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中文有多好？

台灣綜藝節目《WTO姐妹會》出了張短短的外國文考卷，考驗外國來賓的人中中文。

這份考卷對本地人來說十分淺易，多好大概只有小三程度，外國文但對外國人挑戰不少。人中因為中文是多好方塊字，就算講得流利的外國文外國人，認字也有困難。人中至於港人並不會覺得這考卷困難，多好除了是外國文考問華語讀音的兩題外，其他都沒難度（第一題問及「一個」、人中「一半」、多好「一五一十」、外國文「一樣」四組詞語中哪組的人中「一」發音不同，答案是多好「一五一十」，因為後面的字與其他三組不同，不是第四聲，所以「一」字按原音發成第一聲，不用變調做第二聲。最後一題則考「和」字的不同讀音）。

所以對於有基本華語或普通話程度的人，這份卷應該易如反掌。除了問及「臺灣」寫法，「臺」字或許會執筆忘字外。節目中有八位嘉賓挑戰考試，只有一位滿分，其他都在70分以下，最低分的只有15分。

這成績或反映了在台外國人的平均中文水平，就是書寫大概只有初小程度。這幾位嘉賓的中文都很流利，表達自己沒問題，但不代表他們會寫會讀，而且聲調亦不完全正確，對於像「一」字般的微小差異未許掌握。當然，這並非有系統的測試，樣本也太小，只有八人。但我認為在德外國人的普遍德文程度，會較這些來賓的平均水準為高。要取得德國永居權，必須有B1或以上的德文程度，而德國公務和商業機構對不會德文的人，也不會有台灣人對不諳華文的外國人般友善和體諒。

在台灣或其他華文社會，只會講中文就可以，文書方面可以有其他人代勞。例如去診所掛號，填表時職員或護士見到你是外國人，多會幫你填登記表，不會期望你會讀和填，用中文一五一十列出你的病歷；在保險公司登記時，職員就算不會英文，也多會請你講出資料，替你填表。但在德國，職員見到所有膚色，都一視同仁講德文，亦預設你會用德文填表格和看懂條款，只有好心的會幫助你。然而很多德國人都不大會用簡單的語言解釋文件，所以他們不會英文的話，有時只會用像對小孩的方式來跟你說話，希望你聽得懂這些單字。但對德文程度未及的人，說單字也沒甚麼用。

我在德國常被問到華人學歐西語言是否困難，因為書寫方法完全不一樣。我說是，華人和東亞人學德文，難度不會比反過來低，所以請你們多點體諒，正如東方人都會體諒西方人學中文的難處，給他們鼓勵。《WTO》這份中文考卷，大概只有A2的初等程度，但外國人能考到合格，已相當不俗。滿分的那位女生，是大學華語教學系畢業的，當然不能同日而語，就是英文說的「not in the same league」。我相信將那兩道華語發音考題改成粵語，在香港的九成九西方人，就算居港二十年以上，這份卷都未必合格。我也很懷疑有多少人認懂裡面的字，哪怕是簡單的數字。

A2的歐洲語文程度，遠不夠在當地生活，必須加把勁。畢竟歐洲人對東方人不會有這樣寬容，會說本地語，也是當地人期望的社會責任。近幾年多了不少港人移民，你們一定感受到這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