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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日籍音樂人櫻井弘二:在台灣的音樂路就像上了一艘賊船,而船長正是古靈精怪的張雨生

文:陳威任

「我在台灣已經比在日本還久了。專訪正古張雨」櫻井弘二說。日籍人櫻

總是音樂把「喜歡」唸成「喜翻」,有空就在家烹飪或做甜點的井弘音樂家櫻井弘二(Koji Sakurai),今年即將在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以《湖底之鬼》跟大家見面。台灣

我們或許對這個名字不甚了解,樂路靈精但卻肯定聽過張雨生的像上〈我期待〉、〈口是艘賊生心非〉,張惠妹的船而船長〈孤單Tequila〉,甚至是專訪正古張雨江蕙與伍思凱合唱的台語歌曲〈秋雨彼一暝〉,這些都是日籍人櫻經過Koji巧手編曲的名作。

他不僅親身參與了1990年代台灣流行音樂最蓬勃的音樂時期,統籌大型活動的井弘音樂製作,其後更在大學裡任教,台灣培育音樂相關人才。樂路靈精是什麼原因,讓這麼可愛又這麼厲害的Koji老師決定放棄日本NHK的工作,前來台灣闖蕩,而且一待就是三十個年頭呢?

210113_12Photo Credit: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故事的開端,或許要從被譽為「新音樂教父」的日本音樂家坂本龍一說起。那一年,Koji剛上國中,對音樂課本上的五線譜還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偶爾聽聽流行的搖滾樂,而日本的唱片行裡還沒有「Techno」這個音樂分類,只好將Yellow Magic Orchestra(簡稱YMO)的唱片放到搖滾樂的類別裡。

當年少的Koji推開眾多黑膠唱片,抽出YMO的同名專輯時,電唱機的唱針即將奏出的,是跟音樂密不可分的人生旅程。與德國的發電廠樂團(Kraftwerk)分別引領東、西方音樂潮流的YMO,迷幻的電子合成音樂風格,在日本率先引起廣大的關注,對Koji的音樂觀也造成非常大的衝擊,原來音樂可以這麼自由,這麼變化多端,從而燃起投身音樂的決心,開始替前往柏克萊音樂學院做準備。

在家人通力支持下,Koji也不負眾望,憑藉自己的天份跟努力完成學業,回到日本的NHK任職。但事與願違,雖是節目的音樂總監,實際上負責的工作內容卻完全無法自由發揮他的音樂才能。

一想到未來二、三十年可能都會這樣度過,Koji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跟李壽全老師簽下工作合約來台。雖然一開始預計要做的兒童有聲書不了了之,所幸合約效力還在,也讓Koji有時間嘗試其他的工作,進而認識張雨生並擔任他的鍵盤手,正式踏入流行音樂圈。

210113_22Photo Credit: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Koji在台灣的音樂路,走起來就像上了一艘賊船,而船長正是古靈精怪的張雨生。說是鍵盤手,第一次合作的《卡拉OK Live・台北・我》就是一張融合了搖滾、民謠、爵士、古典、雷鬼等多種不同音樂風格的專輯,甚至是完全沒接觸過的舞台劇,都像是張雨生給Koji的突擊測驗,也幸好Koji總能見招拆招,再多陌生挑戰都正面對決。

每一次的陌生挑戰,都是Koji一展長才的絕佳舞台,同時也讓更多人注意到他。在搖滾音樂劇《吻我吧娜娜》取得巨大成功之後,Koji儼然是劇場界不可忽視的創作新星, 2003年因於豎琴家解瑄的音樂劇場《紅色薩拉邦》與朱宗慶打擊樂團的資深團員吳珮菁合作,而結識了朱宗慶老師,不僅開啟雙方至今二十年的合作關係,更拓展了Koji的工作規格。

2009年高雄世運是首次在台灣舉辦的國際大型綜合運動賽事,負責開幕式的Koji,也首次跳脫單一樂曲規格,全面性地統籌一個大型音樂製作。直到2017年台北世大運,再次擔綱大型活動的音樂總監,Koji早已是在台灣「深耕多年,橫跨多界」的全方位音樂人,對台灣的了解,讓他在音樂元素的運用更駕輕就熟,合乎情理,又不乏意外驚喜。然而,在這二十多年間,Koji除了音樂人,又多了一個不一樣的身份。

當然,在果陀與當時擔任演員的鄭詠珊相知相戀,進而成為台灣女婿,的確是一個新的身份,更大的轉變,是Koji成為教育者,以「創作」之外的方式推廣音樂理念,到大學裡教授音樂相關課程,過程中,鄭詠珊扮演了最關鍵的角色。

起初,Koji對自己的中文不夠自信,但是鄭詠珊看出他對音樂的熱情,加上對周遭環境與人們的關懷,非常適合進入教學現場,於是多方鼓勵Koji,協助他加強中文並準備面試資料,而Koji以輝煌亮眼的業界資歷,順利取得教職,至今仍在東吳大學及文化大學裡任教。

13歲才決定開始學音樂的Koji,很清楚自己該如何幫助音樂系與非音樂系的學生,即使多數非音樂系的學生未來不一定會直接從事音樂創作,卻極有可能在工作上碰到與音樂相關的人事物,自己的課程可以幫助大家更了解音樂,若能幫二十歲左右的同學們打開音樂這扇窗,在往後四五十年的人生裡,就像把12色的彩色筆升級成24色,甚至36色一樣,可以揮灑、看見的風景必定更加多彩亮麗。

1657149541509@2x_v2Photo Credit: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回顧來台近三十年的歲月,Koji有太多難忘的的人事物。令Koji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回跟著張雨生到北京進行錄製交響樂的工作,當時的樂譜都是Koji親自手寫,總共四頁的分譜,到了錄音室發現譜架的數量跟大小,根本無法同時展示四頁的樂譜,如果折疊起來,那麼翻頁的聲音必定會一起錄進去。

當晚,連同製作助理,大夥一邊吃著披薩,一邊苦思解決辦法,看著吃完的披薩紙盒,Koji突然靈機一動,那個尺寸跟厚度還有寬度,只要稍微加工一下,正好可以成為譜架的延伸!於是,連張雨生也沒有偷懶,三人一起切割披薩紙盒,成功延伸了譜架,最後也順利完成錄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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