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娱乐

《從絕望到希望》:我的肝、腎、心、肺、骨髓的功能都下降了,我可能即將第四度接近死亡

洪水猛獸般的從絕爆發

我今天已經喝了兩罐紅牛。

昨晚也有睡飽。望到亡

我有很多事要做。希望

為什麼我這麼累?

為什麼?

2012年四月我在賓夕法尼亞醫院實習時,肝都下度接一切再次上演。腎心髓那時,肺骨病人正在對我說他的降可將第近死膝蓋動了手術之後復元狀況如何,突然地,從絕我對抗了一整天的望到亡疲累化為某種熟悉的感覺,我看著病人的希望嘴唇在動卻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病房裡的肝都下度接聲音完全消失了,我的腎心髓腦海一片混亂。我找藉口離開,肺骨衝去平常休息時讀書的降可將第近死空房。

那間房在醫院改建前就在了,從絕在過去平靜無事的時刻,我總會想像於一七五一年創立這間醫院的班傑明.富蘭克林應該也曾在這個房間待過好多次,搞不好他和我一樣是為了隱私才來這裡,會在這裡摘掉假髮休息片刻。

可是今天占據我思緒的不是醫療史。我需要小睡片刻,也需要平息逐漸攀升的焦慮感。我把門關上,將白袍捲成枕頭湊合著用,設了七分鐘的鬧鐘,然後躺在地上休息。我一邊閉上雙眼,一邊提醒自己:你每三個星期都會施打司妥昔單抗,那就是你的奇蹟藥物,它能鎖定這個疾病的問題所在,你不可能復發,你只是累了。你只是累了。

那一晚我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只在心中考慮要不要摸摸看脖子的淋巴結有沒有腫大的跡象。這個想法一點都不理性,因為不知情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總有一天必須伸手檢查自己的脖子,不過我知道這種鴕鳥心態很常見,每個醫師都遇過這種病人,明明早就懷疑身體出了問題,卻因為不想面對事實拖到最後一刻才就醫。我以前常常對這種人感到不耐煩,而現在我懂了。

需要知道的渴望勝出,我摸到了完全不想摸到的東西,脖子兩側都腫起來了。可是很多狀況都有可能造成淋巴結腫大,我心想。這是事實,所以我晚上暫且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不過隔天一起床,我就寫信給我的醫師,承認我沒有依循建議在一月接受能偵測新的疾病活動的正子/電腦斷層造影,我向他們解釋自己正忙於孤兒疾病中心的業務和醫學院實習,實在不想花一整個早上去做檢查。但是現在──在原本應進行可及早偵測疾病活動的追蹤檢查的三個月後──我出現了新症狀,醫師叫我隔天立刻去檢查。

那晚和凱特琳聊天時,我和她分享了我的一天並規劃了下一次見面。我沒有提及新症狀的事,我不想讓她擔心,反正應該沒什麼大不了。

我沒有如之前所承諾的對她誠實、展現脆弱,我說服自己,每個小病小痛都如實報告只會讓人覺得煩厭,在確定我不只是得了普通感冒或流感之前,她不需要和我一起陷入憂慮漩渦。有了後見之明,現在我明白:我當時就是那麼害怕。

半夜,我一身冷汗地醒來,床單都徹底浸濕了。起床換床單時,我看到了決定性的證據:紅痣又出現了,我的軀幹上到處都是。

我允許自己再次一廂情願的幻想:我不可能復發,因為我有打司妥昔單抗。司妥昔單抗可以預防疾病復發,這是李醫師說的。就是這樣,我很健康。

一切都很好,必須很好。我知道自己在接受試驗藥物治療時不會復發,我得到了奇蹟,我的罹癌母親未能獲得的奇蹟,很多病患未能獲得的奇蹟。如果司妥昔單抗其實不能阻止我的病或讓它不會復發……。

冷靜下來

我心中的病患退縮到了黑暗的角落,換成自我診斷的那個我掌舵。

隔天,我在前往查房的路上用手機打開正子/電腦斷層造影結果,結果顯示我的淋巴結腫到跟我第一次住院時一樣大,而且代謝活動增加了。這是復發的徵兆,應該立刻抽血做進一步檢查,並投與司妥昔單抗。

如果是我的病人出現這些狀況,我一定會這樣建議對方,可是我仍然是那個頑固的我:我向醫師解釋我必須先完成進行中的臨床實習,除此之外,AMF星期五要在洛利舉辦年度募款餐會,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事實上我星期一還有一場重要的AMF董事會議,所以要等到星期二我才有空去驗血和施打司妥昔單抗。

我對凱特琳也用了同一套說詞,對於驗血的重要性輕描淡寫帶過,如同我對自己做的那樣,她有點擔心,但是聽了我對整個情況的解釋──或者說自圓其說──就安心了。

別擔心。我對自己說,也對別人說。不可能是復發。

很不幸,醫師相信了我的判斷,最後我在摸到淋巴結腫大的一星期後才去驗血,結果顯示多項數值異常。我們追蹤的指標中最重要的是C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它是發炎和免疫系統活化的指標。

前三次發作時,CRP值是我最可靠的疾病指標,會在病情惡化時飆高,最嚴重時飆到三百以上,然後在我感覺好轉時下降。CRP值就是標竿,我去年一整年的CRP值都很正常。

結果顯示,我的CRP值的確變高了,但是僅微幅上升至十二.七(正常範圍是○到十)。在CRP值曾經飆到三百的情況下,比正常值高了二.七有什麼大不了? 我放下心中大石,再次覺得自己大驚小怪,自己只是跟別人一樣得了普通的感冒所以不舒服,畢竟我喉嚨的確有點痛。

也許就是因為喉嚨發炎所以CRP值才會微幅上升? 然而,由於我的淋巴結腫大且出現新活動,我的醫師決定比原訂計畫提早一星期投與司妥昔單抗,以防萬一。

和之前每次輸液時一樣,二姊吉娜坐在旁邊陪我,我則專心用筆電處理AMF的信件或孤兒疾病中心的事情。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我不斷如此告訴自己。我決定在洛利多待幾天,兩天後再驗一次血,以防萬一。

兩天後,我的CRP值飆升到二百二十七,這不但代表我真的復發了,而病情還極為猛烈。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十二.七飆升到二百二十七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和醫師做了任何好醫師在出現奇怪數值時應該做的事:再檢查一次數字。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