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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城方言》 传承乡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雨城一地方言折射了一方水土一方人的传承地域文化特色,雨城方言亦如此。乡音雨城方言或话丑理端,雨城或幽默风趣……在记物叙事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传承表现力,洋溢着浓郁的乡音生活气息。

  罗天明、雨城余志均是传承两位土生土长的雨城人,历时三年时间收集编纂完成了读本《雨城方言》,乡音年过六旬的雨城他们希望用文字凝固岁月的痕迹,将雨城方言这样一种本土民俗文化代代传承下去。传承

  缘起 眷恋故土之情

  罗天明、乡音余志均都是雨城土生土长的雨城区大兴镇人,两人既是传承同窗也是发小。后来,乡音罗天明考入于江油市广播电影电视局工作,余志均留在雅安经商。

  二人的人生履历不同,但对于乡音对于故土都有着眷恋之情。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贺知章的诗句是罗天明的一个写照。青年时期罗天明走出雅安,在江油工作又在江油安家,如今年已六旬的他,头发斑白可依旧是一口浓浓的雅安腔。除了说雅安话,罗天明还用雅安方言写成了小说《人生密码》。

  “《人生密码》的读者中,中老年人读起来觉得有滋有味,年轻的一辈人对于里面的不少口语感到抓脑壳。”罗天明说,读者群的反应让他谋生了编纂《雨城方言》的想法。

  “让雨城方言不失传。”这一想法罗天明与余志均一拍即合。

  在二人看来,每一句方言的背后都蕴藏着一段历史故事,从雨城方言中可以看到千百年来本土文化与中原文化、南粤文化、湘楚文化、汉族和藏、彝、羌少数民族文化等的不断碰撞磨合,能在雨城方言的发音到词汇中寻找到民族文化交融的特质。

  2012年初,罗天明的《人生密码》出版,紧接着罗天明、余志均二人全身心地投入到《雨城方言》的编纂过程中。

  收集 踏遍雨城乡村

  “方言收集的过程中,我们一起走进雨城区的每一个乡村。”余志均说,乡村是雨城方言保留较好的地方。在收集过程中,他和罗天明沿雅上线、雅望线等线路,逐个进乡入村收集方言。

  在雅安摸爬滚打了60年,余志均对雅安的每一条公路,每一个乡村的情况烂熟于心,每次走进乡村收集方言便由余志军开车带路。

  作为一名记录者,罗天明在收集整理上经验十足。他的身上随时都揣着一个小本子,小本子里夹着一支笔,听到一句方言发音,便快速用汉语拼音记上发音,再向当地老百姓寻求意思、用法等,再一一将它们记录在本子上,回到家中又进行一次梳理记录。

  不仅走进乡村收集,余志均和罗天明还经常邀约身边的亲朋好友坐在一起讲方言,从他们的话语中收集常用的雨城方言。

  对雅安的本土文学读物《青衣江》、《西康文学》,罗天明和余志均每一期都没有落下,对其中的方言,都会用红色的圆珠笔做上记号,再将它们收集整理。

  编纂 检索简明扼要

  收集完成后,罗天明和余志均开始着手编纂书籍。起初罗天明打算按照新华字典的编排方式,通过音序或者笔画进行排序。

  “我们用这种方法进行了试验,发现行不通。”余志均说,不少方言的书写形式是生僻字,在表音方面,有不少儿化音或上古入音,普通读者对它们的知晓度并不高,因此传统的音序或者笔画排序经过试验过后并不可行。

  经过反复琢磨,罗天明提出根据方言表达的意思对它们进行分类。例如,将“躴(lāng)巴:瘦弱”、“黢(qū)黑:皮肤黑”等形容人体面貌的方言归纳为面貌篇;将“院坝:院子”、“瓦基脚(gō):碎瓦片”等归纳为建筑房屋类,共整理出7个大类,每个大类又再细分小类。

  “这样的排序方式得到了读者的认同。” 排序完成后,余志均带着稿子走访我市知名作家、学者,还有普通读者,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坚定了二人按词义归类排序的信心。

  排序问题解决了,为方言注音,找到合适的汉字表达,又是书籍编纂中的一道难题。

  为了确保编纂的《雨城方言》准确,从2012年开始,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一头扎进了枯燥的汉语言理论学习中。

  罗天明曾就读于师范校,有一定的文字理论基础,于是他找来《现代汉语》、《语言学纲要》等语言学的学术类书籍,还有《巴蜀方言全索》、《云南大理方言》等10余部方言读本,在编纂《雨城方言》的3年时间内,罗天明将书中的内容全部烂熟于心。

  余志均则主要向市内外的汉语言专家讨教,为了一个方言发音,可以和专家探讨一个下午。

  以学术类书籍为支撑,以方言读本为参考,罗天明和余志均两人将收集到的248页雨城方言全部进行了注音、注义。

  此外,书籍里还收集了雅安民间流传的歇后语,如“乡巴佬看走马灯——没看到过”、“房背上嘞冬瓜——两边滚”,丰富了读本的内容。

  如今,《雨城方言》一书,已经交中国文史出版社编排,不久将与读者见面。

     记者 杨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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