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焦点

【劇評】《火神的眼淚》:社會的歲月靜好是有人負重前行,英雄其實更像殉道者

文:癮君子 Movie Addict

(內文有雷,劇評靜好可先收藏文章觀影後閱讀)

褪去披風的火神會英雄,也不過是淚社個常人

在火災發生時,社會上有著一群人,歲月向著所有人的有人英雄反方向在衝,火場越熱,負重他們的前行其實心就越沸騰,縱使溫度不斷攀升,更像面對讓人本能畏懼的殉道橘紅,內在的劇評靜好磅礡,不減半分,火神會渾身散發出視死如歸的淚社執著,只因背負了崇高的歲月使命還有生命。

即使如此,有人英雄進出火場的負重英雄,脫下制服,也有各自的苦惱、委屈、不安與焦慮,會累,更會沮喪。或許,英雄兩字看似帥氣,但其中也夾帶著不合現實的理想與期待,使得英雄光環反而變成壓迫人的光牢,如同枷鎖一般,銬鎖住滿載的心酸。

雖然台灣常以英雄來形容這群辛苦的消防員,但就劇中所示,他們更也像是殉道者,全心奉獻自我,不單是生命,更包含了生活,有些人因此不敢投入一段關係,或是跟家人有所隔閡,甚至因此失去了家庭。

可是,這些犧牲不一定能被社會看見或看重,部分的人還認為是理所當然,一句不爽不要做,就想打翻掉他們的披荊帶棘,卻忘了社會的歲月靜好,往往都是因為有人在負重前行。

回到英雄形象的束縛,聚焦來看,最受影響的角色,無疑就是張志遠,他懷抱著贖罪的心投入救火專業,只為補償救不回哥哥的缺憾,他承諾或說說服自己,只要能救下999人,就能彌補過錯,放下超重的愧疚與罪惡。

只不過,這一場贖罪之旅,卻比他想得要長要遠。甚者,有關於英雄的完美形象,讓他越走越緊迫,磕磕絆絆之下,說不出口的內在創傷,加劇成難以安撫的幽魂,不斷抽離人的專注力,導致散發溫暖的陽光男子,困失於冰冷且抑鬱的迷途。

假若刨開志遠的創傷,可以發現,其核心不僅在於失落與歉疚,更還包括無能為力,由此可見,志遠成為消防員,不只因為要贖罪,對他而言,消防員的英雄形象,也填補了長久以來的空缺,讓他終於不用束手就縛,擺脫無力感的折磨。至此之後,這一張英雄的面具,也讓志遠走了好久好遠,他也一度以為,能夠以此揮別過往的烏暗。

也因此,就算親友不斷勸說,英雄的面具還是讓他無法說丟就丟,雖然假裝沒事無法拯救自己,至少不會拖垮自己。可若揭開內在創傷,就像跳入深淵,再次變回無力的小孩,這是他不敢走入的死巷,畢竟,沒有人會想矛盾地衝入自己的地獄。

林柏宏心理受到衝擊,痛苦到無法自已,PTSD也更加嚴重Photo Credit: 公共電視、myVideo提供

可惜現實不如想像美好,就像宿命一般,變成英雄,不代表全知全能,救不下人的無能為力,依然接踵而來。到頭來,全知全能的追尋,終究還是心靈虛構出的解方,不踏實也不現實,就如飄忽不定的幻夢,只能暫時蒙騙自己。

或許冥冥之中,因應志遠的放不下,過往的創傷,就像羅盤一般,總是會指引他繞回無能為力的情境,即使不做消防員,生活仍然會把無力塞到他的眼前。爾後,要擺脫無能為力的追逐,透過生離死別,志遠明白只有坦然接納走不出的困頓,才有機會緩住胡亂向前衝的自己。

換言之,志遠真正需要的不是成為英雄,而是脫下完美皮囊,迎接脆弱與不堪,才有辦法清掉化膿,不再因為創傷而感染,而隱隱作痛,浴火重生之後,志遠也才能繼續佩戴著鳳凰的標誌,出生入死。

以此切口,《火神的眼淚》藉由志遠闡明消防工作可能面臨的挑戰,不能光靠鼓勵、嘉獎或榮耀就能解決,誠如邱sir所說,心理素質是不可或缺的環節;可這也不代表消防員不能有心理創傷,而是受傷之後,也得記得好好療癒,運用親友或是心理專業來處理。

至此,惡火撲襲之時,就算曾經受過傷、跌過跤,內心也不會跟著慌亂,本被烏雲密罩的人生,更也因此,獲得微小卻堅毅的曙光。

救人之前,或許得先自救。

張志遠(林柏宏)回到分隊的頂樓點起一根菸給好友Photo Credit: 公共電視、myVideo提供

披風之下的傷痕累累,無法細數的心酸血淚

前文聚焦於志遠來討論,但不只他帶著悲愴的未盡事宜,不同的人,也都背負著各式的痛苦與掙扎,延續英雄的形象來談,同安女俠子伶就因性別,總是遭受冷言冷語,劇末一句,我也想活出自己,就在強調,即使不如一般人想像的威壯武猛,子伶仍然要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羚羊還有社會,多做一點什麼,直到此時,子伶也才走過自己的心結,不再為了賭氣而活,而是為了自己。

陳庭妮演《火神》俐落破車帥出新高度Photo Credit: 公共電視、myVideo提供

子伶的賭氣,來自於從小到大的比較,母親把所有的不幸都轉嫁到她身上,藉以逃避不被人愛的事實,縱然辛苦拉拔子伶長大,但毒性的養育,也讓子伶失去了自我,只能活在母親的失望中,反覆咀嚼自己是不是不夠好,或說不被愛,對比於志遠,這又是另一種無能為力。子伶無法改變自己的性別,也無法改變他人,或是母親對於自己的不滿與偏見,殘酷且尖銳的不被期待,就是她不分晝夜要對抗的日常喧囂。

即使活出自我,總要承受世人的白眼,可子伶寧願被世界遺棄,也不要被自己厭惡,只不過,就算理智堅定這份選擇,心理還是因應不平衡,近乎要走不下去。直到羚羊出現,她才越活越踏實,原來被世界鄙棄的自己,還有人願意傾聽、珍視與支持,這份滿足,即使羚羊走了,也依然陪著子伶,讓往後的前進,都交疊著羚羊的影子。

陳庭妮、劉冠廷組「伶陽CP」猛發糖_Photo Credit: 公共電視、myVideo提供

如果說子伶是受限於性別框架而喘不過氣,邱sir則是受限於家庭責任而窒息。

沒想太多的工作選擇,透過一點一滴的累積,邱sir漸漸發現其中的意義,在一次次的掙扎中,他體悟到不只自己在救助的過程中,為他人埋下希望的種子,自己也透過救助這件事,獲尋天命與意義的結果。

他深愛著家人,但無力兼顧家庭,無可奈何,就只能放手讓愛走,這無關對錯,若要說真正的問題癥結點,或許就是托育制度上的不完善,導致他必須面對,家庭或是使命的殘酷二選一。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