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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在靈光消逝的年代裡》:如果莎士比亞是故事界的牛頓,《跟莎士比亞學創作》就是在講解他的物理學

文:耿一偉

讓愛電影與文學的閱讀亞故人皆大歡喜——人人都要跟莎翁學說故事

莎士比亞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劇作家,而且作品不斷在全世界上演,靈光還有數不盡的消逝學創學各種研究著作。既然這樣,年代裡的牛頓跟為何不直接跟莎士比亞學創作,果莎為何不乾脆分析他的士比事界莎士編劇技巧,向大師學習說故事訣竅,比亞這不是作講更有效嗎?就像學美術會去美術館模仿大師名作,練書法會抄寫名帖一樣,物理《跟莎士比亞學創作》這本書,閱讀亞故便在這種精神下誕生了。靈光

在莎士比亞活著的消逝學創學十六世紀末到十七世紀初,王公貴族與市井小民都擠在劇院裡看戲,年代裡的牛頓跟作為當年新興的果莎大眾娛樂,劇場在當年的士比事界莎士地位更像是今天的電影。讓我們試著想像當年觀眾的心情,他們來到劇院,會發現台上演員穿的戲服,跟他們自己穿的衣服,其實很接近。對莎士比亞時代的觀眾來說,他們會覺得自己正在看現代戲劇,而不是古裝劇。

如同這本書第十八章〈絕世天才:莎士比亞的靈感來源〉所提到的,莎士比亞的三十八部劇本中,有三十六部都是取自其他素材,很少完全原創。不論這些劇作是取材自神話、政治事件或歷史著作,莎翁時代的觀眾在看戲的時候,頗像現在的我們在看《雷神索爾》或《搶救雷恩大兵》。

令人意外的是,大多數電影也是改編自其他作品,而非全新創作。以《改編的藝術:將事件與小說改成電影》(The Art of Adaptation: Turning Fact and Fiction into Film, 1992)一書聞名好萊塢的琳達.西格(Linda Seger),根據她在該書的研究顯示,從一九三○年到一九九○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得主中,只有九部是原創劇本,換句話說,有85%都是改編作品。也難怪奧斯卡設有改編劇本的獎項。別的不說,近年奧斯卡的幾部大片,如《127小時》、《社群網站》、《少年Pi》與《絕地救援》等,都是改編作品。莎士比亞劇作與電影編劇,兩者實在有太多類似之處。

《跟莎士比亞學創作》是我看過第一本完全以莎士比亞出發的故事創作書。在國外有很多關於莎士比亞電影的研究,但那是指直接以莎劇內容出發的影片。這本書卻將焦點擺在不同的平面,透過作者伊雯森(J. M. Evenson)精闢的分析,她發現莎翁所擅長的編劇技巧,同樣為一些電影所採用,即使這些電影編劇並沒有真的參考莎士比亞的劇本。電影既然在說故事,而且是人性的普遍故事(不然如何賣到全球市場呢?),那麼莎翁能流傳四百年以上的偉大劇作與這些暢銷電影之間,勢必有些共通之處。

透過分析像李爾王、馬克白、哈姆雷特等經典人物的特色,本書說明在許多經典影片中,這些人物性格是如何發揮作用的。這裡同時也呈現了,莎翁戲劇與電影的相似之處。莎翁大多數劇本都以某個角色為故事主軸。簡單說,不管情節是否合理,觀眾要看的是那個角色,而且想看演員怎麼演的。電影不也是如此嗎?透過鏡頭的放大,演員的演技與臉部表情,成為電影吸引人的賣點,電影海報往往也以主角的臉作為訴求。說得嘲諷一點,人們對最佳男女主角甚至配角的獎項關注,往往大過最佳編劇。是的,故事很重要,但好的故事更需要好的角色,有著深刻的矛盾與性格衝突。莎士比亞劇本的角色經常帶有這種特色,讓觀眾覺得由誰來演是很關鍵的,因為那裡有著演技的考驗。

《跟莎士比亞學創作》圍繞著角色出發,交替以莎劇與賣座電影為例,向讀者闡釋如何設計偉大或吸引人角色的一些手法。相較其他電影編劇書將重點擺在情節結構上,這本書更重視角色所追求的目標與衝突。伊雯森於二○一五年一月接受美國好萊塢專業雜誌《創意電影編劇》(Creative Screenwriting)的專訪時,對於這樣的書寫策略,她解釋道:

有趣的是,莎士比亞的戲劇結構,其實與當代好萊塢電影有很大的差異,因為他的劇本通常奠基在五幕的結構上。《李爾王》的劇情是一個崩落的過程。他在故事開始時是置身最高點,接著一路滑落到可怕的深淵。李爾王甚至落得赤身裸體,最後以死亡收場。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結構,你沒辦法在當代電影中做這種事,所以我將焦點放在角色而非結構。我們記得哈姆雷特,我們記得李爾王,我們記得奧賽羅——莎士比亞給我們的是永恆的角色。

在被問記者到《跟莎士比亞學創作》與其他電影編劇書的差異為何,是否能有新突破時,伊雯森則回答說:「大多數的電影編劇書都是圍繞著寫這些書的大師而發展來的。羅伯特.麥基(Robert McKee)的書是麥基的理論。《先讓英雄救貓咪》是關於史奈德(Synder)的理論。這本書是針對莎士比亞而寫,意味著英語世界最好的作者,所以這不是關於我或某位當代作者。這本書是關於一位已經被公認絕對是大師的人,然後試著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莎士比亞的永垂不朽,有一大部分是奠基在他的語言上。《跟莎士比亞學創作》在一些章節中,總會畫龍點睛地讓我們讀到莎翁的優美文字。但我們不得不否認,在當代電影中,對白越來越簡短。有一個笑話說,現在好萊塢編劇往往只要寫三句話就好,分別是:「小心,它來了!」「快跑!」「不,我不要!」,其他都是電影畫面在說明。

換個角度來說,莎劇語言的精巧與趣味,在電影裡,則轉化各種鏡頭變化與剪輯技巧。本書雖然限於篇幅,對此並無過多著墨,但這表明了大眾娛樂,是建立在人們熟悉的表現手法上,而這些手法的精煉變化,則是大眾欣賞樂趣的一大來源(在古代是文字修辭或詩句;在當代是視覺畫面)。

換言之,循序漸進的推陳出新,讓觀眾可以預測或發現新作品的創新變化,是類型存在的最大意義。莎士比亞有類型(喜劇、悲劇與歷史),電影也有類型(恐怖、警匪與愛情等),類型也是莎士比亞劇本與電影之間可以找到有共通性的主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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