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姓女子在2017年12月，思覺失調上訴連2天把高齡97歲的症媳致死公公拖進浴室，以沖冷水、婦沖噴殺蟲劑等方式虐待公公致死。冷水戚女後來精神鑑定結果為罹患思覺失調症，噴殺且發病當下辨識能力降低；一審無罪、蟲劑二審重判15年都遭撤銷後，虐待年高院更一審認戚女案發時辨識能力降低，公公高院依傷害致死罪改判5年；最高法院今（24日）駁回上訴定讞。定讞
對公公沖冷水，思覺失調上訴放冷凍肉在身上，症媳致死外籍看護曾勸「不要這樣」
根據更一審判決書內容所指，婦沖戚女和一名男性結婚，冷水婚後3人同住；事發當天，噴殺因為先生出門工作不在家，蟲劑公公不聽戚女的指示，戚女生氣將公公拉到浴室，以冷水沖向公公、噴殺蟲劑，又到冰箱拿出冷凍的魚肉肌肉，放在阿公的身旁，阿公雖然反抗但無效，後來又把阿公單獨關在於浴室內。
根據外籍看護的證詞，「當天早上阿公用拐杖走出房間，太太要阿公尿尿，阿公不要，太太就把阿公拖到浴室，阿公躺在地上，太太用冷水沖阿公，後來我看到太太走到廚房冰箱拿冷凍的魚跟雞，放在阿公身邊，再拿冷水沖阿公的身體，我去偷看，我告訴太太『好了啦，不要這樣子做』，太太叫我叫我去房間安靜不要管，後來我要幫阿公換衣服時，阿公已經往生了。」
後來公公送醫時已經沒有心跳呼吸，根據醫院的診斷，公公的頭部、胸背部及四肢多處鈍性傷，並且造成多處較大面積的皮下組織出血及部分肌肉組織出血，胸背部挫傷併有多處肋骨骨折，加上公公的心臟壓力性刺激及呼吸困難，最後因心因性休克及呼吸衰竭死亡。
經過多次上訴，從無罪到重判，再到5年徒刑
戚女後來出庭審判時表示，認為公公當下只是昏倒，並且說，「我承認我對不起我公公，我當時真的發病了，我有傷害公公的事實。我對不起我公公，我當時真的發病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你剛才說的話，我聽起來是嗡嗡嗡的聲音。我真的不記得了」。
後來審判過程中，戚女的精神狀態仍非常不穩定，經常在法庭上說出奇怪的話，後來法官判定她的陳述欠缺基本心智能力且不具任意性，因此不符合《刑事訴訟法》第156條第1項規定之「不正方法」要件。
戚女的丈夫和母親也都曾出庭，表示戚女確實患有精神疾病，《自由時報》報導，戚母曾在法庭上表示，女兒會發病是自己的錯，3年前見到女兒服用精神病藥物導致全身浮腫、心智倒退，加上同樣具有精神病的親戚減少服藥，靠運動與定期回診後維持穩定，因此勸女兒不要繼續服用藥物。
為證明女兒因生病才會虐待公公，戚母也說，女兒案發前，曾發病回娘家持刀威脅殺她，她持續道歉還下跪，當時也告訴女婿要送她就醫。
士林地方法院在一審時，判定戚女犯傷害致死罪，但根據北市聯醫陽明院區對戚女做的精神鑑定報告可知，戚女患慢性思覺失調症，案發時有幻聽、妄想症狀，導致無法理解、判斷現實，即使案發後，強制住院進行治療，也不斷與病友和醫護起紛爭，還曾拿刀追殺母親，因此法官認為，戚女在犯案當下，病無辨識行為能力，諭知無罪，但需監護治療5年。
高等法院二審則情勢逆轉，法官依據公公傷勢、外籍看護提出的證詞以及台大醫院精神鑑定結果，研判公公當時持續被戚女攻擊、傷害、凌虐，導致死亡，且戚女犯案時仍有辨識行為能力，其凌虐手法踐踏人性尊嚴，犯後態度也不知悔改，撤銷一審無罪判決，改依殺人罪判刑15年。
案經最高法院撤銷發回，高院更一審時，指出戚女為慢性情感型思覺失調症、雙極型及酒精依賴。其精神疾患對其判斷道德良知的影響已受到明顯的證實，但並非全然無虐待或殺人違法的辨識能力。法院推估其行為時之辨識行為違法之能力應達顯著減低，而尚未欠缺。
因此改認戚女犯傷害致死罪，並考量戚女嫌惡公公年老無積蓄，卻需請人來看護，加上行為時因精神病症狀及躁症症狀急性發作之狀態下，情緒失控而動念虐待公公得依刑法19條第1項規定減刑，改5年徒刑。
延伸閱讀
- 《來自精神病的國度》：人們對這種病有很多想像，但思覺失調症與他們所想像的世界截然不同
- 媒體影響力足以殺死許多精神病患，如何斷開「思覺失調症」與「殺人案」的不當連結？
- 鐵路警察李承翰刺死案：法院認定嫌犯「未完全喪失控制能力」，二審改判17年
【加入關鍵評論網會員】每天精彩好文直送你的信箱，每週獨享編輯精選、時事精選、藝文週報等特製電子報。還可留言與作者、記者、編輯討論文章內容。立刻點擊免費加入會員！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