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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恕:是終點,還是起點?》:創傷療癒地圖的「邁向寬恕七步驟」讓我大開眼界,因為它極具說服力

文:瑪琳娜.肯塔庫奇諾(Marina Cantacuzino)

「我猜人之所以緊捉著仇恨不放,寬恕寬恕開眼是終點因為他們擔心若是沒了仇恨,他們就不得不正視傷痛。還起

——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

多年來,點創我孜孜不倦地挖掘寬恕的傷療意義,試著從這種錯綜複雜的癒地心理概念中挑出核心骨架,總是步驟盼望有天發現寬恕的真諦,並濃縮概念,界因具說得出實際有形的為極事物,好比一個簡單易懂的服力決定性解釋。結果想當然,寬恕寬恕開眼我愈是終點調查搜尋實際案例,真相就愈混濁不清。還起

寬恕是點創一種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難以掌控的傷療題材,理由很簡單,因為寬恕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盡相同:隨你怎麼歸類寬恕都好,總之沒人能為這項技能、恩典、特質、行為、心態得出一個意義。

正因如此,我的動機向來是引述真實故事,把這些故事當作寬恕的來源和指標,也一直不願意給予關於寬恕的指導教學,傾向拿他人的寬恕經驗為借鏡。不過我也很好奇,原諒的先決條件有哪些,以及為何有些人選擇原諒,有些人卻始終不能原諒;為何有的人想都不想就能夠原諒,有的人則只把寬恕當作生存的一根救命稻草。

為了找出解答,我和心理學家馬西.諾爾博士攜手打造一個寬恕工具箱,由馬西分析故事,我們兩人合力得出幾項寬恕的關鍵要素,接下來再進一步簡化初始分析。我發現培養寬恕心態需要五種或六種主要成分。

好奇心

探尋真相的好奇心態似乎是必備的先決條件。擁有好奇心代表你認知自己尚未釐清所有事情,尚未全盤了解一件事,而好奇又比感興趣更深入。有時這意味著搜尋隱藏不明的事物、沒有說出口的話語,以及錯過的重點。

對於威斯康辛州橡樹溪的錫克教寺廟槍擊案,帕迪普.凱雷卡的反應也是認同好奇心的力量。他說:「我們已經清楚事發經過,卻不明瞭原因,然而除非真正理解原因,否則你得不出整起事件的意義。又除非你從中得出意義,否則療傷免談。」

觀感改變

好奇心之後就是寬恕的第二原料:改變觀感的能力。

若說非黑即白的推論只會強化不包容,又或者義憤讓我們停滯在「我才正確,你是錯的」的立場,裹足不前,那麼採取寬恕姿態的人通常都是可以接受開放思想、彈性觀點又影響深遠的思想家。因為友人尼克「不顧後果的危險駕車」,瑪麗亞.吉米內茲在一場交通事故中身亡,她的母親得知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展現原諒立場。

當然,伊莉莎白.吉米內茲感到天崩地裂,可是急欲尋找答案的她卻能跳脫下意識的思考模式:「我記得起初我這麼想:要是握著方向盤的是我兒子或丈夫,甚至我自己,我會希望世界做出什麼反應?這就是我當下第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救了我。」

好奇心傾向和透過寬廣視角觀看世界的兩大特質,在在為凱瑟琳.羅勒——勞博士的研究提供佐證。羅勒——勞博士的研究揭露寬宏大量的人具有遼闊世界觀,對於人生或他人也較無既定期望。同樣地,心理治療師羅賓.薛荷也認為,觀感主要元素,因為觀感改變能讓局勢明朗開闊。

我在一場會議中聽見他這麼形容:「寬恕難以預料,你要不是走不出報復心理,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經過一段顛覆混亂或危機期、傷痛或失敗,我們才得以覺醒,澈底改變觀感。真正的寬恕並不是顯示一個人道德高尚,而是從不同角度觀看世界。」

薛荷很喜歡向大家傳授一個超強寬恕絕招,他自己也是運用這招,原諒積怨多年的繼子。他說:「我們看不慣彼此,分別對我妻子抱怨對方幹了什麼好事。」後來薛荷下定決心要好好處理這段棘手關係,而他的做法是套用夏威夷古老的荷歐波諾波諾(ho'oponopono)傳統做法。夏威夷是世上最離群索居的地方之一,夏威夷原住民心知肚明躲不了對方,便藉由禱告、討論、自白、懺悔、互相補償、寬恕,發展出學習修復關係的豐富歷史。

過程分成四個簡單步驟,你可以和某人進行,也能以團體形式提倡療癒式正義,或者像是唸經般在內心默唸,反覆說出以下四個肯定句:「對不起」、「請原諒我」、「謝謝你」、「我愛你」。

「我在街上走路時就這麼默唸數週(過程中會有些許抗拒)。」薛荷說:「然後有天我遊船後回來,突然發現我自言自語,說:『都結束了。』意思是我的觀感剎那間出現劇烈轉變,我對繼子的怨念也船過水無痕。我並沒有原諒他,也沒有不原諒他,只是瞬間了解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並無法真實定義我們兩人的關係。

過去我太執著證明自己是對的,而這就是整體問題所在,不是他。外界並沒有出現任何改變,從那一刻起,由於我看待整體局勢的心態轉換,於是心境也跟著澈底改變。」

發現同理心

寬恕的第三個原料是培養出憐憫和同理心,意思是無論情況多惡劣,都能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同理心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以某種固有層面來看,人人都有共通的人性,而這一點讓我們與其他人類同胞密不可分、產生互相連結,即使是敵人也一樣。所以說原諒就等於拒絕妖魔化或去除他人的人性,通常就是意想不到降臨的同理心澈底改變人際關係、終結仇恨。

巴桑.阿拉敏(Bassam Aramin)的故事闡釋了同理心在原諒上所扮演的不可或缺的角色。巴桑是喪失親屬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家庭組成的「父母之家」巴勒斯坦籍成員,也是在約旦河西岸長大的前任戰士,年輕時曾蹲過七年苦牢。他常常分享自己坐牢期間看了一部關於大屠殺電影,而看這部電影的動機是因為他想看見猶太人遭到屠殺的畫面,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很享受,怎料看見許多手無寸鐵的人遭到納粹殘忍殺害時,他卻瞬間出乎意料地掉淚。他說這就是他第一次為敵人感到同理心的時刻。「我試著不讓其他獄友看見我的眼淚,因為他們不會明白為何我會為了自己仇敵承受的傷痛落淚。」

放下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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