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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徵婚啟事30年經典再現》陳玉慧 X 楊士範:時代不論新舊,尋找愛情和婚姻一直是人類的恆古議題

文:時報出版

不論新時代舊時代,對談典再的恆你都需要交友

楊士範(以下簡稱楊):現在大家比較少在討論徵婚,徵婚很多人都用交友軟體去認識人,啟事但不管是年經交往或是結婚對象都不太容易找到,我發現不少女性朋友都有類似的現陳新舊尋找困擾,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交友變得更簡單。玉慧X楊姻直不知道你怎麼看這現象?

陳玉慧(以下簡稱陳):這是士範時代個大題目。三十三年前,不論我在《自立晚報》、愛情《聯合報》和《中國時報 》刊登了小廣告。和婚那時候是人類一個很不錯的年代,社會開始開放。古議但沒有開放到一個女生主動去徵婚,對談典再的恆一般都是徵婚男生徵婚挑選女生。所以當時我比較大膽一點。啟事

現在我們看臉書、推特或Tinder很多社群工具。像在德國也有交友軟體,直接徵求夥伴一起出去玩,真的是找「遊伴」。其實一起出去玩了幾次,遊伴變玩伴,也就有可能是另一半了。當年我是明目張膽地寫著要結婚,不過我有一句是「先友後婚」,其實都是一樣的目的。

徵婚其實是很困難的,當初來了一百多人,我見了四十二個人,再跟其中兩三人變成朋友。其餘的人給我的感覺都不好相處。不過,呵呵,我其實更難相處也不一定。

我沒有玩過Tinder,聽朋友分享,就是不喜歡的滑過去,喜歡的就去留住他,想要交友的核心動機都沒有變,但根據統計有一半以上是希望約炮友,想要結婚的,或是能夠結婚的,並不多。

尋找愛情和婚姻一直是人類的恆古議題。交友軟體就是讓尋偶的行為變得快速而且範圍擴大,像是我有個比我年輕的女朋友,她在Tinder上一會設定居住倫敦,一會又設訂成法國或義大利,她一次歐洲行便四處約炮,認識不少歐洲男人,她的旅行就是去跟那些人見面,玩不勝玩。

雖然這樣的模式很有趣,但回頭來看當年的徵婚,是有差別的。我必須承認一九八九年,我也和徵婚對象變成朋友發生性關係。那時社會才剛開放,因為當時《徵婚啟事》在報紙副刊連載,才三天,就收到很多衛道人士寫信抗議,於是副刊刊載也就被停掉了。書要出版時,我便字隻不再提到性生活了。

整體而言,《徵婚啟事》對我來說比較是創作上的嘗試,像是無形劇場,發生在日常生活裡面的表演。透過這個實驗,有意在形式上做個挑戰,看是不是能撞擊出文學的火花。

楊:Tinder跟徵婚有相同也有相異之處。現在Tinder的自我介紹寫法很多元,有的人是自爆家門,有些部分寫得非常詳細;有些人則是很神秘,什麼都不寫。試想,當年的徵婚小廣告文案,如果放在Tinder上,然後再寫一段自我介紹,感覺就會被歸類為文青掛,有點神秘,又有點細節,想要吸引人注意。徵婚和交友軟體不同的是,刊登在報紙上小廣告上沒有照片。現在交友軟體一定要放照片,沒有照片很可能就沒人參與。

不過,我覺得徵婚從零到有,且更有儀式感。說不定,現在有人把你的徵婚文案,放到他的Tinder上,當作某種「識別」,看得懂得的人,就代表他也知道這本書,這些故事,或許吸引到的對象可以進而更快速地建立關係。不過,既然有一百多位應徵,被挑選出來的四十二位,為什麼讓我感覺互動的經驗不愉快的較多?難道一百多位中沒有愉快的嗎?還是刻意不想把比較愉快地寫出來?

陳:我是很忠實地記錄跟他們的對談,印象中沒有不愉快的。或許是那個年代想要徵婚的人,多半比較邊緣,而我自己也是個邊緣人,碰面聊聊彼此過去,大家都嚴肅。像是我印象中,有一位一直強調他從小命不好,中年也不命不好,現在快要老年了也命不好,讓我無言以對,自然也不覺得他是合適的結婚對象。其實有幾位有趣的。有時也搞笑了我,不過大部分的徵婚者都滿自我中心,甚至還有人讓我覺得在說大謊,尤其那些主動提到性經驗和性生活的,像是有位年紀很大的軍方男士說,他去巴黎可以在布隆尼森林路邊就找到女人發生性關係,當他說那些經驗時,我也沒有打斷他,路邊站著女人,但不表示路邊可以性交啊。

而我是去徵婚不是做一個評論者,所以他說什麼我就聽,只是觀察,聽聽而已。有一位男士則是主動告訴我,他沒有女友,也沒有性生活,但是有各種充氣娃娃,問我要不要去他家看看。這聽起來是有趣的,但到家去看他的充氣娃娃,我並沒有興趣啊 。

楊:所以你在刊登徵婚時,對婚姻沒有任何的期待嗎?

陳:沒有,我當時本來有個男朋友,因為他父母的反對我們結婚。所以我和他分手,離開德國,回到台灣三個月,回台灣飛機上,我想到他姊姊有個優秀的女朋友,一直找不到對象,就在法蘭克福的報紙上刊登徵婚廣告,內容很風趣,寫說:我不太相信在報紙上可以找到什麼對象,反正我本來就是找不到對象,不過就試試一次吧!沒想到她就真的找到對象,幾個月之後就結婚了。在德國時,我的生活重心都放在計畫和準備結婚,只是他的父母要我們去簽署類似財產分配協議 。當時這份文件有點傷到我的自尊心,因為我不是為了他的財產要結婚的。

所以我就不跟他結了。雖然後來徵婚後,回到德國我還是回到他身邊,而且前後長達八年。但是他父母對我的看法讓我失望。不過這些都過了。透過徵婚去看台灣社會和男人,也透過徵婚議題去看社會對女性的要求,那時候我也才三十出頭,在那時剛剛開放的社會氛圍中,做這種實驗性的題目真的非常有趣。我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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