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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若是真的想要療癒痛苦,我們需要的是走向痛苦,而非遠離它

文:丹尼爾・席格(Daniel J. Siegel)

生活在覺察與臨在中所帶來的覺察挑戰與機會

今天一早,我去看我的想的走牙周病醫師,接受一項需要手術的療癒離重大治療。我心想,痛苦這是們需一個好機會,去檢驗自己能否確實地實踐覺察之輪。向痛

將我們一路以來所討論過的非遠種種內容回顧了一番後,我決定在醫師準備動手替我麻醉時,覺察開始練習覺察之輪。想的走第一劑麻醉藥下針時,療癒離我在腦海中想像著輪心和輪框。痛苦

我想像,們需無論什麼樣的向痛疼痛浮現在我的覺察中,它都是非遠輪框上各種可能性之中的一點。如果我能駕馭輪心,覺察運用可能性平原這個聖殿作為我內在平靜的泉源,也許我就能以寬闊的狀態去經歷刺痛感的尖峰點,就像我們在第一部裡提到的比喻,現在要接收這匙鹽巴的,是一個裝滿了清水的巨大容器——潛能之海。

而如果這個方法不管用的話,那我的容器就會像是一個濃縮咖啡杯,我會被推上疼痛的尖峰點,杯裡的水將會鹹到難以下嚥,而我則會迷失在代表口腔感覺的輪框點上。我準備好讓它見真章了。

我沒有對牙醫說任何話,此刻我的嘴巴裡架滿了器材,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我已經準備好,他可以動工了。接著,我開始運用我的心靈之眼,描繪出各種可能與輪心相連的輪框點。這就是用圖像來譬喻一個概念的好用之處。其中一個可能會出現的輪框點,是口腔裡尖銳的感官感覺,而我歡迎它。

我能夠抱著一種開放的、「放馬過來」的姿態,在任何事物浮現時,都試著不將它推開,也不緊抓著它不放。我能夠站在可能性平原這個中立、遼闊的空間裡,歡迎一切。

我進入輪心,靜靜等待。在那個片刻,我的內在一片寧靜。遠遠地,我感覺到口腔裡有些擾動。我想到,如果在別的情況下,我也許會聚焦在針頭帶來的尖銳刺痛感,緊張到注意不到周圍任何其他狀況,因而被刺痛感淹沒。不過呢,今天的我,駕馭著輪心、安住在可能性平原中,帶著這樣的心態,我覺得自己頗能處之泰然。

隨著手術的進行,我一邊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演練著覺察之輪。時不時,牙醫師會跟我打個招呼,確認我不是昏了過去,因為他說我看起來太冷靜了。等到我回家以後,我更進一步地反思了我們在這趟旅程上一起探索過的種種概念與練習方法,此時的我,儘管一邊休息、一邊用手壓著冰敷袋,好讓它貼緊我酸痛的嘴巴,我仍舊能清楚地體會到,覺察之輪帶來的好處——當然它還是有些潛在的缺點。為你寫下這段話的現在,壓在臉頰上的冰敷袋確實讓打字變得有點困難,但是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在這個例子裡,我們看到覺察之輪帶來的益處是,它並不排除疼痛,而是將疼痛安置在整個情境脈絡中,支持我們找到減輕焦慮和恐懼的方法,獲得清晰和平靜的感受。我想起了那份收集了上萬人經驗的研究報告,還有無數個主動回報因為練習覺察之輪而減輕了身體疼痛的人們。

我也想起,關於正念的科學研究同樣發現到,無論是主觀身體感覺或大腦中的疼痛訊號,都會因為正念練習而出現減輕的現象。我們一起探討過的許多研究也都指出了心智鍛鍊的其他好處,包括提升免疫系統、減少發炎現象、增加復原能力,還有最佳化端粒酶的表現,就像伊莉莎白・布雷克本與伊麗莎・艾波在她們的研究中提到的,端粒酶能修補和維護染色體末端,而這對細胞的健康至關重要。

這是一則牙醫手術之後的好消息,也是一則對於整個人生而言的好消息。身兼科學家與靜心教練身分的喬・卡巴金(Jon Kabat-Zinn)甚至發現,在紫外線治療期間聆聽正念冥想的語音導引,能使牛皮癬痊癒的速度提高四倍。

這些證據都支持了這個概念:包含了集中的注意力、開放的覺察、善良的意圖這些元素,能夠幫助我們建立技巧、鍛鍊心智的練習,確確實實能夠促進身體的健康。絕非誇大,這些都是經過科學實證的現實。這豈不是太棒了嗎?

有那麼多心智、身體和關係各層面的益處,這種現象背後的一種可能性是,那些練習的核心都具備了使人接觸到可能性平原的機制。當伊麗莎・艾波和我,還有兩位實習生蘇珊・帕克(Suzanne Parker)與班・尼爾森(Ben Nelson),一起試著在某本科學教科書的某個章節裡,解釋臨在的科學時,我們發現,當我們嘗試說明「心智可以改變身體的分子,包括端粒酶的水準」這類科學已經證實的現象背後的機制時,提供3-P式的觀點、說明可能性平原的存在,確實有助於讀者的理解。

在這場手術之後,我希望,這些我們一起探索過的、我已經在做、你也可能會決定付諸實踐的練習,將能夠支持我們的身體,無論在生命中遇上什麼樣的挑戰,都能擁有更好的復原能力。這就是臨在的力量,以及發自可能性平原的生活方式所帶給你的允諾。進入輪心,學會如何讓生活從可能性平原出發,是一條幫助我們通往健康與韌性的康莊大道。

臨在地生活,不僅為我們帶來了增進幸福健康的機會,有時候也會帶來一些可能阻礙幸福健康的挑戰。在生命發展的過程中,機會來臨的階段,常常也是脆弱浮現的時刻。這類反觀自照型的練習,也潛在著負面的風險,它們不常被提及,不過我們還是可以透過這次牙醫治療的經驗,來反思這個面向。

包含覺察之輪,冥想練習的其中一個風險是「靈性逃避」(spiritual bypass),它意指一個將目標放在轉化自己、取得靈性成長,活出一個更有意義與連結的生命的人,卻逃避那些需要被看清、被理解、被療癒的痛苦,導致成長無法真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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