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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與寮國的「鐵桿」情誼正在改變嗎?學者表示美寮關係正處於「非常有利的位置」

文:林柏宏

新加坡智庫公佈的中國正改正處一份最新調查報告顯示,經常被外界視為親中的與寮於非寮國對中國看法有所轉變,當地愈來愈多的國的關係民眾憂心中國影響力,而中國影響力的鐵桿實際效益也在下降。學者分析,情誼這顯示寮國不願只依賴中國,變嗎表示正努力在國際關係上走向獨立自主的美寮路線,美國應藉此機會深化與寮國的位置合作,擴展雙邊關係。中國正改正處

在連接中國與寮國的與寮於非中寮鐵路通車逾一年半後,《華爾街日報》(The國的關係 Wall Street Journal)週四(7月20日)報導,緊鄰中寮鐵路、鐵桿位於寮國的情誼磨丁經濟特區已出現了數十座建設中的寫字樓和倉庫,顯示與中國接壤的變嗎表示邊境小鎮磨丁正在崛起。

《華爾街日報》指出,美寮儘管中國「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年來,一些項目停滯不前或陷入爭議,甚至有時被外界質疑為開發中國家帶來不可持續的債務,但在寮國,「一帶一路」項目看似「生機勃勃」。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高級研究員Yu Hong就說,對中國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巨型項目,而中寮鐵路的竣工表明「一帶一路」仍在按計劃進行,「這正是中國想要向世界傳達的信息」。

GettyImages-1481836833Photo Credit: GettyImages
4月13日,身著民族服裝的列車乘務員在中寮鐵路火車上替乘客表演。

中國熱錢湧入 寮國人受益但也憂心忡忡

中寮鐵路帶來的效益讓在「寮國國際諮詢公司」(LICO)擔任顧問的Mona(化名)對中國抱持正面評價。 Mona對《美國之音》說,他自己已經乘坐過中寮鐵路很多次了,稱這是寮國「最便捷的一條鐵路、速度非常快,價錢又很有競爭力」,而隨著中國透過中寮鐵路擴大對寮國的投資,他認為寮國「很多人因此獲得可觀利益」。

不過,雖然Mona大贊中國熱錢帶來的經濟效益,但在「寮國詩人酒店」(Lao Poet Hotel)擔任營運經理、因議題敏感而不願透露全名的Tui卻對此有不同看法,她對《美國之音》說:「中國人為所欲為,他們不尊重我們這裡的人民和規定。這與中文有關,我們(一些人因不會說中文)而無法與中國人溝通,這成為我們的問題。當中國人在我們國家投資時,我們因為無法與他們溝通,他們就帶他們的人來這裡工作,這讓(當地)其他人因此失業。」

在中國對寮國的影響力仍不容小覷之際,Tui的想法反映了不少寮國民眾的心聲,也與新加坡智庫近期一份報告的觀點相符。

GettyImages-1481830987Photo Credit: GettyImages
4月13日,一列開往寮國首都永珍的列車於中國雲南省昆明市的昆明站出發。

「中國干涉內政」疑慮衝擊中寮關係

新加坡智庫尤索夫伊薩東南亞研究院(ISEAS-Yusof Ishak Institute)7月17日發表一篇名為《寮國對中國看法的轉變》(「Changing Perceptions in Laos Toward China」)的調查報告,報告指出,愈來愈多的寮國受訪者對中國的經濟影響力感到擔憂,比例於2022年達65.8%,但2023年已增加到72.7%。

ISEAS亞細安研究中心兼任項目主任、同時也是此篇報告的作者林薇伶(Joanne Lin Weiling)在表示,在ISEAS於2023年的調查報告中,當寮國人被問到有什麼事件可能會惡化對中國的正面印象時,有56.7%的人選擇「中國干涉我國內政」,包括對寮國華裔公民的影響、43.3%的人認為是「中國利用經濟工具和旅遊業,來懲罰我國的外交政策選擇」,顯示「中國在寮國日益增長的存在,可能不可避免地引發對(寮國)國內干涉的擔憂」。

對此,林薇伶在接受《美國之音》訪問時進一步說明,中國實際上佔有寮國農業品80%以上的出口份額、更對其資助至少達800多個項目、總價值逾160億美元,大部分屬於「一帶一路」倡議的建設計劃。雖然兩國經濟聯繫密不可分,但林薇伶認為,寮國對中國基建的日益依賴,已經讓民眾對能源資源恐遭受北京控制感到畏懼,也擔憂環境受到衝擊,而雙邊的語言藩籬還可能加大分歧。

林薇伶說:「中國在『一帶一路』下(在寮國)建造愈來愈多的水電大壩,這確實有潛力幫助寮國成為『東南亞電池』,但許多人也擔憂破壞或影響安全、環境和民眾生計、或對如柬埔寨、泰國和越南等其他下游國家造成衝擊,以及憂心中國正加大對寮國的能源資源控制。當然民眾還有其他擔憂,包括這些發展對寮國社會結構的侵蝕,因為我們可以看到,實際上有很多當地企業正在被中國公民接管,甚至這些人也無法用寮國語進行溝通,但這種情況卻在寮國非常普遍。」

台灣政治大學東亞所特聘教授楊昊則說,對鄰近中小型國家提供經濟誘因及雙邊合作計畫,一直以來是北京加強其國家影響力重要的戰略和工具,而像寮國這樣的共產國家的政治政策者,更容易利用這些資源鞏固其政權以永續執政,但當地民眾可能希望的是能有更多的國際合作,除了避免被貼上「中國的附庸國」標籤,也不想要未來只因得罪北京,國家利益就遭受巨大衝擊。

楊昊告訴《美國之音》:「當一個中小型國家如果比較大量地長期依賴單一市場,國內當然會出現一些論辯,就是未來我們國家到底是不是會淪為大國身邊的附庸國,那當然寮國(寮國)作為是中南半島所謂的『CLMV』(指柬埔寨、寮國、緬甸和越南四國)的東協後進國家,它當然在面對這種大國施展誘因的這種脆弱性就會更顯著。」

Screenshot_2023-07-24_at_2_13_01_PMPhoto Credit:VOA/ AFP
2020年1月6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會見前寮國總理通倫·西蘇里

不想當中國衛星國 寮國努力走向獨立自主

雖然中國正透過中寮鐵路、水電大壩、經濟特區等基建項目,試圖擴大中國在寮國的影響力,甚至助長後者對其的依賴,但《寮國對中國看法的轉變》一文引述ISEAS從2019年至2023年的《東南亞態勢》(State of Southeast Asia)報告的數據指出,中國實際上對寮國的影響力正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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