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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專訪】人生百味 X 新巨輪協會:「弱弱相助」向社會輸出新的文化,打造具有修復力和包容性的社群

提到貧窮者,關鍵一般會認為他們連三餐溫飽都有困難。專訪造具而長期服務貧窮者的人生弱弱容性新巨輪協會和人生百味工作者卻發現,因為過往的百味受傷經驗或身心因素,讓許多貧窮者較不擅於處理人際關係,新協會相助向社進而影響工作狀況。巨輪因此,會輸化打和包棘手的出新不只有生存課題,還包括如何把生活過好,文的社並學會跟其他人一起工作。有修

於是復力,這兩個均曾在flyingV上募資的關鍵團隊(新巨輪無礙餐車計畫、人生柑仔店:翻轉「街賣」形象計畫),專訪造具在提供工作或住處等生存資源的人生弱弱容性同時,也進一步協助貧窮者重建生活,百味讓負傷的大哥大姐們有修復和重生的機會。其中,新巨輪協會提供街賣、餐車工作和住宿、社福諮詢等服務,協助貧困障礙者們自力更生。

圖一_2022_0420_18494800Photo Credit: 游家權
新巨輪的無障礙餐車能同時讓兩位輪椅族和一位非輪椅使用者在車內工作。

新巨輪協會:舒展緊繃與防備狀態

貧窮如何對一個人產生影響?20年前成立新巨輪、服務過數十名貧窮者的陳安宗(宗哥)說:「有些夥伴是這樣認為:我人生已經走到這樣的地步,也沒有辦法再回到過去,不管是身體也好,工作也好,包括朋友也沒有。因為貧窮,他不願意去談他人生、未來,沒有生活的規劃,也放棄了以前的理想。」

當過去不堪回首,甚至成為痛苦來源,未來又看似黯淡無望,手邊資源也十分有限,不少貧窮者便將全副心力用來應付當下,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慣性。新巨輪工作者蘇靖雅(雅雅)在跟成員們的互動中觀察到:「他們的狀態好像都蠻緊繃的,或是防備心比較高,隨時隨地都在一種備戰狀態裡面,好像下一秒又會有什麼事情來打擊他⋯⋯這個緊繃感會讓他們在做選擇的時候,只能想到很眼前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有餘裕。」

為了舒緩成員們的緊繃感和防備心,新巨輪團隊著手創造好的互動經驗與培養信任感。雅雅說:「一開始不會有人主動來辦公室跟我們打招呼,我們覺得這樣不行,想說從調整上班時間開始好了,我們變成中午上班,晚上下班,街賣者回來的時候我們還可以碰到他們。他們回來就會說『你們怎麼還沒下班?吃飯了沒?』」

當這樣的互動開始產生,雙方就有機會更認識彼此。雅雅說:「他可能有需要的時候會來找你,像是他沒辦法自己去看醫生,他就會來找你。他會知道當他有問題的時候,去找人求助是有機會獲得解決的,不需要自己一個人困住自己,我們都在。就是希望慢慢去累積這個地方給人的信任感。」

當彼此的互動增加,並連結更多醫療、社福資源和活動,一些原本難以自理生活、狀況連連的成員也逐漸展現不同的一面。「他可能特別重視協會的某一個角落,想去維護魚缸之類的。」雅雅說:「我覺得在走近他們的過程裡,也會慢慢把貧窮者看得越來越立體,讓他有機會還原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2022_0609_12001200Photo Credit: 游家權
在「夢想城鄉」團隊舉辦的創作課上,新巨輪的林大哥正在說明他的創作構想。

人生百味:看見標籤與脫序行為背後的源頭

服務無家者的「人生百味」設有人生萬事屋(媒合零工機會)和重修舊好(提供洗澡、洗衣等服務,並不時舉辦活動的據點)等專案。面對大哥大姐們的各種狀況,例如工作時的排擠、偷懶、放鴿子,人生百味共同創辦人巫彥德(阿德)習慣從不同角度加以拆解,嘗試看見問題本質。

談到貧窮者,阿德將他們理解為「沒有什麼選擇的人」,「所以面對各種處境的時候,他都只能選一些大家比較無法理解的選擇,像是在街上流浪,或可能在街上喝酒。」阿德說:「其實他是在處理他的需求。例如面對痛苦這件事,一般人可以去唱KTV,他只能喝酒。因為沒有什麼選擇,所以選了一些大家不能理解或自己都不一定可以理解的選擇。」

由於外在行為或形象看似無理、失序,導致社會大眾對他們往往較為排斥,甚至會貼上負面標籤。當標籤化為實質且多次的惡待,污名便有可能烙印於當事人身心,成為不時隱隱作痛的內傷。

「大家過去這些受傷或痛苦的經驗,常常對他們留下一些比較習慣性的信念。」阿德舉例:

像是有一個大姐,因為她是原住民,過去在職場裡有很多被排擠的經驗。這個經驗讓她覺得,只要大家沒有跟她討論事情,就會覺得別人在排斥她。所以那時候她去工作,不久就走了,因為她覺得大家都排擠她。

可是當社工問說,妳看到什麼,覺得大家排擠妳?她說,今天他們買午餐,中午沒有叫我的。一般人聽到這個會覺得說,人家不叫妳的就覺得人家在排擠妳喔?可是這可能跟她的生命經驗有關係,可能是因為受傷或僵固的信念。

有時排擠不見得來自非貧窮者,而是發生在同為無家者的工作小組中。阿德提到,有位20歲左右的年輕無家者在從事體力勞動時,常躲在一旁抽菸,成了其他同事眼中的偷懶之舉。

「可是我以前有問這個無家者,他就說,因為他年紀比較小,沒有其他大哥那麼壯,所以他其實很累,但是他在裡面又不能慢下來,所以他透過其他方式到處混,然後喘口氣。甚至他可能有工作的時候,隔天他就不去了,有個工作他就逃掉了。例如要搬磚頭,他就講說,哎呀,我對這個沒興趣,或是覺得這個工作太丟臉了。但其實是他知道這個太累了,他又不好意思講。」

如果其他人可以調整先入為主的預設,那位年輕的無家者或許就比較容易被大家所接納,「不會他在旁邊喘,大家覺得他在偷懶而排擠他。」針對這類影響人際與工作的心理慣性,阿德嘗試引入一個小練習:「當他們看到這些畫面的時候,對於事情的反應可以停一下、想一下再做一些反應,不要立刻反應,或是開始做出一些跟以前不一樣的反應。如果改變這個習慣,他可能在未來的職場上也會比較好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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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行家戶清潔的「人生萬事屋」工作隊。

打造具有修復力和包容性的社群

採訪尾聲,我詢問工作者們對於工作或團隊有哪些目標和期許?

因著服務身心障礙者的經驗,雅雅希望新巨輪能成為一個友善障礙者的職場:「我們最近面試四個餐車工作者進來,在了解那四個人的過程裡,你會更確認到說,不管是身障者還是精神障礙者,只要有了一點問題,好像不屬於正常人的時候,這個社會就沒有太多的空間跟餘裕去接納這些人。所以會蠻希望這些人匯聚起來可以變成弱弱相助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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