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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通往生命的泉源:榮格觀點的解夢書》:正如榮格所言,這個塗滿糞便的傻孩子本身並不是病態的

文:艾德華.惠特蒙(Edward C. Whitmont)、夢通命的夢書滿糞席薇亞.佩雷拉(Sylvia Brinton Perera)

夢的往生預測

當夢呈現出它的情境時,伴隨著潛在發展的泉源相關訊息,夢因此也就為我們提供了有關診斷和預後的榮格寶貴證據。意象本身通常不言自明。觀點格所個塗有些時候則是正榮透過治療師對情緒氛圍的敏感理解,而提供線索。言這

以下是便的本身並不病態一位年輕人前來進行治療的初始之夢【譯註1】,他想成為律師,傻孩但現在面臨的夢通命的夢書滿糞是「無法完成工作的問題」:

我住在一間屋子裡,那是往生幽靈橫行、破舊不堪的泉源小木屋,搭建在從沼澤架起的榮格腐朽木柱上。而通往小屋的觀點格所個塗泥濘道路則布滿了地雷。

這個夢的正榮描述,對訓練中的分析師強調這位未來的案主高度不穩定的心靈狀態。做夢者的「小木屋」,也就是心理結構,已經「破舊不堪」,隨時可能分崩離析。任何想要解決他問題的方法都是「布滿了地雷」。這個夢警告我們需要極其謹慎地處理潛在的精神病。

這些意象的含義是不言而喻的。(像這樣含義的意象,其他的例子還有周遭建起了圍牆、封鎖在玻璃裡、殘毀肢體,和其他嚴重的生理威脅等等母題。)

訓練分析師非常嚴肅地看待這個夢的警告,將這位患者轉介給另一位資深分析師後,這位患者帶來另外一個夢,是第一次要見這位新分析師的前一晚所做的夢:

在我臥室的角落,我看到一張可怕的動物臉孔。然後我來到我認為是你辦公室的地方,在你書架上的一個相框裡看到那張凶狠面孔。

這個夢更加微妙和曖昧。一開始看到時,會以為無意識的恐懼可以被「包容」在框起來的圖片裡,因此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可以透過分析的過程來辨識和處理。

而另一方面,這意象是在書架上,簡化成玻璃框起來的抽象圖畫:當要求他畫出來的時候,他只是速寫成線條圖畫。

這裡微妙地暗示著一種可能的傾向,也就是透過理智防禦來將強烈的情感簡化成學究式的抽象概念。後來的治療裡果真出現了這樣的情形,他堅持,或者說他需要,透過理智和思想維持一定的距離,遠離他「凶猛的野獸」,也就是內在無意識的狂怒。

關於相當嚴重的警告,還有一個十分明顯的例子,是透過夢的氛圍和內容細節而傳達出來的,是一位五十歲護理教師的初始之夢。她為了成為治療師而尋求治療,而且認為自己是有能力且性情穩定的。

我走在一個荒蕪的城市,一切空蕩蕩的。突然,有一大塊的漆黑降臨,我為了避免被壓到,試圖四處跳動以避開它,卻只能在同一個點跳上跳下。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因為恐懼而死了。我開始大聲呼叫姐姐。然後我想起來她已經死了,我整個人崩潰了。

身處在荒蕪地方的她,找不到城市原有的集體幫助、集體文明和適應潛能,只發現空洞。她受到自然災害的威脅,不可避免的黑暗,來勢洶洶的無意識。她的求助是徒勞地跳進舊有的狂躁防禦方式,狂叫「嬌生慣養、體弱多病的小姐姐,她早在〔做夢者〕誕生以前就去世了。」

夢並沒有為做夢者提供任何的支持;儘管她形容自己是「平常總是愉悅的,跟大家都很熟識的好員工;儘管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夢中自我試圖帶來以崩潰為終結的化解。要把這個夢當作對治療師的嚴重警告。它指出了許多相當嚴重的困難,包括可能會有精神病性的憂鬱症和難以預測的治療預後。

在無意識和意識的位置和意象之間出現了極端的兩極化,就像上面這個例子這樣,除非能先建立起比較穩定的心理認同,否則將無法進行任何有創造性的辯證對話。

榮格曾說過一個夢,一位「完全正常」的醫生尋求成為一名分析師,也是呈現出極端的兩極化。這個人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擁有成就也十分成熟的專業人士,並說自己「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他的夢卻點出完全不同的預後。

他的第一個夢是搭火車旅行,在一個陌生的小鎮停留兩個小時。夢中自我發現了一座中世紀的建築,也許是市政廳,裡面滿是古老的繪畫和珍貴的物品。當夜幕降臨,他意識到自己迷路了,沒遇到任何人。有一扇門,他希望是通向出口的,卻通往一間又大又黑的房間。在房間的中心,一個兩歲的白痴孩子坐在夜壺上,塗滿了自己的糞便。

做夢者在驚恐中大叫醒來【譯註2】。 正如榮格所言,這個塗滿糞便的傻孩子本身並不是病態的。這可能代表做夢者身上有兩歲大的部分性格,需要加以整合。但孩子所在的位置,是在陰沉、龐大、無人空間的中央,就在整個城市的中心位置,不可思議的氛圍和夢中自我戲劇性覺察太陽西沉和他自己的迷惘和孤獨:所有這些夢,還有後來被危險精神病患(Geisteskranker)追逐的夢,都證實了榮格對潛在精神病的假設。

相反的例子是另一位女性早期分析的夢,她是一位非常強迫而且自我掌控的女性,這個夢描繪著她是如何身處危險的位置。

我躺在一條流經我家的小溪上,像奧菲莉亞【譯註3】 一樣地漂浮著。

她說,夢的體驗感覺很好,像是解脫,不像她意識上以為是遭到悲慘的拋棄和「被逼瘋了而需要控制感」。夢補償了她的意識位置,但也顯示了夢中自我所面臨的危險。

與前述的初始之夢不同,這個夢是在針對她的強迫執著狀態進行工作的過程中夢到的,可以看成是補充,也可以是警告。它揭顯了這樣的事實,也就是針對她強迫控制傾向的自然補償因素,往往也具有潛在的傷害本質:這一切過於極端。

與前述的初始之夢相同的是,這個夢也顯示出危險的處境(這意象幾乎就是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中的奧菲莉亞),也就是自殺而漂浮的傾向,放棄一切而感覺這樣「很好」。但與前一位醫生夢中的處境不同的是,這僵局是在展現中出現,而不是解決之道將會出現的所在;目前這一切呈現的並不是導向災難一般的潛在死結,這情境的畫面所顯現的既不是危機也不是化解,而是讓將來的反應和發展仍屬未定。

在這個案例中,做夢者能夠吸取整合引導大我從她身上創造出的意象,能夠承認自己以自殺來逃避的態度;這樣的逃避,透過平靜地飄浮進入浪漫的幻想中,來將放棄她的強迫防禦的慾望加以行動化,這在她的案例中是相當極端的形式:這是她在童年環境遭到虐待時,她自閉地處理這一切的老辦法。她的夢指出了這種逃避的危險,以及建立起更穩定而有邊界的內在心靈空間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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