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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首件國民法官參審案判決出爐,素人國民法官受訪稱「很棒的體驗」,了解法官非常辛苦

63歲季姓婦人去年趁72歲范姓丈夫酒醉熟睡之際弒夫,全國全案起訴後,首件適用今年元旦上路的國民官受官非國民法官法制度,新北地院週一由院、法官訪稱檢、參審常辛辯三方,案判一起選出6位國民法官與4位備位國民法官後連開三天庭審理,決出解法今日下午宣判,爐素合議庭依殺人罪判處季婦7年2個月徒刑;這是人國我國司法史上首宗有國民法官共同審判後所作的判決。

院、民法檢、體驗辯三方,全國5月中旬就抽出「候選國民法官」,首件本週一再從中選出6位國民法官及4位備位國民法官,國民官受官非週二至週四連開三天庭審理,法官訪稱重點放在本案是否真的符合「情堪憫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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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長:和素人一起討論有想到更多

新北地方法院也在宣判後召開記者會,這次擔任審判長的黃湘瑩法官表示,很榮幸有這機會可以率先和素人國民法官共同審理殺人案件,其實這次在國民法官選任程序到場就非常踴躍,將近有四成,這已經比起以往模擬法庭時是兩倍的到庭率,因此當初採取「先抽後篩」,在2小時內選出10人。

黃湘瑩認為,這些國民法官對案情事實掌握都很有概念,大家也都勇於表達想法,原本一開始的時候他有感覺到國民法官們都很緊張,不太敢說話,甚至有不懂的事情也不敢提出來問,不過隨著審理程序持續推進,到最後評議階段時大家都能順利表達自己的想法,都很樂於溝通和分享;而他的工作就是基於法律專業的背景,稍微解釋程序和證據的意義。

本次審理過程也特別安排在每次進行詢問證人或是被告時,檢方和辯方先問完之後,先休庭15分鐘,讓國民法官有充分時間消化思考,然後再重新開庭,讓法官進行詢問;黃湘瑩說明,這休息的15分鐘也可以看到國民法官們都很認真在想,不會有不敢問的情況,最後問的問題也都很不錯,在多元背景下,每個國民法官都問了自己關切的角度。

黃湘瑩也坦言,此案算是案情比較簡單的,被告打從一開始就認罪,案發過程也不複雜,檢辯雙方的爭點只有刑期,因此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假如是走一般程序讓職業法管審理,可能很快就會結束,不過因為考量到國民法官的狀況,確實是花了更多時間進行細緻的討論;在最後量刑時,也透過參考量刑資訊系統的趨勢分佈,以及在最後正式投票之前有先進行一次假投票,讓他們了解整體國民法官的想法,假投票完了之後又大家再討論一輪才做正式投票。

對於判決結果,黃湘瑩認為這個結果應該和只有職業法官的判決應該「差不多」,沒有因為國民法官就比較重或是比較輕;外界擔心國民法官可能因為缺乏法律專業,會比較容易「感情用事」,不過黃湘瑩回答,其實跟這個想像剛好相反,可能因為這次正取國民法官的性別比例剛好是男性5位,女性只有1位;所以他感覺整體討論時是比較「偏向理性」,更講求證據,且男性的國民法官會更想了解家暴的細節,包括家暴發生的原因等。但整體來說他認為審判重點還是著重在證據的檢視,他也在過程中盡力讓每位國民法官都能充分表達意見。

另外兩位陪席的職業法官則表示,他們覺得和素人一起參與審判的體驗很好,多元的國民法官組成會讓他們有和過去不同的視野來看待案件;而在討論的過程中,因為大家的職業、背景和價值觀不同,有很多互相說服、反駁的過程,讓他們看到國民法官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們作為法官也收穫很多。

國民法官稱「很棒的體驗」:了解法官辛苦

多位國民法官也紛紛發表心得感言,大部分都對這次的經驗感到滿意。國民法官們表示,一開始接獲通知時,因為想到自己過去沒有專業知識,心裡很緊張很害怕,對於要審判也有點惶恐,但後來因為過程中,審判長和職業法官都很有耐心的說明解釋,也安撫鼓勵他們,讓他們都能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在最後也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審理過程,而法院提供的相關資料不管是書面或者軟體都很完善,也特別謝謝新北地方法院。

另外有一位國民法官則表示,過去大部分都是直接從新聞上看到判決結果,但這次可以參與整個判決從無到有,逐漸形成的過程,看到檢辯雙方的論述攻防,然後思考兩造提出的說法,消化思考之後,再形成自己的想法;國民法官們都覺得,透過這個過程,更能了解法官是非常辛苦的,每個判決背後可能都有很多想法考量,做出判決也要承受很多的壓力;對他們來說是上了寶貴的一課。

還有一位備位國民法官則表示,以前都沒想過為什麼一個案子要產生判決要花這麼長時間,這次算是有被解答到,因為案件需要大量的證據呈現,然後法官還要消化,對每個法官來說都要耗費大量的心力和精神,自己從選任一直到宣判的過程,因為每天白天一整天都在法庭實在太累,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唯一可惜的地方是他一直在等待有沒有正取的國民法官會因故無法參與,讓他可以擠上去,但最終沒有,希望自己下次還有機會可以幸運抽中正取的國民法官。

國民法官建議更新的「量刑資訊系統」是什麼?

最後有一位國民法官也對制度提出相關建議,表示在評議過程時討論到量刑,法院提供給他們作為參考的「量刑資訊系統」,內容僅更新到2015年,但現在已經2023年了,希望司法院能將其系統內容進行更新。

目前司法院所推出量刑的工具系統有兩種;一種是「量刑資訊系統」,另外一種則是「量刑趨勢建議系統」。

國民法官使用的量刑資訊系統主要是透過過去的判決資料累積,讓使用者參考類似的案件過去如何判刑。今年2月推出「優化」版本,透過AI人工智慧的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在判決書中標註相關量刑事由,並以自動擷取關鍵字方式,搜尋及判讀加重、減輕法條的適用;在標註過程中作為機器學習的訓練,取代人工標註方式,即時更新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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