於此片中,拾得錄像(Found footage),也正是以直觀錄影帶式偽紀錄的手法,運用在影像敘事語言中,縈繞出一種似乎影像的遺失與留存,是經歷了倖存和犧牲而獲取的,好不容易拾得的錄像。

然而,於《薩滿》中顯然這樣偽紀錄片可以使用於「風格」,而非整體「形式」的骨架,因為如此使得這開場端出的廣大命題顯得不夠沉浸,造成了太多混亂過於疲勞的紀錄鏡頭;甚至滿是技術痕跡和電影語言的不統整。我很希望看到的是明顯得知訊息的傳遞,在故弄玄虛中告知的恐怖,而非單純用字卡顯示而導引進入現實的紀實感。

此外,於監製羅泓鎮主打前作《哭聲》中論及的韓國村莊後殖民的陰影,無論是攸關於日本帝國、西方文化侵入等介入村莊的現象,抑或是探討基督宗教信仰單一和薩滿泛靈的可能,惡魔真的現身成為了主宰,我們接受這世界不完美的可能,那其實正是一種多元且缺陷的可能,特別是提到了上帝是逃脫薩滿巴揚的慰藉點。那麼《薩滿》於此土地的神奇皆為諷刺、悲劇、犧牲和無法痊癒的傷口為何?這正是於中介娛樂性電影後半部失控的原因。

薩滿_上映後票房每日成長幅度驚人Photo Credit: 車庫娛樂

《薩滿》的前半部引出了關於一名女性通靈巴揚神媒介的命定,一個小小的村莊裡應當單純且實在的信仰,我們滿是敬意點燃蠟燭、圍繞在神像邊乞求平靜與幸福。反常的幸福正是製造了我們恐懼的原因。一是對於宗教裡不夠信仰接受之處;二是現代化到城市與鄉野邊際,我們越來越失去感性訴求的渴望和未知,那縈繞在泰式恐怖類型不斷現象附身、失去意識、暗潮洶湧⋯⋯⋯恐怖的元素。

女主角賣力演出,出神且昏眩的眼神。大量監視錄像的後製成為了主體語言,我們確實對於一種「善與真實」產生了無力且挫敗感,如同這一當代中不明是非的網路(匿名性媒體)隨意能煽動主宰道理與議題的風向。

如同言說自己是名「社會觀察家」就能肆無忌憚耽溺於自我世界裡攻擊他者,卻不會受到一種如同巴揚神價值的規勸,我想這是《薩滿》帶來的一種恐慌,祈求的無效、無以明說社會的崩壞等等,「惡魔」可以是種隱喻,說村莊裡、當代裡、網路中,陰魂不散自以爲惡為正的恐懼。

《薩滿》提出了此點,卻漸漸削弱在為了驚悚類型的刺點中,為了驚悚和氣氛縈繞的破戒、為了讓銀幕前的觀眾徹底感受到驚悚,把形式裡作為一種骨架的方法漸漸失去了意義。

或許這是娛樂的犧牲,中介的方法。演員們賣力演出、風景的帶入,好不容易鋪陳的開場,越來越縮減、越來越簡單。關於那些我們想看見原始裡政治的、社會的、或是更多尚未被明確瞭解的矛盾事情,都被黑暗淹沒了。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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