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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入伍訓練:社會學齊美爾的「社交性」如何發生在軍營中?

德國社會學家齊美爾(Georg Simmel)在 1949 年提出「社交性」(sociability)這個概念。新兵訓練學齊他將社交性定義為「遊戲式的入伍互動」,並指出這種互動,社會生軍不帶入嚴肅的美爾話題或強烈的負面情緒,卻能幫助人從沉重的交性生活中解放。

「社交性」是何發書本上的理論,是營中理論上存在的事物,卻未必會發生在生活中。新兵訓練學齊在台灣生活了這麼久,入伍要發生不帶有目的社會生軍的互動並不容易,但這在當兵的美爾期間卻頻繁又平凡地發生。

軍中的交性社交是當兵生活中的重要元素。在新兵訓練期間,何發一個連隊一百多人一起生活、營中一起接受訓練、新兵訓練學齊同甘共苦。在營區、宿舍內朝夕相處的阿兵哥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入伍的第二天晚上,有一個叫做「肝膽相照」的活動,同班級的新兵會互相認識。大家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多半介紹一些自己的興趣,有些人會介紹自己的住處、家庭或感情狀況,這樣的自我介紹和談話內容與正式的社交場合便有明顯的不同。

要達成社交性,一個重要的條件是對話的內容不能含有就其本身之外的目的性,且不能以嚴肅的方式談論。當兵遇到的弟兄形形色色、背景多元。我們並不會指望弟兄成為未來職場的重要人脈,大家眼前最大的目標也都是互相扶持、平安退伍,於是「漫無目的」地聊、「為了殺時間」而聊是經常發生的。

「平等」的重要性

另一個社交性的要件,是平等的交談。

「平等」難以實現在日常生活,因為每個人有不同的社會地位、學歷背景,但在軍中大家都擁有一樣的身分階級,也就是「新兵」或「二等兵」,每個人也都頂著一顆剛理好的光頭。長官常說當兵要放下「個人意識」或「自我意識」,融入團體生活,聽起來令人煩躁,卻也變向帶來平等社交的好處。

所謂的平等、去個人化,是指不管你是黑道老大,還是台大博士,在這裡都不會比較厲害,也不會比較有權力。每個人都有相近的發言自由,同儕一起相處的時間也短到難以形成明顯的上下關係,或在團體內部分化成明顯權力不均的小團體。

在每次用餐結束,要離開餐廳時,新兵被規定不能自己一個人走回去集合場,而要「兩兩並肩」或「三人成行」排好隊形回去集合。這是社交性最常發生的時刻,因為在用完餐的當下,我會「隨意」尋找剛好也用完餐的弟兄,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在走回集合場的路上兩分鐘的時間,社交性就足以發生。雖然兩兩或三人間素不相識,但必然會有共同話題,那就是當兵。聊上午的訓練有多辛苦、隔壁鄰兵打呼有多大聲、對方的勤務和公差是什麼、退伍後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這些話題從不嚴肅,卻也並非不著邊際。

有時,當兵當下的苦悶就是在這一問一答、一來一回間悄悄被排解掉的。

另一個我最喜歡的時間,是休息時間和弟兄三五成群喝飲料聊天。在豔陽高照的嘉義,熱到頭暈的午後,我的同班弟兄經常圍坐在板凳上一起喝販賣機的飲料。

我們討論著放假要一起去哪裡吃好吃的、哪一個班長人很好或很機車,有時一起唱唱歌聊樂團和喜歡的音樂,或聊聊各自下班後會做的事情。我說我喜歡寫文章,也承諾其中一些弟兄一定會把這篇文章寫出來,放上和他們的合照。

當兵的日子苦,但那些苦不堪言的重量就神奇地被和這些弟兄的閒談排解掉了。

當兵期間經常感到辛苦又沒有意義,幸好有齊美爾以及社會學,帶領我看見其中有意義的部分。任意的搭訕、隨意的攀談,都是難以發生在人生中的。也許這麽一個特別的場域、特殊的時光,才能帶給我這樣特別的體驗,讓我認識一個又一個不一樣的人,用四個月的時間去聽一百個人的故事和心情似乎不算太浪費,實際做起來也絲毫不奇怪。

看到這裡的你如果是正在當兵的弟兄,不妨試試多和裡面的人聊天,體驗看看難得的「社交性」,軍旅生活品質或許會因此提升不少。

1Photo Credit: 方律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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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溫偉軒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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