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懷特獨白
尋愛小說家：海史密斯 Loving Highsmith by Annina Butterworth 2022
閉上眼，尋愛小說現的幸福我就能永遠記住你記憶時的家海模樣
她圖的不是愛情，更是史密斯無喘息與自由；即便無從獲得幸福，更是秩序中難在傷害邊緣徘徊，淪喪的活卻道德情愫卻使人們更加沈淪，無從省略、愛情難以分飾，尋愛小說現的幸福只能獨自承受掙扎時的家海無力感、並鞭撻自己已然糟糠自厭的史密斯無心境，最後，秩序中難留有世界一片靜默而短暫的活卻混沌，不得而知、愛情只許意會，尋愛小說現的幸福那對於海史密斯所選擇的家海逃離，又有多少是史密斯無為了找回生活方向而沈澱，卻因此陷入更為巨大的困難？以海史密斯談性別：一種生為女人的惆悵感。
相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海史密斯這位作家，無論是在電影或文學創作上，她的身影遍及且多，都讓人無暇忽視；然而，至多被人讚譽的卻不只是她在犯罪類型題材上的成就，其犀利文字背後蘊含的溫潤，這才是海史密斯留給世界最深沉的情感。縱使幸福總會離她而去，但海史密斯卻還是保持著愛情的嚮往，如是《鹽的代價》作品中的卡蘿在愛人身側鞭撻著自己的模樣，對於生活瑣事模糊不清，而自己卻也涉入其中，沈溺而無法自拔。
電影少有煽情的鏡頭或刻意鋪張的情節，讓整體敘事平緩、從容卻富有真性，正如同觀眾既已悉知的作家生活：筆耕、事業以及連綿思緒的情愫，透過旁白和予談人的對白，從而將海史密斯的過去一一拼湊出來；而透過這樣的表達形式，觀眾也安然地將情緒置放在其中了。故事篇章極簡，擴及的範疇卻相當廣泛，試想在這樣一部以紀實為主體的作品該如何傳遞，但凡是我無法觸及到的，劇本恰似明瞭其深，並且總能夠和情感劃清界線，將海史密斯早已走過的歷程梳理、閉合而又凝鍊成她為她生命的載體。
若說無從了解她豐沛的感性，是我在克萊兒・摩根以及海史密斯兩種身份裡沈溺時，難以參透的訊息，比方她在故事中描寫的男性，多半都參雜著情感的壓抑與陰柔，而同時，這般角色的陰晴不定，更催化著作品對社會中某些男性的投射，亦者，在作品中的女人們，往往也呈現出一種陰沈、消極的失重感，暫且，再說到《鹽的代價》的故事情節，相比其他作品中較為悲劇的情景，卡蘿和她們的故事最後卻是何其委婉動容，尤其，在這樣的轉變中，藉著情愛與懸疑題材的鋪張，便從此定調了海史密斯的美麗與血淚，甚者，不僅是她的偽裝或脆弱，在那反覆撩動著讀者們思緒的動人瞬間，海史密斯過去所有離經叛道，卻也隨著她和世界的抽離，忠於成為自己的模樣。
再者，談及海史密斯與生活的連結，她未曾保持緘默、也極力與社會搭起聯繫，但是在總總舉動下，人們態度仍舊、更使她無從告解；則說人們無從明白，海史密斯心中的渴望，又與他人有著不同凡比的關係呢？街角繁花，是比起人群簇擁時，所能夠給予至多的幸福，僅此而已，即便這是一種漠然的態度，但海史密斯對於社會的積極參與，卻充滿過多的無力，於是只能透過極微小、迴避的方式，讓世界感觸她心中所巴望的戀人景。
此外，對於海史密斯保留那份敏銳的情感，正當她承受著家人帶來的苦難——揭露女同志身份的危機，親密、暴力與秘密的曝光，霎時都成為海史密斯最後的蛻變；至此爾後， 一昧秉持幸福而生的作者，卻使她逼向了沒有值得珍愛的低谷。
為何是如此轉變，難到是她自甘墮落嗎？不，作為一名道德浪女，她既不是唐璜，更不以此為傲，而後她自居，將自己逼入絕境——那處不為愛所生的北國，就讓她自己承受女人禁忌之戀所該承受的代價。但在這樣的逆境裡，電影中所看到的，卻是海史密斯仍然保持溫柔的模樣，因為她明白，因為自己從來不配擁有故事中的卡蘿那樣匹配的幸福，更甚至在這樣飽受挫敗與痛苦的經驗裡，只有將自己流放到世界的邊陲，才能將那久違的靜寂留給餘生。
其實作為人，本身就是何其為難的挑戰了，比如從小被遺留在外婆家的她，對於母親缺少的愛，卻形塑出她渴望幸福的樣態，同時，對於社會的疏離與淡然，像是分不清楚人際界線、族群問題的因子，便都催化著她的行為解放——不只是對愛情的渴求，更多則是對理想的詮釋，也因為如此崇高的憧憬，催生出了《鹽的代價》這般模稜量可的作品。
對於有些事，我們只是局外人，就像是海史密斯在其他親密關係中擺盪的模樣，無人知曉、無從告解，但人們對他的印象卻不只是浪子，尤其作為女權解放的佼佼者，他不自詡擁有幸福，卻將她們的福祉，全權交給文字書寫，成為現當代性別文學中，依然不被越過的文史——縱使現前有了《燃燒女子畫像》、《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這般私密情感作品的問世，但若不是以卡蘿作為女性禁忌之愛的起點，我們或將無法見識到如此丰采迷人的世界啊！
Photo Credit: 目宿媒體提供劇中透過兩者角色的輕描淡寫：雷普利和卡蘿，為我們展示出海史密斯的雙重面向，前者，是犯罪小說家的身分證明，卡蘿則是對繆思的想望，而兩者在存在意義上，都賦予了海史密斯更加具體的情感；對於理解雷普利的人，大抵會思忖這般女人的心思或其所伴隨的恐怖，另一方面，若再有接觸過卡蘿的人，那對於《尋愛小說家：海史密斯》這部作品想必也會帶來更多的迴響。
顯然地，雷普利對於海史密斯而言，是始終難以拋卻的陰霾與罣礙，當然，卡蘿亦是如此，不過相比於雷普利的陰沈，卡蘿表達的情感卻更加豐沛，只是在這歧異的敘事情境裡，雷普利的身份，就更貼合著海史密斯的人格特質；誠如每一位文史巨擘一般，他們都賦予了社會極大的成就，並推動著社會的成長，且況文化公共作為公民前進的樞紐，可曾想過海史密斯作為一名劇作家，會有如此般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