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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大稻埕・日治時期滅門血案(二):想要他命的仇家,可以從台北一路排到雲林

文:路那

  • 血色大稻埕・日治時期滅門血案(一):殖民者命喪新天地,血色血案想命連孕婦都不放過的大稻的仇地獄景象

村田家四人包括懷胎九月的孕婦,身中多刀慘死大稻埕家中,埕・從台鮮血染滿了榻榻米……這起殘暴滅門血案的日治來由為何?是誰想要這些人的性命?是台灣人還是日本人呢?警方沒想到自己煩惱的不是沒有線索,而是時期方向跟嫌犯太多,因為主要被害人村田賢吉,滅門生前的北路所作所為似乎頗令人非議……。

致命衝突的雲林前奏?

儘管當時的警力仍須防範「匪徒」的襲擊,但日本警方的血色血案想命調查動作仍然堪稱迅速。根據4月19號的大稻的仇《台灣日日新報》上的記載,透過黃淡仔的埕・從台口供,警方很快地找到了另外4名涉嫌重大的日治嫌犯。為首的時期是住在板橋的蔡金外。

首先要從動機開始追查。滅門住在板橋的北路蔡金外,和住在大稻埕的村田賢吉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共通點呢? 原來,這要追溯到讓村田輾轉各地,最後落腳台北的那份工作——「有馬組」的事務員。

有馬組是做什麼的?如今在台灣已經沒沒無聞的它,在當時是甫進入日治時期的台灣最大的幾間營造廠之一。在舊幕府時代原名有馬屋的有馬組,其祖先是「德川四天王」本多忠勝的家臣,負責軍需品的運送。在關原之戰後,有馬屋得到忠勝的諒解,由武士轉為町人。

在大名的支持下,有馬屋很快地成為德川幕府的御用商人。明治維新後,有馬屋在伊藤博文、兒玉源太郎等新興官員的庇護下,改稱有馬組,繼續生存了下來。第13代頭目森清右衛門在1874年牡丹社事件時,以16歲的年齡擔任「人夫頭」來到台灣,這也是有馬組與台灣結緣的開始。

在這樣的淵源下,當台灣進入日本帝國的版圖之後,有馬組也順理成章地在台灣落地生根,更培養出如「太田組」、「澤井組」等在台灣誕生的知名土木營造公司。這讓村田與蔡金外等人之間有了關聯,因為蔡金外等人正是當時被有馬組等公司僱傭,負責背負重物的苦力。那麼,雙方的衝突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在許久以前的工作中,村田和蔡金外發生了金錢糾紛——到底誰是誰非,如今我們已不得而知。我們知道的是,村田一狀告上了法院,最終讓事件關係者之一被處了一個月徒刑。蔡金外等人與村田兩者自此之後勢成水火。以一個動機來說,好像也挺像模似樣的……

是嗎? 雖然這看起來挺像一個動機,但那再怎麼說,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真有人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就殘忍的殺他全家嗎?或者幕後黑手另有他人?在無法確定這些線索有力程度的狀況下,無論是漢文版或日文版都一致呼籲警察要小心求證,免得冤枉了好人,「恐害人不淺矣」。

害人不淺的被害人

或許是這個「恐害人不淺」的想法,讓村田的形象,在深度挖掘之下,從「精通多國語言的前士族」,竟然變成了「四處以無良方式賺錢的無賴漢」。怎麼說呢?原來,村田曾在日軍佔領台灣的過程中,以「有馬組千人長兼事務長」的身分,隨著近衛軍團駐紮在台南。然而,村田這個「千人長」,最後卻不負責任地將1000名以上的苦力丟在台南,就這樣逃到了雲林。

在雲林,他以有馬組組長森清右衛門的名義,在西洋人經營的樟腦製造業中獲利16000多元。這個「好消息」在受到村田牽連,因而蒙受莫大損害的百人長們耳裡,那是何等刺耳。受到牽連的總共有四個百人長,其中一個百人長怨氣深重到說出「沒看到村田的首級,死不瞑目。」這樣的話出來。

考慮到村田後來確實可說差不多被斬首了,會和這件事情有關嗎? 畢竟,當時日本勞工之剽悍,和今日可說不可同日而語。為了捍衛自己權利而集結起來的工人們,在當時並未有機會受到多少教育,因此一言不合,也只能透過最簡單的「烙人」來解決。在此基礎下,勞動團體和暴力組織,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找村田報仇請排隊

除了苦力這方面的牽扯外,村田和有錢人的糾紛,似乎也不少。在警方的搜查下,查到村田以「小野彥一」的名義,向鄰近大倉組的「高石興業事務所」的松丸太訂立契約,購買經由景尾(今景美)的某台灣人之手銷售的木材。然而彼此之間卻發生了金錢糾紛。大約10日前,村田和這個賣家在景美爭執,最後大打出手。

除了南邊的景美外,村田在北邊的淡水也有生意糾紛。在稅關工作的村田,想要發展流當品拍賣事業,因此找了金主投資。這名台灣商人,提供了自己的地券證書作為擔保,然而村田卻擅自以到手的證書去其他金融機構借貸。聽到此事的商人大驚,在案發數天前要求村田將證書還給他。村田卻以違約作為要挾,要商人付違約金500元才願意返還。

村田的朋友鈴木在得知這件事後,曾經警告村田,該商人的好友是歸順的「土匪」王錢玖,要他千萬不可輕忽大意。這還不是村田牽涉其中的所有糾紛,只是少數近日因為有激烈的言語或肢體衝突,而較為人知的幾個項目。

這樣看來,村田真是一個非常「不意外」的受害者——光是從金錢的層面來說,想要他命的人,或許就已經可以一路從台北排到雲林去也說不定。而若將感情方面的因素納入考量,則這個隊伍可能還會再增加一名滿懷殺意的前夫。村田的太太、前藝妓戎谷敦,正是此一動機的中心人物。

shutterstock_548555281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com/達志影像
藝伎示意圖非當事人

奪妻之仇也很難消

儘管並非全數如此,但在當時進入風俗業的女子,確實有許多人背後有著讓人無言以對的悲慘故事。在這麼多的故事中,戎谷敦無疑不是最悲慘的——她的養父是神戶的米商,因為事業失敗,於是盤算著將她賣到東京的吉原去當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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