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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金馬影展】《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漸弱敘事及漸強鏡位,討論蘇匯宇的「補拍」語言

文:侯蔽

在無性別者的金馬擊-漸強鏡位世界中,已經沒有奇蹟,影展永恆宇的語有的未來只是猶豫,再加上過渡到行為的衝的消猶豫——誰在螢/銀幕的另一邊?誰在性別的另一端?性別的問題,訊息也是逝漸事及蘇匯這樣:誰在訊息的那一頭?是人還是電腦?這是所有科技——虛擬機器——引發的問題,是弱敘螢/銀幕與人腦的雜亂和智能運轉引起的問題。[1]

蘇匯宇習慣使用技術「補拍」(re-shooting)。討論補拍並不是補拍重新敘事,因為重新敘事並無意義,金馬擊-漸強鏡位在每一個補拍的影展永恆宇的語瞬間,都擁有新的未來當代性問題,補拍是衝的消一種概念的碎形,碎形自17世紀數學家兼哲學家萊布尼茲(Freiherr G. W. von Leibniz)思考過遞迴的逝漸事及蘇匯自相似產生,直至近代1967年,弱敘才被數學家本華曼德博(Benoit Mandelbrot)的討論論文《英國的海岸線有多長?統計自相似和分數維度》中,固化成新的維度觀念——碎形。

碎形擁有兩個重要的觀念:「自相似性」及「自我模仿性」。電影《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裡的影像,不斷地產生與整體在某些方面相似的部分構成的圖形[2],正完美貼合補拍與碎形不可分割的關聯。

碎形就是一種重新敘事,重新敘事本身並沒有意義,但發現碎形是有意義的。首先得認知碎形,觀者面對了碎形,才能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時間及空間可以去行動,筆者想,這正是蘇匯宇不斷補拍及眾多補拍作品之下的問題意識。

補拍所誕生的碎形,是一種漸弱的敘事語言,以重新口述文本製作的回憶,在聽者、觀者的眼及耳中,只會越來越細微,直到觀者忘記口述,然而,觀者會經過每一次重新口述,進一步挖掘敘事者口中的不同故事,或遺漏的風景,這便是發現碎形的意義。

0C2A4982Photo Credit: 劇照師汪正翔
《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劇照

蘇匯宇補拍1972年被翻譯至台灣的阿爾文托夫樂(Alvin Toffler)的《未來的衝擊》內容不再重要,原書的預言已經成為過去的時空,被重新挪位的新敘事——資訊圍牆、香港的垃圾運動,乃至以色列、巴勒斯坦的歷史,形成相似及模仿的暴力。這是最有效的人工形式,也正是科技及虛擬機器引發的問題。

將碎形放置於電影院,是奇招,因為這將漸弱的敘事語言,轉變成了鏡頭語言,成為鏡頭語言之後,每一個鏡位變成新的狀態。

觀者從鏡頭前方經過,與鏡頭拍觀者從鏡頭前方經過,擁有極大的差異,這是一種觀看方式的差異,讓重述語言成為新的世界。觀者可以想像,每一個鏡頭是一個微小再現的中心,彷彿從眼睛裡面觀察這個真實世界,觀察復活在視網膜上的三維圖像。電影裡頭的獨白成為諷刺,廢棄、揉皺、沈默——如同在相似的錯覺之中。

蘇匯宇透過文本及畫面的重述分割,產生多時間及空間的敘事體,變成多元形式的母體、一部多元故事的機器,這是假設前提已經有了時間及空間,才有外來者的可能性,才能被敘事表現。

當然,如果你放大了看,你會看見他們變成活生生的事情。《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透過敘事語言(獨白)、界線(鏡頭)形塑多重敘事及內容之間的相互移轉,以此構造出每個疆界,不斷地在敘事過程中建立又突破,偶爾靜止,偶爾主角的獨舞,偶爾超現實畫面的顛倒,這使每一種原初的文本被不同視線給貫穿,也是碎形成為一個觀看的時機,在觀看的時候,觀者都會有一個停頓點,指向過去和未來的劃分。

觀者必然會遺忘它過去曾經有過的模樣,因此是在每一個新發現的過去,與一個尚未確立下來的未來之間,去進行中介的迂迴方式發生,成為「既是⋯⋯又是」的過程。

0C2A1389Photo Credit: 劇照師汪正翔
《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劇照

然而,這樣的相互移轉極具危險性,無論如何敘事語言及界線都將逃離不開這個過程,所有的文本幾乎都能以此重述進行補拍,都能夠被「喻」入任何形式,都能夠用結果代替原因。

如果,結果已經存在於原因中——這也是一種宿命——那就不再有原因,只剩下結果。世界就在那裡,實實在在地在那裡。對此,沒有任何理由來解釋,上帝已經死了。這便是喻的危險,也是補拍會有的危險。

蘇匯宇整部電影《未來的衝擊—永恆的消逝》沒有強烈的線性敘事,破碎且不完整,好似某幾塊殘餘拼圖,在很多片段裡,區辨不出性別的主角(以下稱為無性別者)會以身體作為展演語言,不斷地提問:「科學家將猴子的大腦縫合至另一個猴子的身體,被切開的猴子大腦可以持續活動五個小時。克隆是最厲害的發明。人類的大腦如果換成了另一個的人類身體,人還是人嗎?」

這彰顯著一種將身體交付與某種未知操控的想望,同時也是對社會壓力的遁逃[3]。在觀者沈浸於這件大量聲光的同時,碎形及喻的永劫回歸(Ewige Wiederkunft),是否也是一種虛擬機器的洗腦?

無性別者在電影中,表情及肢體刻意扭曲且富含戲劇性,不穩定的身體展演更顯現出喻的無限向度。補拍甚至成為碎形後製品,透過重新敘事及無性別者的展演,產生新的語境成為現實,就像一台剪輯機,將其重新組織,插入原本的劇本。[4]

筆者發現這也使其時空性是空的,不論是鏡頭特意拉深人形的洞,亦或是碎形動態畫面永恆不變的洞,都成為一種無旨趣的狀態。也因此,觀者需要在對於生產模式與生產關係抱持警覺,不論是誰的設計及編排,如何在個體、機構與網路中創造出敘事體,同時相反地必須創造讓少數論述、無名者、失語者,能有機會啟動協商和編織連結的連續性時空:持續質變的時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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