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少輝、荷蘭荷蘭畫傅美璇
史上最全面的比利博物《夜巡》修復計畫
荷蘭國家博物館 Part 2
我們終於來到《夜巡》（Nightwatch）的展示廳，林布蘭於1642年完成的時魅上最曠世名作懸掛在此。這個展示區是力繪旅行整座博物館最廣闊的，但仍無法清楚觀覽畫作的國家館見全貌，只因名作前方無時無刻都擠滿大量人潮，證史坐在地上的全面人比比皆是。如此熱鬧的巡修圍觀盛況，館內任何一幅名作都比不上。復計
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荷蘭荷蘭畫畫家
林布蘭於1606年出生在荷蘭共和國時期的萊登（Leiden），是比利博物歐洲巴洛克藝術的代表畫家之一，也是時魅上最17世紀荷蘭黃金時代繪畫的主要人物。雖然在台灣或香港的力繪旅行知名度可能不如梵谷，不過在荷蘭人票選的國家館見「最偉大的荷蘭人」名單中，林布蘭的證史排名常常高於梵谷，因此被喻為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
話說自1808年以 ，《夜巡》一直在阿姆斯特丹展出。就畫作材料與繪畫技術等方面，此畫是國家博物館館藏林布蘭作品之中被深入研究最少的一幅，這與其尺寸（此畫相當巨大，379×453公分，重達337公斤）以及長期展出有著莫大關係。林布蘭在1669年10月4日離開人世，2019 年即滿逝世五十週年，為此，博物館展開了《夜巡》史上最深入與全面的修復計畫。
全球公開《夜巡》的修復計畫
這個被喻為《夜巡》史上最深入全面的修復計畫，稱為「夜巡修復行動」（Operation Night Watch），目的當然是為了讓此名作可以更長久地保存下去。計畫耗資3000萬歐元，共有22名專家參與，包含12位修復師，預計進行至少三年。以往的名畫修復計畫往往不公開，但這次截然不同，《夜巡》沒有被收起來，仍然展示於原本的大廳中，只是展區三面安裝巨型玻璃，設立巨型玻璃修復工作室。
也就是說，儘管夜巡修復行動正在進行中，來自全球的旅客仍可來到博物館親眼觀賞到名作，更可同時見證《夜巡》龐大而繁複的修復計畫細節。計畫過程的文字紀錄、影片、相片及階段性成果等，都會在官網公布。
計畫分為兩個階段，「研究」是第一個階段。我們到訪時就是目睹到這部分，當時專家們正在使用一部X光螢光分析儀（macro X-ray fuorescence scanner），以極慢的速度在《夜巡》表面移動掃描。此分析儀可以檢測顏料中所含的鈣、鐵、鉀、鈷等不同化學元素，以及探測創作過程中構圖的每一次變化。據說早幾年前，此分析儀為達文西的《岩窟中的聖母》進行掃描時，便發現在完成的畫面底下隱藏著達文西的多次構圖，與完成圖有極大的出入。
1642年至今的300多年中，《夜巡》遭受多次襲擊，總共經過25次的修復。最大規模的一次是在1975年，兇手是一位失業教師，他手持鋸齒刀在畫布上劃了12刀（事後他堅稱是外星人指使他幹的），留下50公分長的傷口，修復專家後來使用蘸有合成樹脂的線，在畫布背面進行補救。
又，1990年，一名參觀者竟在畫布噴灑酸性液體，幸好警衛及時用水沖洗畫布，當時專家判斷酸性液體只滲入畫布表面的清漆，沒有影響到下面的顏料，因此只需重塗一遍清漆即可。
時至今日，一切都進步了。這次修復計畫可以將畫面放大7000倍，專家能夠核實前人的修復方法，甚至探究是否存在一些當時因沒有足夠技術或儀器而錯放的損傷。極高解析度的《夜巡》數位作品已經在官網公開，我們的電腦可以像一部極先進的顯微鏡，將《夜巡》放到最大的限度，清楚觀看每一個筆觸，甚至畫中人物的眼球是用哪些顏料顆粒組成的都看得出來，真的是令人嘆為觀止！
不曉得當今有多少幅舉世名作曾經接受過類似的精密掃描，然後又公開讓世人免費觀看？對我來說，親自在現場觀看《夜巡》的真跡，雖隔著玻璃，且距離有點遠，但肯定是很值得紀念的一次特別體驗。不過若要精細欣賞此畫，便要靠這個擁有極高像素的數位版本。
因此我強烈建議，記得帶上大尺寸的平板電腦去參觀，這樣你既可欣賞《夜巡》真跡，也可以透過平板來細究畫中的每一處細節，這才是完整觀賞《夜巡》的最佳做法。
《夜巡》史上最大型的修復計畫如今已大功告成，更進一步推出終極版本的《夜巡》數位攝影檔案——由第一個448億像素的版本，大躍進至717億像素。這依舊是迄今為止，藝術界所拍攝的最大、最詳細的一幅照片。這些寶貴紀錄都可以在官網查閱到。
《夜巡》修復計畫
尺寸達379×453公分的《夜巡》相當巨大，一次完整的掃描會拍攝出直列22張與橫列24張，合計528幅照片。每次掃描需耗時24小時，且一次不夠，總共要56次！我們當天便見證到這56次中的其中一次。
完整掃描後，專家們又花了數個月整理數據，以及進行大量照片的數位縫合，終於在2020年5月發表一張具有極高解析度的《夜巡》數位攝影作品。這幅堪稱是百年曠世鉅作的數位攝影作品，像素高達448億（注意！單位是「億」，也就是44,804,687,600），為計畫第一階段畫下句號，同時也成為第二階段修復工作的重要依據。
Photo Credit: 木馬文化出版 你可能不知道的《夜巡》八件事
荷蘭國家博物館Part 3
關於《夜巡》的背景，是描繪當時阿姆斯特丹的一支民兵組織，帶著火繩槍和長槍，舉著旗幟，準備迎戰西班牙軍。即使必須遠觀，但我依然感受到畫中那股在黑夜中十分危急與凝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