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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塔雷伯《隨機漫步的傻瓜》:讓無限多的猴子亂敲打字機,其中一隻必會打出《伊利亞德》

納西姆・尼可拉斯・塔雷伯(Nassim Nicholas Taleb),書評傻瓜出生於1960年,塔雷一個特立獨行的伯隨步的必會學者兼交易員。

就是機漫機這麼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神仙,寫出了那本著名的讓無《隨機漫步的傻瓜》。他的限多其他著作還有《反脆弱》和《黑天鵝》等等,基本上是猴打字打出塗上投資守則偽裝迷彩的哲學思考。

至於塔雷伯在《隨機漫步的亂敲傻瓜》裡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他其實就一個思想核心:重新檢視因果關係。

這個世界中有許多「理所當然」的中隻因果關係,我們甚至都不曾細想其中的伊利亞德邏輯矛盾。調皮的書評傻瓜塔雷伯拿著一把大榔頭,朝著人類根深蒂固的塔雷思考偏誤敲下去。

生活中有許多乍聽之下無比合理,伯隨步的必會然而實際上問題重重的機漫機說法

宗教團體常常這樣鼓勵信徒:「往生咒來自《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淨土陀羅尼經》。焚香跪拜佛像,讓無合掌念誦此咒,日夜各二十一遍,能滅五逆、十惡、謗法等重罪。」至於我們是怎麼知道的呢?不知道,塔羅牌占卜吧。而且為什麼念咒要念二十一遍?十九遍行不行?三十一遍行不行?

為什麼我焚香跪拜的因,可以導向消滅罪孽的果?我們怎麼去檢驗,到底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才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

我們怎麼能夠確定只要焚香跪拜佛像,就可以消滅自身的罪孽?這個因果關係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有實驗組和對照組嗎?斯金納(Burrhus Skinner)的鴿子還知道搖頭晃腦一下就會有食物可以吃,巴普洛夫(Ivan Petrovich Pavlov)的狗也會對鈴聲流口水。

事實上,心誠則靈的原因通常是因為那些沒有最終「天道酬勤」的倒楣鬼根本沒有機會發表意見,去證明菩薩的慈悲或是讚美上帝的恩典。倖存者偏差是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只有還活著的人知道自己因為信仰虔誠才躲過了一次血光之災,因為躺在殯儀館裡的人已經沒有辦法找耶穌客訴了。

但是,塔雷伯也承認:「我們可以說,由於這種做法,導致宗教信仰滑落。突然之間,宗教被人以知識和科學標準加以評判,而不用美學的標準去評判」(塔雷伯 2012,p. 66)。尼采在《悲劇的誕生》裡就把宗教當成一種審美體驗,事實上從某個角度來說,宗教就是一種美學的延伸。

我們還是要感謝宗教對神性的崇拜,為我們貢獻了卡拉瓦喬和波提且利。

4lz5iy45ifeudvxndefl3nntqkji8gPhoto Credit: Sandro Botticelli,Public Domain@Wikipedia

我們怎麼去拒絕毫無根據的論點?

倖存者偏差取決於母體的大小。如果今天樣本數只有十隻猴子,那麼能夠寫出「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那隻猴子絕對是一隻才高八斗的猴官人;問題是,如果今天研究人員把樣本數無限放大,再加上時間這個變量後,情況就會變得很不一樣。從統計學的角度來說,未來的某時某刻肯定會有某隻猴子寫出一首《長恨歌》。

但是這隻猴子自己知道《長恨歌》在寫什麼嗎?大概率不知道。

《九歌・河伯》裡說:「靈何為兮水中,乘白黿兮逐文魚。與女遊兮河之渚,流澌紛兮將來下。」大家都聽過西門豹治水的故事。古人一邊吟唱神秘的楚辭,一邊磕頭如搗蒜的祭拜河神。他們如此的迷信,說來不過也就只是因為某次在這些村民把漂亮少女「噗通」下水之後,泛濫的水患便成功簌簌退去。

人類總覺得住在斯金納實驗室裡的那群鴿子很蠢,但我們也只不過住在一間更大的實驗室裡而已。各種風俗與禁忌、宗教與神靈、教條與主義、結構與規律,其實都是一場大型的打字機比賽。如果某次運氣特別好,那麼那次的儀式就會變成真理,並被總結為至高無上的成功秘訣。

用塔雷伯自己的原話來說:「如果把無限多的猴子放在打字機前面,讓它們去亂敲,那麼其中一隻肯定會打出一字不差的《伊利亞德》敘事詩。進一步探討,這個觀念可能不像乍看之下那麼有趣,因為這種概率非常低。但且讓我們把這個推理往前推進一步:猴子中的大文豪既已誕生,讀者願意拿畢生的積蓄去賭這隻猴子下一次會打出《奧德賽》敘事詩嗎?」

這就是成功學的阿基里斯腱。

成功人士總是會想辦法歸納出自己成功的本領,但是他們總會忽略統計母體的大小以及隨機性的存在。於是當我們訪問這位猴詩人是什麼樣的靈感讓他寫出這首《香蕉長恨歌》的時候,他只能絞盡腦汁的回想過去的每一個細節,最後也許會歸納出:「我的詩之所以寫得這麼好,主要是因為我下筆前曾經繞著香蕉順時針走三圈,對它呵氣五次,再轉過身來跳一支極樂淨土。」等,非常科學而理所當然的結論。

過不久,滿書店就會堆滿這些暢銷書:《我用極樂淨土寫出了諾貝爾文學獎》、《頂尖存股專家教你30歲月入百萬》、或是《聰明投資ETF,基金達人的投資秘技50則》之類的。

一個在隨機漫步的猴子臉上可不會寫著:「我是隨機漫步的猴子」。而是會穿著西裝,雄姿英發,羽扇綸巾,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japan monkey bathPhoto Credit: Yiannis Theologos Michellis CC BY SA 2.0

在爆倉之前,人人都是投資專家

白居易說:「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如果我們拿蒙地卡羅模擬器(Monte Carlo Simulation)出來做一個思想實驗(一種使用統計概率學來做計算的方法),便會得出一些有趣的結論。在書中塔雷伯舉了一個例子,我們可以順便體驗一下他那幽默又欠打的寫作風格:

(使用蒙地卡羅模擬器)假設每個人的賺賠概率恰好各半:年底時每個人都有50%的概率賺到1萬美元,50%的概率賠掉1萬美元。我們再多加一條限制,一旦某位經理人某年的表現很差,便從樣本中剔除,跟他說再見,祝他餘生好運。

如此運作很像傳奇性的投機分子索羅斯,據說他曾告訴被招來開會的經理人:「明年你們有一半的人會出局。」(帶著東歐口音。)和索羅斯一樣,我們的標準定得極高,我們只留下毫無污點的經理人。對於表現不夠好的經理人,我們沒有耐性。

蒙地卡羅模擬器會擲出硬幣,出現正面的話,某位經理人那一年會賺1萬美元;出現反面則會賠1萬美元。第一年結束時,預期會有5000位經理人各賺1萬美元、5000位經理人各賠1萬美元。

接著再仿真第二年。同樣,預期會有2500位經理人連續第二年獲利。再過一年是1250位,到了第4年是625位,而第5年只剩下313位。 在輸贏概率各半的遊戲中,我們現在有313位經理人連續5年獲利。

這純粹是靠運氣得來的。

怎麼樣?塔雷伯在這裡補了一句惡毒地評論:「我相信西方世界一定有某種證券,它的價格和蒙古首都烏蘭巴托的溫度變化百分之百相關。」

人類很擅長於不同的事件之間建立相關性,美其名曰「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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