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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MeToo受害者的「人牆」(下):不應放棄檢討,無論是對社會輿論、對人牆甚至是受害人

  • 困住MeToo受害者的困住「人牆」(上):強調躲避而不教導反抗,這堵「牆」只想息事寧人

人牆正是受甚至受害由一群「無助者」(更上一代人牆保護的產品)組成,只想息事寧人,害者會輿不想公平正義,人對社只有躲避的牆下意識,沒有反抗的不應意志──他們本已成功的剝奪了孩子的「主體性」,只是放棄「不幸」遇到了讓他們完全無法適應的新時代的MeToo運動。

那些密不透風的檢討「人牆」

在臉書的留言中,有人提到:人們如何容易成為阻擋MeToo受害者發聲的無論「人牆」,而「掠食者總是論對想好退路」。

「我們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些掠食者們設定好的人牆人SOP」⋯⋯我們因此推測,盧的困住「人牆說」的重點,大概就是受甚至受害在此。

於此,害者會輿在我們這些年來協助受害者的人對社過程裡,真有說不盡的令人無比心痛的經驗。

一位爸爸說:我現在才知道,根本不該完全相信學校說的那些;但是,這是在他失去了孩子之後。

一位媽媽說:我一直不懂,那時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才知道,老師每次出手的當天,她會在連絡薄上告狀,我看了就狠狠責罵她,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實際參與性平案的同仁補充:有校長帶著老師,和一盒水果,說自己經快要退休,希望不要追究會影響退休,家長就退縮了;有小孩向阿嬤求救,阿嬤說那是老師喜歡你啊,萬一有什麼,那是你沒有保護好自己。

有媽媽在偵察庭告訴檢察官,那是我女兒的錯;有男性教練性侵整個桌球隊男生,全部家長中只有一個學歷最低的工人願意追究,於是,球隊解散,校長退休走人,就當作船過水無痕。

還有的家人,得知小孩被欺負後,反應比受害者還大;一方面怪自己太疏忽,一方面怪小孩不聽話,痛心疾首,捶胸頓足──這時候,小孩只好淡化過程,簡化事件,把有的說成沒有,反過來安慰本該從他們得到安慰的人。

這些都是隨口舉的例子,要說,說十年也說不完。這時候,我們之中有人說:以後也許不要再說這些了吧,還是應該把受害者的感受放第一優先;但也有人說:不檢討這些「人牆」,難道就讓加害者繼續安逸、就讓受害者繼續孤單?

MeToo的兩難與挑戰

面對這個兩難,我們有許多討論,也是一言難盡,直接說結論的話,大概是有兩點。

一是,MeToo運動,不應該放棄「檢討(review,reflection,但絕不是blaming)」的責任,無論是對社會輿論,對人牆,甚至也不一定要排除受害人(但必須是基於運動的需要,而且要非常謹慎)。

二是,MeToo運動,在進行「檢討(review,reflection,但絕不是blaming)」的時候,必須認真講求方法,並再三改進語言和表達方式,務必時時遵守「受害者的感受優先」的原則。

其中的第二項,是對整個MeToo運動的挑戰:不能以受害者可能不高興,做為放棄「檢討(review,reflection,但絕不是blaming)」的藉口;也不能以「檢討(review,reflection,但絕不是blaming)」為藉口,在「受害者感受優先」上打折扣。

讀者可能覺得,以上的說法似乎並沒有解決這個兩難,甚至更增加了第三難,那就是,到底如何真的做到?

在重複的修正中,找到合適的MeToo檢視路徑

其實,我們之中已經有人重新檢視(也就是review,檢討)之前發表過的文章(即《房思琪的國文課》),看看是否需要改寫,或如何修改,才能符合前述的兩項標準。

同時,我們也將「重新檢視」其它文章做為「磨練」,以便探索「如何做到」的可能性,並開啟「必須做到」的途境。

推展一個運動,就是要認真工作,不能只是說一些自嗨的話來滿足自我。我們的工作將發表在《人本教育札記》(2023年9月號),屆時,希望大家能在「人本札記網路版」上加入討論,給我們最直白的批評和指教。

讀者可能還有一個疑問:雖說很努力,但受害者情況不一,如果還是有人受到所謂「檢討」的傷害,誰來負責? 答案是,誰做的檢討就誰負責;該負什麼責就負什麼責;最起碼的負責,就是撤文,道歉,別忘了,盧郁佳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好的示範。

讀者或許還想追問:如果撤文了,那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檢討(review,reflection,但絕不是blaming)」,不就又沒了嗎? 關於這一點,容許我們誠實地回答:那就是其他運動參與者的責任了,其他運動者不能只是旁觀,而是要用更能讓受害者接受的方式,繼續發揮(也包括檢討)那撤掉的檢討文。

不知讀者有沒有發現,您正在閱讀的此文,就正在做這個「不能旁觀」的事情,而且,一再修改,希望受害者較能接受。

舉例而言,前面有一段文字,原本是「受害者直到MeToo的時候,都無法掙脫父母從小的掌控,雖然敢於揭發加害者,但仍不敢面對父母在「人牆」中的角色」,您看到的時候,已經改為「⋯⋯都還像小時一樣,仍無法面對「人牆」的阻擋(梁當然不屬於此)」。

但前面另一段文字「人牆正是由一群『無助者』(更上一代人牆保護的產品)組成,只想息事寧人,不想公平正義,只有躲避的意識,沒有反抗的意志⋯⋯ 」,因為目的就在「檢討(review,reflection)」人牆,我們反覆斟酌,終於沒有改的較娓婉。

所以,我們也已做好道歉、撤文的準備,而把接下來討論「人牆」的任務,交給其他的運動者。

回到受害者身上

我們猜想,讀者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樣做固然是為了MeToo的運動,但是,對於已經受害的人,能有什麼意義? 經過仔細思索,我們會想,對於受害者,應該總有某種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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