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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哥華酷兒女權脱口秀(下):不再以順性別、異性戀為中心,連接更多邊緣群體促進女權參與

文:陳琪、溫溫為中米米亞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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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權」遇到「酷兒」:拓展「女性經驗」的意涵,去聯結更多邊緣群體

當紐約的女權女權脫口秀傳到溫哥華後,卷卷首次將「酷兒」群體包含了進去,脱口體促變成了「酷兒女權脫口秀」。秀下性戀心連梁小門觀察到這是不再別異一個開創,「自從她們開始了酷兒女權的順性開放麥之後,有越來越多的接更進女其他城市的小組也會把自己叫做酷兒女權脫口秀。大家都很渴望除了女權之外還有酷兒的多邊視角。」之後女子主意也推出了一場名為「酷兒全宇宙」的緣群與主題開放麥。

説到為什麼會加入「酷兒」,權參卷卷表示這反應了溫哥華本地社群的溫溫為中特點,「本來我們的哥華社群就很小,如果還把它限制在更細化的酷兒身份認同裡,就很難去組織更大的社群。而且我們之前慢慢積累的社群裡面已經有很多元的身份,但是他們的經驗在一些流行的女權敍事裡沒有被囊括。」

卷卷坦承,酷兒社群和女權社群之間存在著一定張力。在國外,最出名的莫過於JK羅琳發表了涉嫌「恐跨」的言論,引來大量批評。而在中文的語境下,國內社群媒體上的激進女權近年來時常有被指反同、恐跨的爭議,在「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同性戀代孕」、「跨女運動員」、「跨女進女廁所」等議題上和性少數群體產生衝突。同時女權主義者也在不時地分化、排擠很多「不女權」的女性,例如進入了婚育的女性。

當社群媒體上一些女權話語更加看重女性性別的本質性,很多泛女權社群也在強調對「全女空間」的需求,UniCome卻走了一條不同的道路——去拓展「女性經驗」的意涵,不再以順性別、異性戀為中心,而是儘量去連接更多邊緣群體,促進他們對女權的參與。當時的選擇是基於行動者的經驗和直覺,但隨著活動的展開和獲得的反饋,卷卷覺得這驗證了UniCome的方向。

樂樂是一名自我認同為「非二元」的跨性別演員,也是UniCome的核心志願者。她告訴《歪腦》,自己在七年前去美國訪學期間接觸到了LGBTQ的知識,促使她找到了自己的性別認同。回國之後,她開始成立NGO,並投身於跨性別平等工作。去(2022)年10月份她來到加拿大,並很快認識了當地社群的組織者卷卷。

樂樂第一次上台的時候,就講了自己如何從一個「順性別異性戀男人」轉變成一個「跨性別的女同性戀」的經歷,以及在和社會「格格不入」的過程裡鬧出的笑話。

提到跨性別和女權之間的張力,樂樂表示,她並不認為反跨的「極端女權」是真正的女權,但她會很小心去處理涉及女性的話題,「我不是順性別女性長大,所以我的經歷與多數順性別女性不同。當我講身為女性的事,都會擔心會否誤解了她們的經歷,或者消解到她們所受到的壓迫。我會將我講的內容,先講一次給我partner(伴侶)聽,因為她是順性別女性。我也會在演員討論的環節,多講幾次,大家會給予意見,等大家覺得沒問題,我再拿上台講。」

後來,她變成了UniCome的「課代表」,每場都會上台。她的段子裡有很多政治笑話,也不憚於調侃中國當局。她認為,既然來到了自由的土地上,就不應該不敢講話,所以決定要在台上「政治出櫃」。

樂樂認為,溫哥華的酷兒女權脫口秀的獨特之處,正是在於「什麼人都可以來」,「我知道很多女權希望打造一個對女性完全安全的空間,不希望順性別男性來。我理解她們的擔憂,但我覺得一方面,這會將潛在盟友排除出去;另一方面,你如何判斷這個人是否順性別男性?如果他是LGBTQ、非二元、跨男,你是看不出來的。你沒法用一個客觀標準去判斷性別認同,所以這是完全無必要,以及是不現實的。」

樂樂注意到,幾場演出裡都有年紀大的男性來看,也會笑,會鼓掌支持,「我經常會回想自己,如果我三十歲沒有這種機會,到四十歲、五十歲,我都會依然相信自己是普通男性。如我很早接觸這些,我就可以認同自己及出櫃。來這聽脫口秀的男士,會否和我一樣?這機會非常的重要,對於所有人都是重要場合。」

另一個演員兼志願者蛋黃是一個順性別男同性戀,目前在溫哥華讀社科。他的老家在山東,於是他第一次上台的段子就是調侃山東的「酒桌文化」。他在認識卷卷以前,已經參與過一些女權活動,他表示,這些經歷讓給了他很多反思男性身份的機會。

「最早在國內開始進入女權的社群的時候,我覺得是蠻包容的,不會説因為你是男性,就不允許你參與。我們以前在廣州做小組的時候,我印象裡面也有順性別直男。大家還是比較以理念為中心。」

第二次上台時,蛋黃挑戰了自己的舒適區,講述了他回到老家,在家長的陪同下去醫院看性病的故事,結果效果很好,現場爆笑聲不斷。蛋黃坦承,這其實是他的一大創傷,「醫生跟我聊天的時候,爸媽在門外,我當時真的非常害怕,因為我真的覺得我要以這樣的身份,就是一個感染性病的男同性戀的身份跟我爸媽出櫃了,真的很害怕。」

他覺得把這件事以幽默的方式講出來,觀眾的笑聲是「積極的反饋」,令他感到了治癒。

蛋黃也同樣認為,拒絕「男性」參加女權活動可以理解,但有待商榷。他覺得男同性戀的平等訴求和女權「有一些共通的地方」,「比如説很多男同性戀,其實他也會因為性別氣質、性別表達遭到很多的歧視,甚至遭受一些暴力行為之類的。」

他表示,自己女權主義者的身份比男性的身份更重要。「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我在女權行動裡面有空間能活動,能夠跟大家一起做女權的事情,而不是在這個空間裡不停強調男性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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