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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頭堅的龍馬之旅》:第一次看到龍馬故鄉時的心情,此刻回想,依然記憶猶新……

文:工頭堅

前進高知 岡山縣 岡山市 北區 驛元

從京都出發的「光」(ひかり)461號高速列車急速減緩,駛進山陽新幹線上的工頭故鄉大站——岡山;心情也開始微微地興奮起來。

那年是堅的記憶我第一次來到岡山。

如果不是龍馬龍馬為了要到龍馬的故鄉——高知,應該不會特別注意到這個位於本州西南「中國地方」的第次城市;不過自從一九八八年第一座連結本州與四國的瀨戶大橋完工通車、穿越大橋下層的心情「本四備讚線」列車隨即開通之後,岡山驛成為由本州前往四國最重要(目前仍是此刻唯一)的鐵道玄關。

其實,回想最具有戲劇性或儀式感的依然猶新方式,應該是直接搭飛機,飛往高知的工頭故鄉「龍馬空港」;但因台灣沒有定期的直飛班機,日本國內線班次也有限,堅的記憶從經濟上考量,龍馬龍馬還是第次買JR Pass,以鐵道作為主要交通工具最好。心情

從本州經陸路前往四國,共有三條主要路線。分別是尾道今治路線(島波海道)、兒島坂出路線(瀨戶大橋)、神戶鳴門路線(明石海峽大橋/大鳴門橋),但如果採用鐵道旅行,則唯一的選擇,就是由岡山出發,經由瀨戶大橋進入四國。

JR不愧為世界一流的鐵道系統,從新幹線轉到一般列車(在來線)的流程既清楚又方便;很快便進到站內,確認下一班列車的時間與月台。

在岡山驛內順手拿了一些印刷精美的文宣品,初步構築起岡山的旅遊意象:作為岡山藩池田氏的城下町而發展起來的城市,除了有日本三名園之一的岡山後樂園,近郊的倉敷美觀地區更保留了江戶時期的倉庫、商家、運河組成的老街街景。

如果轉車時間較長,驛內還有個相當舒適高檔的休息室;從休息室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瞥見岡山驛前的熱鬧市容,典型的日本中型城市風貌。

來到每一站,總要試試當地的特色驛弁(鐵路便當);從招牌的「桃太郎之祭壽司」也才猛然想起:是了,岡山不就是知名的桃太郎傳說發源地嘛。雖說這種民間傳奇人物,後世對於其出生地往往眾說紛紜,但由於岡山縣盛產白桃,遂成為較有力公認的桃太郎故鄉。

桃太郎之祭壽司,連弁當盒都做成一個大桃子形狀;原本我很想洗乾淨後帶回來,可仔細想想也真是無用之物,最後放棄了。盒中並不是雉雞腿、猴乾、狗肉或者鬼排骨(?)之類的桃太郎主題料理,而是一般的山珍海味漬物,份量和口味都不錯。

買好了午餐,找到五、六、八月台入口;從本州開往四國的快速列車,包括潮風(往松山)、南風(往高知)、渦潮(往德島),以及海洋快線(Marine Liner,往高松),都在此乘坐。

這四種列車、四條路線,跨越瀨戶內海,通往南方的四國島上西、南、東、北四個不同縣的縣廳所在地(愛媛縣、高知縣、德島縣、香川縣),也就是日本古代的伊予、土佐、阿波、讚岐四個「令制國」,正是「四國」這個島嶼名稱的由來。

我和旅伴的目標,是土佐高知。這段車程,因尚未全線電氣化,採用柴油列車,約需兩小時四十分,可以想像,就好比從台北到花蓮。

月台上,開往高知的特急南風列車已經啟動待發。這是JR四國的N2000系氣動車;因應穿越四國山地時鐵道蜿蜒的狀態,採用了擺錘(振子)式的設計。看到車門旁的字幕打著「特急 高知行」,心想終於要踏上這段想望多年的行程了,不禁還是有些激動。

這段車票是在關西空港驛使用JR PASS預訂的,不知是否站務人員特別針對外國旅客的貼心,把我們的座位劃在最後一排,座椅後的空間正好可以擺放登機箱尺寸的行李,非常方便。

不過,對我來說,更有意思的可能是車廂連結處有吸菸室的設置。目前日本的各大城市以及大多數JR車站、月台,逐漸推行禁菸政策;唯有在這種比較鄉下的舊式列車上還可以看到這人性化的便利服務。

原本對於這趟由岡山到高知、歷時兩小時四十分的車程並沒有太多想像,單純覺得是前往目的地的過程,但是卻意外地充滿了驚喜。出發約半小時,過了岡山縣南端的兒島驛之後,南風列車開上了瀨戶大橋,這時車內也特別廣播介紹兩邊瀨戶內海的景觀。

我再度慶幸是坐在最後一排:因為上橋之後實在太興奮了,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站著拿起相機往兩旁車窗外一陣連拍;還好眾人也似乎都被風景吸引著,不以為意。

這日的天氣和視野極佳,瀨戶內海的景觀甚美。以前曾有一段時間很流行由九州、關西到關東的團體旅行,中間有一段坐船遊內海的行程,但我一直沒走過那樣的行程,所以嚴格來說當時是第一次見到瀨戶內海(事實上是「飛越」內海),更是興奮莫名。

想起小林紀晴《日本之路》中的一段文字:

瀨戶內海看起來像一座巨大的湖。因為,三百六十度,不管朝哪個方向,或近或遠,島看起來都像是連續著好幾重一般。我從不知道有這樣的風景。在日本存在著這樣的風景。

接近四國這一頭,港口及工業設施開始出現,從地圖上看,這是香川縣坂出港的番之州工業區,橋頭有個瀨戶大橋紀念館與紀念公園。

在四國的第一個停靠站,是距離港口不遠的綾歌郡宇多津町;明明都是在日本,然而到了四國,城市的樣貌便彷彿有一點微妙的不同,房舍和道路的尺寸,似乎都比本州小了一號,或許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無論如何,我特地走到月台,初次踏上四國的土地,拍下了車站的名稱。

過了宇多津、多度津,儘管還是同一部列車,但已由「本四備讚線」接上了「土讚線」;顧名思義,是連接讚岐與土佐兩「國」的路線。列車續往南行,窗外的景觀轉變為純粹的鄉間風光;四國村屋農舍的風格的確較本州更簡單純樸,老式的房屋也更多些。香川縣是以前的讚岐國,而正如大家所熟知的,也是「烏龍麵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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