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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Meta/元」對談二:閱讀或書寫——作為另類的抗衡

(上回:對談一:虛擬的誘惑與逆轉)

虛擬與現實的之間或之外──「Meta/元」的多重性

時間:2022年9月7日
地點:香港文學生活館
主持:朗天(作家、文化評論及策劃,/元閱讀兼職執教大學,對談的抗近作有《反復:易經新寫》。或書衡下稱「朗」。寫作)
與談人:
紅眼(專欄作家,為類影評人。《藝文青》總編輯。/元閱讀寫電影、對談的抗電視劇、或書衡流行文化。寫作寫小說。為類下稱「紅」。)
李卓風(畢業於香港浸會大學國際學院,/元閱讀主修新媒體及影視劇本創作;現職編劇。對談的抗下稱「李」。)
袁兆昌(香港作家、編輯、寫作班導師。下稱「袁」。)
洛楓(創作及評論人,曾獲中文文學雙年獎、香港書獎、藝術家年獎、城市當代舞蹈達人獎。下稱「洛」。)

袁:我又覺得VR的體驗,總比不上看書或看電影。書寫本來便是尋找虛擬世界的過程,給自己帶來慰藉或者其他,不論有沒有讀者。如果你的故事寫得吸引的話,讀者就像在玩VR一樣,投入到你所建構的小說世界。對我來說,一般VR的成本效益遠遠不及我們創作一本好的小說。在某些時間,總有些人會提出一些新潮流。但當我們回到最基本,其實我們一路以來書寫,就是在尋找可以改變的可能。

而那個虛擬的世界,不需要帶甚麼眼鏡,只是通過我們的想像便可以達到的。我覺得朗天談到的一點很有趣,即使是「尿兜」,只要放在某種特定的場地,便可以被重新定義。當各種新事物不停衝擊我們,我們要問自己,回到原本,書寫便是答案。對於我來說,最「過癮」始終是閱讀。而VR則是竭力邁向商業化和普及化的指向,而並非我們尋找答案的途徑。

洛:我同意阿昌的說法。我對VR並不熱衷,是因為就算只談論stage performance,只要有body、一班舞蹈員和演員,即使在空地,他們的身體律動,在演出空間所投入的那種力量,都是VR無法相比的。VR所提供的是即時的感官經驗。但反而,你在觀看即使很ritual的演出,不論是低沉的靜思,還是激烈的當代舞,我身體和大腦的反應都是十分強烈。我不知道怎樣說得很清楚,可能也是personal的原因,但是進入VR的世界,我的身體會suffer。

可能在觀賞某些很激昂的演出時,我也可能會suffer,會傷心難過,或者「撩起」了我的創傷,但那suffer在結束之後可能會令你overcome一些事情。阿昌剛說的閱讀也很重要。當你進入了閱讀的世界,那個VR就在我的腦海之中自行建構,我想怎樣移動也可以。尤其是這兩年,我經常失眠。我總會看村上春樹。他談到一個很重要的點:你怎麼知道這宇宙不會有很多個世界同時存在?在你所身處的世界以外,或有另一個世界、時空,也有另外一班人在生活。可能你會在無意之間,穿過一道牆,便去了另一個世界。

我想這就是,multi-layered的VR了。我甚至覺得那個世界經已超越了虛擬。書或stage performance,對我來說,都可以是心靈和精神上的寄託。又例如電影,有個時期我在看完徐克的黃飛鴻電影後,每晚都夢到自己拿著一支棍去打人。有趣的是,我拿著的不是刀或槍,而必定是棍!你會發現,原來這是可以「入得咁犀利」的。我總會比它們同化。

GettyImages-1245942901Photo Credit: GettyImages

袁:我覺得更吸引我們的可能反而是AR。由Pokémon Go開始,可以在現實世界安插一個虛擬的角色,讓他可以存在於螢幕之上,我覺得這個更加刺激。可以令一樣原本不存在的東西變成存在的,是我們每人都夢寐以求的。同時,在功能的要求上,它的門檻更低。

朗:還有一種叫MR(mixed reality),是AR和VR的混合體,在VR之中有AR。

袁:MR似乎更加瘋狂,好像真是有一個人在你面前。日本有個宅男,他和一個MR人物結婚了,但最「大鑊」的是,那個廠商不再提供更新,結果他就被逼失戀了。這就是如何維繫那些工業的問題,而那種維繫的方式真的很消耗。

李:剛剛朗天所提到的那個反轉的現象,在以往也不是未曾發生過。例如1990到千禧年那段時間,大眾似乎都沉迷在online game的世界,例如MMRPG(massive multiplayer role playing game)。當中虛擬世界的角色,比現實世界的角色更加重要。近年這個潮流MMRPG已經完結,但原因是甚麼呢?好多人寧願重新再玩一些單機或者很簡單的遊戲。歸結原因,是因為很多人都覺得很累。我們的現實是first life,還有虛擬世界中的second life,令我們的負荷很大。

紅:其實reverse根本就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例如我們每天都追著WhatsApp、Facebook,追著那個虛擬平台正在發生的事情,它好像反而成為了我們的first life。

朗:但回到剛剛布希亞的理論,這應是seduction。如果會令人好累的,那就不是seduction了。

李:它曾經很吸引,但後來沒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洛:這就是over excessive,當去到盡頭的時候,那些事情就變成了fatigue(怠倦)。

朗:這就是我們這個年代的問題,後現代或者後真相問題:「好攰」。一句「好攰」,就似乎把所有事情flatt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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