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热点

《我們的知與不知》:歷史是從蘇美開始,而文學也隨之開始

文:安東尼.克里佛德.格雷林(A. C. Grayling)

歷史——從那時開始至今的們的美開信史時期——因此是從蘇美開始,而文學也隨之開始。知與之開《吉爾伽美什史詩》對它所處時代以及其後時代的不知意義,就如荷馬之於希臘人的歷史意義,也如《聖經》之於西羅馬帝國滅亡至文藝復興預示近代開始的從蘇那一千年的意義。換言之,始而始就是文學一個文明自我設想的核心部分,是也隨來自故事、文獻或者「那本書」。們的美開

在蘇美語中,知與之開「吉爾伽美什」這名字被稱為「比爾伽美什」(Bilgamesh),不知是歷史描寫某個烏魯克王的一組詩集的主人翁,年代大約為西元前2100年。從蘇在接下的始而始幾個世紀裡,這些詩篇以阿卡德語合併修飾,文學成為各種版本的《吉爾伽美什史詩》,後來靠著在美索不達米亞臺形遺址出土的眾多黏土板和碎片,重新出土並拼湊回原狀。目前為止,該史詩的最佳版本是在尼尼微的亞述國王「亞述巴尼拔」圖書館發現的,年代定為西元前七世紀。我將在附錄二中描述這篇史詩。

後來的神話與故事有太多主題都包含在吉爾伽美什的故事中,以至於可以用一整本書來撰寫這些主題,從杜卡利翁、挪亞到每個傳說中的英雄和巨人殺手,到泰山和毛克利(Mowgli)這類野性主角,又偏到噴火怪獸、殭屍這一系,還有拜訪地底世界或過往去尋找知識,對於夢的心理狀態和性的力量之影射,把吉爾伽美什和恩奇杜(Enkidu)之間友情的主題,連結到阿基里斯和帕特羅克洛斯(Patroclus)、約拿單(Jonathan)與大衛、尼索斯(Nisus)和歐律阿羅斯(Euryalus)——諸如此類,豐富到不計其數。

《吉爾伽美什史詩》是文學的泉源,甚至連技法都能在後來的作品中辨識出來。猜測以下觀點挺有趣的:這篇史詩從非常早先時期就是以書寫文本的形式存在,這就有別於荷馬史詩;後者的風格和架構,在使用需要熟記的成語以及需要即興創作的重複中,體現了其口語起源。

在《吉爾伽美什史詩》的例子中,重複似乎是為了不一樣的目的;舉例來說,在前往胡姆巴巴(Humbaba)森林的旅程中,每一天行進和停下來休息吃飯的篇幅,會在吉爾伽美什的每一個夢境前重複,而且用詞都一樣,但這似乎是要為讀者(而且當文字朗讀出來時,無疑還有更多聽眾)提供一種旅行多麼漫長艱鉅的感覺。在文章的其他部分,其敘事和描繪都沒有荷馬那種口頭朗誦的特色。

有太多是依靠猜測;但毫無疑問的是,《吉爾伽美什史詩》各主題意義深遠的本質,以及它為湧現這史詩之文明的精緻成熟度所提出的證據。

將這些和蘇美與阿卡德世界高超的藝術與建築、進步的經濟,以及在背後支撐的技術與農業結合起來,便會覺得人們直到如此晚近以前都還不知道這幾個上千年的高水準歷史,實在是滿不可思議的。

這些被重拾回來的千年裡還有另一份驚人的文件,就是《漢摩拉比法典》(Code of Hammurabi)。如果問大眾想起遙遠過往時最普遍想起哪個名字,就是這個於西元前18世紀在位的巴比倫王的大名。在這個接續阿卡德帝國的王朝中,他是第六位也是最偉大的國王。他將埃蘭的領土和拉爾薩、馬里(Mari)、埃什南納(Eshunna)等城納入巴比倫的控制之下,並讓美索不達米亞北部的亞述成為朝貢國。

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的《法典》。這不是史上最早頒布的法典——蘇美人有一套關於犯罪造成損失的賠償清冊——漢摩拉比的創新,在於下令違法者除了賠償外還要接受懲罰。他把法條刻在石碑上,並豎立在每個人都能讀到(或者讓人讀給他們)的公共廣場上。日後征服巴比倫的埃蘭人把石碑當作戰利品帶回首都蘇薩(Susa),1901年法國考古學家就是在該地發現石碑的。現在它存放於巴黎羅浮宮。它的一些基本原則概述會放在附錄三。

《漢摩拉比法典》出於好幾個理由都算得上是指點迷津的讀物,特別是打開了一扇窗,讓人看見西元前兩千紀前半的巴比倫生活。當文獻結合考古學家出土的物質文化,就能明顯看出巴比倫王朝是亞摩利人(Amorite)成立的;亞摩利人是游牧人,可能是在西元前三千紀期間從黎凡特進入阿卡德帝國,並定居在美索不達米亞中部地區。  

他們的巴比倫小鎮剛開始並不起眼,而該城在那些生產《漢摩拉比法典》的王朝底下的盛世也很短暫,因為到了西元前兩千紀中期,它就被來自安那托利亞的西臺人征服,接著又被來自今日伊朗的札格羅斯山脈加喜特人(Kassites)所征服。《聖經》中的巴比倫比這晚上許多,說起來是一千年以後;到那時候它已是新巴比倫(有時稱作迦勒底〔Chaldean〕)的首都,年代為西元前七世紀晚期,有著它最出名的國王,於西元前857年摧毀耶路撒冷並將以色列人領袖擄走的尼布甲尼撒二世。

到了西元前六世紀,我們就處在19世紀有所發現之前已非常熟悉的歷史範圍內。完整的肥沃月彎記述,包括從西元前三千紀尾聲開始的埃及王朝,根據傳說,美尼斯(Menes)將上下埃及王國合併,成為統一埃及的第一位王。從這一刻開始的埃及歷史,就其物質文化和組織而言都是很傑出的歷史;和美索不達米亞相比,它的不同之處在於處在一條沿著尼羅河的狹窄帶狀上,而在歷史上要過了很久之後,才會結束和美索不達米亞及安那托利亞的分隔狀態;這讓它比較不是個文化交流點,因此沒那麼容易受到那股讓蘇美、阿卡德和後來的文明中心一個個興起的變化影響。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