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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女孩動物》(下):猛烈虛火淬煉少女的真陰,得出了那麼一點真陽

  • 【書評】丹麥小說《女孩動物》(上):不加濾鏡地講述一個女孩到女人的書評殘酷成長故事

(本文含情色內容,未成年請勿閱讀)

蘿莉塔本人對於那段亂倫關係實屬被動。女孩女的那麼她和繼父調情是動物得出點沒錯,但那多半只是下猛為了驗證自己的少女魅力。在旅館被下藥,烈虛煉少在熟睡中被霸佔後,火淬她一開始揚言要到警察那裡告發繼父,真陰被他威脅送孤兒院而未採取行動,書評而後來則是女孩女的那麼「每天夜晚,每天夜晚——在我剛假裝睡著時就開始抽泣」。動物得出點實際上繼父從頭到尾非常清楚自己在幹嘛,下猛那就是烈虛煉少「⋯⋯我們的長途旅行只是用一條彎彎曲曲的蜒蚰黏液條痕玷污了這片充滿信任、夢幻一般的火淬迷人的遼闊的國土⋯⋯。」

這裏的真陰「國土」可以理解為有雙重意義:既是指完全司法化之前的鄉土美國,即尚且可以容許蓋茨比偉大的書評美國,也是指蘿莉塔的純潔胴體。

蘿莉塔一開始就是被動接受老男人的。母親已經過世,情勢之下她沒有更好的選擇,而「充滿信任」的社會制度也不可能保護她。所以她只好和繼父建立了一對一的類似於援交關係。小蘿莉當然會在繼父安排的上流女校裡面放肆無禮,「總是很敵對,心懷不滿,不肯暴露思想」。之後的墮落不過是順理成章。

而《女孩動物》中莎拉的墮落則完全是主動而自覺的。這本書根本無關乎道德,而《蘿莉塔》是的。

納博科夫寫道:「人類的道德觀念是我們。不得不向美的現世觀念所致的敬意。」(The moral sense in mortals is the duty. We have to pay on mortal sense of beauty.)

他發了自己陽具的照片,她回了一隻雞的圖片

又想到《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作者林奕含。連書都出版了,還是芳華早逝。而當年涉嫌誘姦的老男人有事嗎?回答是證據不足。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只有苦練內功,方能立身處世。

《蘿莉塔》中就有這樣一位高人。在亂倫關係發端之前,唯一外人試圖干涉的善舉,是老男人在旅店企圖對她動手前,被一個黑暗中的看不見的人拆穿。這個眼明心亮的陌生人,以含蓄而不失禮的方式點出了老男人的陰謀。談話幾個回合之後,知道自己無法勸阻其人心中的惡魔,最後說:

「對不起,我醉了。晚安。你的那個孩子需要好好睡一陣子。睡眠像一朵玫瑰,正如波斯人所說的那樣。抽菸嗎?」(這裏的波斯人是指《魯拜集》的作者。)

「睡眠像一朵玫瑰」,意思為何?睡眠是一個人芬芳馥郁的夢鄉,切勿打攪,打攪則玫瑰刺手。

Cecillie Lind也說納博科夫是自己喜愛的作家之一。她顯然熟讀《蘿莉塔》,《女孩動物》一書中也不乏對其映射。

首先注意到的巧合是,時間上,女孩動物的敘述開始於2020年,這正對應了蘿莉塔文中,繼父探望已經懷孕的已婚蘿莉時的感想:

「她就坐在那兒(我的蘿莉塔!)才十七歲已經憔悴不堪,肚子裡懷著的那個孩子,在她腹中已在夢想成為一個大人物並在公元2020年左右退休。」

其次,人物姓名的借用。「波斯人」似乎被她埋在《動物女孩》中做了一個謎語的謎面之一:女主人公莎拉引誘上床的牧師大名就叫「Dario」(大流士一世,古波斯帝國國王)。

或許這是我作為讀者的過度臆測。但《蘿莉塔》全書中出現過「波斯人」的地方只有以上一處。丹麥國教為基督新教路德宗,和波斯人沒多大關係,書中也藉莎拉之口屢次點出「牧師叫這個名字很奇怪」,似在有意提示什麼。

「牧師」的身分也不是空穴來風。《蘿莉塔》中,小蘿莉的好友到家裡去玩,告訴蘿莉的繼父,「⋯⋯事實上,我們是競爭對手,她和我都迷上了裡格牧師。」 老男人卻覺得,「他所談的對瑞士的印象叫我厭煩得幾乎想要殺人」。《女孩動物》的牧師也差不多,最後莎拉被他煩透了。什麼上帝的僕人,在她面前下跪,還給她發自己陽具的照片,她回了一隻雞的圖片,友好地踹了他。

好吧,Cecilie Lind安排莎拉和名叫Dario的牧師上床。口氣不小。交歡時,莎拉看到的是「撒旦在他(牧師)的窗戶上呼吸,在霧面上,他用右手食指畫了一個男人和一顆心。用手把它擦掉」。

莎拉好友的名字就叫玫瑰(Rosa),這也不像巧合。玫瑰曾在學習聖經的小冊子上寫過「上帝是父親」。波斯人叫人不要打攪睡眠(玫瑰),莎拉肯定要打攪,沒商量地睡了好友的父親。到後來還結了婚,生下的孩子叫莫妮卡(Monika)。

這個「莫妮卡」不排除也是個梗,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典型的丹麥女孩名字。《蘿莉塔》中男主人公在法國叫過的一個雛妓倒是叫莫妮卡。

看起來,Cecilie Lind是拿出了晴雯撕扇子的勁,逢佛殺佛,逢祖殺祖。

離經叛道氣勢洶洶下,實則空無一物

在《女孩動物》中,老情人都叫莎拉「我的動物」,她的媽媽也叫她「我的小動物」。其實呢?她是一個獵人,而非獵物。她才不是什麼蘿莉塔。

如上,Cecilie Lind很可能是借用了《蘿莉塔》中間的一些人物姓名,又重新錯位,作為腳註放到自己的小說裡。也就是說,她或許有意要讓《女孩動物》披上一層《蘿莉塔》的外衣,甚至使用了蘿莉塔的情感公式。

作者的野心恐怕不止於此。

作為一個來自《金瓶梅》故鄉的天然「淫書」讀者,我仍能暫時跳脫「淫者見淫」的陷阱,以畏懼之心隱約嗅到Cecilie Lind的憤怒,那遠遠不止於複製一個《蘿莉塔》的當代丹麥場景。那麼,她那些故意錯位的腳註只是煙霧彈嗎,又是幹什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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