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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友情,叫大谷吉繼與石田三成:「重友情,六道輪迴先行一步又何妨」

日本戰國有位總是有種友情友情又何包裹白頭巾微露雙眼,乍看之下以為忍者或僧人,叫大繼與他是谷吉大谷吉繼。接連受到豐臣秀吉與德川家康愛戴,石田本該是成重顆炫麗奪目的寶石,但他卻堅守與石田三成的道輪友情,甘作流沙,迴先選擇對抗德川家康最終不敵自戕,行步與其他失敗者同樣流入歷史的有種友情友情又何長河中。他是叫大繼與當代友情與忠義的代表,同時也是谷吉真田幸村的岳父,今天我們一起來看看他的石田故事。

大谷吉繼出生1559年,成重童年與石田三成、道輪福島正則等同樣是迴先豐臣秀吉的小姓(僕人),為豐臣秀吉之妻寧寧所培育。

1582年本能寺之變爆發,豐臣秀吉成功擊敗明智光秀,卻又與織田家首席家臣柴田勝家相持,而爆發賤岳之戰。此戰以福島正則為首的七人在前線扼住猛攻而扭轉形勢,被譽為賤岳七本槍,同樣立下戰功還有大谷吉繼成功說服柴田勝豐倒戈,致使柴田勝家孤立無援。就是這場賤岳之戰,使這群小姓們登上了歷史舞台。

有別於福島正則擅武藝,石田三成擅政務,大谷吉繼不管在作戰、武藝、政務、外交都極有天賦,加上眷愛民眾、行事剛正又身段柔軟,因此人緣極好,雖大多居文職,然而豐臣秀吉卻對大谷吉繼給出「足以指揮百萬大軍」的高度評價。果然每個叫大谷的都沒有任何死角。

Ōtani_YoshitsuguPhoto Credit: 落合芳幾 @ Public Domain
大谷吉繼

此時突如奇來的不幸,1584年,大谷吉繼染上了痲瘋病(另一說為吸血鬼病),大谷吉繼臉開始潰爛,不時流出膿瘡,左眼失明,四肢也逐漸萎縮,大谷吉繼從此以白頭巾包頭。痲瘋病在當時是不治之症,又被稱天刑病,當時迷信的人們相信得天刑病是因你前世或今生做了惡事,上天所懲處的病。

原本人緣極好的大谷吉繼,頓時受到了眾人排斥。人人避而遠之,不僅僅是害怕被傳染,更多的是在討論大谷吉繼是多麼十惡不赦之人。就連1586年,大阪發生了千人斬案,也流傳是大谷吉繼為了治療痲瘋病喝千人血所犯,直到抓到真兇才彌平謠言。

以上都使得長年飽受病痛折磨,又要承受輿論攻擊的大谷吉繼感到相當傷心,他多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哭泣,不敢向任何人訴說這一切沉痛的傷害與打擊。

然而大谷吉繼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一切,一直有人看在眼裡。某日,豐臣秀吉舉辦茶會,諸多大臣躬逢其盛,茶會有個環節是每個人輪流飲茶,當茶碗傳到了大谷吉繼,他卻在摘下頭巾時鼻涕或膿瘡之類的不慎滴入了茶碗,大家都不敢再喝那碗茶,歡樂的氣氛瞬間尷尬令大谷吉繼相當沮喪。

石田三成不忍好友難過,豪不猶豫的說:「刑部大人(大谷吉繼官職),請將茶碗遞給我。」隨後一飲而盡說道:「茶藝不錯,請刑部大人再遞一碗!」成功替大谷吉繼排除局面。

再看著石田三成充滿信任的眼神,這一刻大谷吉繼才明白,雖然石田三成什麼都沒說,但就算自己成了怪物,他也會一直把自己當朋友,他甚至會行動替自己解圍,會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是被排擠的怪物。或許這一個小小舉動對石田三成來說並沒有什麼,但對於長年獨自承受一切痛苦的大谷吉繼來說,卻激動的不停啜泣。就算這輩子只有石田三成這個朋友,就已經足夠了。

有了朋友之後,大谷吉繼撐了過來,然而病魔仍箝制了大谷吉繼續仕途。由於需長時間療養,大谷吉繼只能進行外交及後勤而無法作戰立功,始終只有5萬石領地。到了1598年,隨著豐臣秀吉去死德川家康崛起,德川家康同樣喜愛大谷吉繼,並視作親信能與原德川家康老臣共同商議國事,很難想像一向老謀深算的德川家康竟能如此禮遇,德川家康亦為大谷吉繼身患絕症而只有區區5萬石領地感到相當惋惜。

有一日,大谷吉繼路經石田三成居城,本想化解他與德川家康之間的衝突,未曾想石田三成卻密謀組西軍討伐東軍的德川家康,並邀大谷吉繼加入。

Ishida_MitsunariPhoto Credit: 宇治主水 @ public domain

大谷吉繼連說三次沒有勝算,卻依舊改變不了石田三成。看著石田三成充滿信任的眼神,當年茶會的事彷彿歷歷在目,如今換作朋友有難,我難道能不管嗎?當下大谷吉繼便決定加入西軍。原先德川家康已要加封大谷吉繼12萬石領地,得知大谷吉繼竟加入西軍完全無法置信。

即便明知必敗,但西軍仍在大谷吉繼出色的外交手腕下,成功拉攏諸多大名(諸侯)加入,雙方勢力形成五五開。然而實際上,除了石田三成人緣極差,由於是臨時組成,西軍內部亦不團結。像是西軍要角小早川秀秋是德川家康內應,更是公開的秘密。大谷吉繼為了穩住小早川秀秋不背叛,允諾在豐臣秀賴(豐臣秀吉之子)成年前,由小早川秀秋擔任關白。

最終東西軍於關原決戰,雙方兵力各自在九萬左右,西軍主力皆山下布陣,其中大谷吉繼約五千兵布陣在松尾山下。若松尾山上的一萬五千兵的小早川秀秋倒戈,首當其衝便是大谷吉繼,如果不是為了掩護最好的朋友,沒人會選在這麼危險的位置佈陣。

1600年9月15日清晨,關原之戰打響,身患重症的大谷吉繼被抬上戰場指揮。到了中午小早川秀秋在西軍優勢下倒戈東軍,但大谷吉繼早在山坡築柵馬欄,僅六百兵便阻擋了一萬五千兵小早川秀秋軍,使西軍仍不落下風,腹背受敵下大谷吉繼還成功擊退來自東軍藤堂高虎三千兵進攻,不愧為足以指揮百萬大軍的棟樑。

然而出乎大谷吉繼意料的事還是發生了,原先被大谷吉繼安排夾擊小早川秀秋的四千兵也倒戈攻擊大谷吉繼,措手不及的大谷吉繼被團團包圍了,最終大谷吉繼被殲滅。大谷吉繼逃出戰場,詛咒小早川秀秋於三年內死去,隨後切腹並留下遺言「重友情,六道輪迴先行一步又何妨。」在生命的盡頭,大谷吉繼掛念的仍是石田三成,做了許多努力,仍無法給西軍帶來勝利,而他也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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