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接地捐狼技巧揭露o加我們經歷了從民進黨內部爆開、現代諧延伸到各個領域,詩唐書寫堪稱台灣規模最大的用幽#MeToo運動。這一波波令人心碎的默詼故事帶來憤怒、憂傷的慣用社群氛圍。有時,接地捐狼技巧揭露o加太嚴重的現代諧#MeToo故事甚至令人覺得不堪負荷。因此,詩唐書寫6月我想特別介紹一首,用幽與#MeToo相關,默詼但筆調較為幽默、慣用輕鬆的接地捐狼技巧揭露o加作品——唐捐的〈狼〉。
【狼1】
沒有誰比狼更關心羊
牠的現代諧心比紅杮
還要軟狼熱愛文學
且多愁
善感。他喜歡在時事的詩唐書寫屁股上打卡
彷彿在推動時代的巨輪牠關懷一切受苦的人群
牠上電視
牠遵循掌聲的動向狼是正義的一方
【狼2】
狼總有掏不完的肺與肝
牠踏實誠懇
熱愛與人促膝長談據說牠有一個悲慘的童年
和一段不得已的
婚姻。他喜歡坐在靠北的窗口
讓哲學的蒼蠅
停在牠無辜的臉龐狼的軟弱特別允准你知道
牠衣冠楚楚
牠想與你剖腹相見狼是抒情的一族
【狼3】
狼住在光明頂
牠喜歡提拔溺水的靈魂
且用小護士塗抹你的破皮
(然後製造更大的傷口)狼是世上最執著的動物
一旦牠想療治你
你便須接受牠的療治狼不捨晝夜
割肉餵鷹
(肉是你的肉,鷹是牠的鷹)
牠視你為失散多年的親人
(管你是否批准)狼有大愛的精神
這首詩於6月8日發表於唐捐的臉書。唐捐本名劉正忠,1968年生,是台灣著名詩人、文學評論者,曾先後任教於東吳大學、清華大學,目前是台灣大學中文系教授。唐捐的擅長使用雙關,在詩中表現幽默、詼諧的效果。這次,想透過〈狼〉這首組詩,來跟大家聊聊幽默詩作。
用幽默的書寫技巧揭露加害者的SOP
這首詩寫的是權力不對等的情感關係、性愛關係。在這波#MeToo中,很多加害者可能是大學教授、知名文化人,他們因為擁有專業資源、人脈上的優勢,因此更容易性騷擾他人,甚至誘騙、慫恿權力較小的人(可能是學生、助理、粉絲,或者只是外包工作者)與他們交往、發生關係,甚至衍生出「權勢性侵」或「權勢性騷擾」等。曾任職台灣大學社會系的李明璁、前《端傳媒》評論總監曾柏文等人的#MeToo事件,都有類似的狀況。
從#MeToo當事人的經驗中,我們也可以發現,這些人有一套「加害SOP」:他們往往有非常不錯的公眾形象,也因此能接觸到許多權力不如他們的人。而在當事人面前,他們習慣展現自己的脆弱的一面,試圖獲取當事人的信任,並傳遞這樣的概念:「因為對你有好感,我才會對你展現我的脆弱。所以,這是浪漫的戀愛或調情,不是性剝削或性騷擾」。而且,同樣的手法會在不同人身上一再重複。
在這次介紹的詩中,唐捐就用「雙關」、「不雅詞彙」,以及「反諷」這三種技巧,達成幽默詼諧的效果,同時把這些加害者的慣用伎倆寫得清清楚楚。
在討論這首詩為什麼好笑前,我們或許得先探討「人為什麼會笑」。在心理學的幽默理論中,最常見的是「失諧理論」和「釋放理論」。「失諧理論」是指當故事產生不協調、不合邏輯的地方,笑點就會產生。而「釋放理論」則主張,人們可以藉著笑話說出平常不敢談論的禁忌,當人們用笑話把情緒宣洩出來後,就會感到自由,自然而然就會「笑」。
接下來我會用「失諧理論」或「釋放理論」來討論為什麼這些技巧能讓人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