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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被打者打出安打不是壞事,至少我已經證明自己能穩定投出好球

文:瑞克・安基爾(Rick Ankiel)、心魔提姆・布朗(Tim Brown)

到最後,被打雖然我沒有完全恢復到發病前的打至少證明自己狀態,但至少能回到大聯盟投球,出安出好投到我覺得自己是打不定投個投手的程度。

比賽日當天,壞事我腦子裡仍然會想著即將到來的已經賽事,感到不安,心魔心臟時快時慢地跳動著,被打直到開賽前一小時,打至少證明自己那段很安靜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出安出好時間,默默盯著牆上的打不定投時鐘等待,焦慮和恐慌才會漸漸趨緩下來。壞事

雖然心魔仍在,已經但我已經變得很擅長把負面思緒暫時阻擋在外,心魔提前在內心防線堆起沙包,避免掉過去感覺終究會發生的恐慌洪患,再透過一百倒數、呼吸練習,每數一個數字就做一次深呼吸,減緩心跳的速度。到這個階段,我通常不用數到七十五或八十,就能夠讓身心靈回到自我能夠掌控的狀態。夜晚的噩夢依舊猖狂,但我有「閱讀」這個手段去安撫它們,清晨看場電影或做做運動,也能讓噩夢對我的影響減到最低。

二○○一年春天以來,我歷經了一百零一又三分之二局的小聯盟投球、無數次停機和開機、大把的淚水、跟多夫曼上千次的談話、數百萬顆練投(真的投出去的,加上腦內想像的)、一次湯米・約翰手術,終於在二○○四年九月七日回到大聯盟賽場。那天下午,我步出下榻飯店大門,過馬路走到對面的聖地牙哥教士隊主場——沛可球場(Petco Park),準備迎接比賽。紅雀隊的先發投手是蘇潘(Jeff Suppan),而我則是在牛棚待命,教練團的想法是,如果有那種張力相對較小的情境,再安排我上場。不過對於「張力相對較小」的定義,我跟教練的尺度應該不太一樣。

我既不是那個發病前的安基爾,也不是前幾年被心魔糾纏、跌倒最低谷的安基爾。過去那隻讓我從聖露西港高中劇升上大聯盟的勁爆左臂,已不復存在;但我現在也不會像之前易普症最嚴重時,每跨一步、每擺一次臂都會自我懷疑。

走進沛可球場時,我自認是倖存者,雖然還不到百分之百信任自己的程度,但有足夠的信心能在大聯盟球場上把球控制好。我會運用心理技巧穩住心跳;看著捕手手套,相信自己能把球投到手套附近;有辦法完成至少一局投球,讓隊友們離勝利又少三個出局數。

我的速球跟過去並不一樣,而這是刻意為之的結果。現在的速球球速大概只有八十九到九十英里,但穩定性較高,因為我沒有用全力投,如果全力投,速度最快應該還是有九十五英里。要是我接下來還能在大聯盟生存,關鍵不會在球速,而是自我控制。我得控制好心理,心跳和情緒才能穩定;我得控制好力道和出手,才能把球投在可以接受的進壘點。這樣就夠了。不管我的出賽情境在別人眼裡有多麼不重要,但對我來說,每次出賽都是我職業生涯一息尚存的證明。我想做到的就是存活下來。

沛可球場當時非常新,誕生還不滿一年,某種程度上跟我很像,因為一部分的我才剛經歷完重生,也很新。此時的我,沒有徹底擺脫恐懼,但已經變得沒那麼害怕。從下車、走過停車場、經過保全,到通過球場大廳、走進球員休息室、找到自己的置物櫃、取下掛在裡面的制服,整個過程我都踏著堅定的步伐、心跳也沒有因焦慮而失控。

沒錯,我不再是那個覺得自己所向披靡的二十一歲小夥子了,現在的我已經二十五歲;就算沒那麼年輕,我還是對那天抱持希望,為自己終於走到那一步感到驕傲,期許自己能夠成為嶄新的投手,心智更強壯、內心更善良。

還是必須老實說,這一路走來真的夠累人的,可是我還是辦到了,跟著其他在九月名單擴編之下升上大聯盟的投手,來到紅雀的陣容當中。好久沒回來了,上次我出現在紅雀的大聯盟名單,眼裡還噙著淚水,請求球隊把我送到小聯盟暫時避避風頭。

那天是一個週二夜晚,九月份的聖地牙哥,天氣已經轉涼。二○○四年的紅雀隊戰力壯盛,整個例行賽拿下一百零五勝,挺進季後賽後在第一輪擊敗洛杉磯道奇,緊接著在國聯冠軍賽打敗太空人,晉級世界大賽;儘管在世界大賽慘遭紅襪隊橫掃,但無損那季紅雀隊陣容堅強的事實:擁有三位在年度最有價值球員票選榜上有名的野手——普侯斯(Albert Pujols)、羅倫(Scott Rolen)、艾德蒙斯;四位十五勝級的先發投手——蘇潘、卡本特(Chris Carpenter)、馬奇斯(Jason Marquis)、莫里斯;以及單季收下四十七次救援成功的終結者伊思林豪森。

將近三個球季沒有在大聯盟出賽、球速降了幾英里的我,也對那年的紅雀有所貢獻,雖然只是在九月份投了十個意義不大、沒有其他人會記得的局數,但我自己可是永遠不會忘記那十局的投球。

先發的蘇潘投完前五局,牛棚裡的電話響了。「安基爾。」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我脫下夾克,拿著手套到熱身的投手丘,開始活動身體。當時紅雀以四比二領先,教練安排我投第六局。

就這樣,在我完成大聯盟初登板的五年後、在季後賽對勇士投球的四年後、中間經歷看似永無止境的苦難,我終於再次踏上大聯盟球場的外野草坪,踩著輕鬆的步伐,跑向投手丘。站在投手丘中央,踏了踏投手板,眼神望向對面,本壘板後方準備要接我球的捕手,不是別人,就是馬西尼。我心想:真有趣,馬西尼沒能接捕我對勇士的那場比賽,過了這些年,他沒有再錯過我重返大聯盟的第一次投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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