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申鉉岩、業永與品全成律
反映時代聲音：H&M
將缺點轉化成優勢 #新衣給你舊衣給我 #循環經濟
H&M是續獲家族經營的代表案例，卻在2020年突然宣布將CEO的勝術時尚尚業位子移交給女性專業經理人。順應時代變化的最佳質H&M（Hennes & Mauritz AB），甚至連公司治理結構都改變，價格濟是提供什麼樣的公司呢？與ZARA、優衣庫（Uniqlo）都是努力快時尚的代表企業，截至2019年，打造的循銷售額達249億美元，快時是環經擁有18萬名員工的跨國企業，全球展店數達5000家。業永與品H&M一直是續獲由創始人、創始人的勝術時尚尚業兒子和孫子經營的「家族企業」。雖然2020年不是最佳質第一次讓專業經理人擔任CEO，但是價格濟由公司內部培養的女性員工晉升為CEO還是引起世人關注。
H&M分店首次在韓國亮相是在2010年，但該公司的起始可以追溯到194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的1946年，埃林．佩爾森（Erling Persson）訪問紐約。他目睹大型百貨公司堆積如山的衣服正在銷售，從中得到靈感，開創了瑞典第一家女裝專賣店。1947年，他在瑞典中部的韋斯特羅斯（Västerås）小鎮推出品牌服飾店Hennes，Hennes的瑞典語意為「她」。Hennes價格比競爭對手便宜，但主打商品是具都會感的服飾。在當時急速成長的瑞典經濟形勢和平等主義的推波助瀾下，這個策略取得巨大成功。後來在1968年收購狩獵用品公司Mauritz Widforss，擴大業務範圍。1974年在斯德哥爾摩股市上市，也是在這個時候，公司名稱改為H&M。
1982年，創辦人的兒子史蒂芬．佩爾森（Stefan Persson）繼承事業。他選擇國際化策略，採用辛蒂．克勞馥、娜歐蜜．坎貝兒等超模，以積極行銷手法宣傳，為全球品牌的發展奠定基礎。
孫子卡爾－約翰．佩爾森（Karl-Johan Persson）從2009年開始領導公司。第三代的卡爾－約翰跳脫以收益為主的重心，強調「打造即使沒錢，誰都能穿的衣服，同時也是『倫理的』、永續的品牌」經營哲學。倫理是指為了不讓發展中國家的製造工廠發生童工、工資剝削等問題而進行管理。永續則是指節約資源、保護環境。
H&M為什麼把道德和永續作為重要課題呢？因為快時尚產業始終籠罩著這股陰影。檢視H&M等快時尚，同時存在「價格便宜」的肯定評價和「助長只穿一季就扔掉風氣」的負面認知。H&M為了擺脫負面形象，提出重新利用穿過服裝的想法，從2013年起實施「舊衣回收計畫」。
以韓國店面為例。消費者把要丟掉的衣服裝進購物袋帶來，就提供每購買4萬韓元以上即可使用的5000韓元優惠券，即便帶來的不是H&M商品也可以。2019年底，H&M就收集了5萬噸舊衣。
事實上，回收舊衣並提供折價券是大部分快時尚業都在推行的活動。H&M的不同之處在於如何利用回收的衣服。根據衣服的狀態，H&M將其分別用於再穿著（Rewear）、再使用（Reuse）、再製造（Recycle）、能源生產用途上，稱為服裝的封閉循環（Close the Loop）結構。
讓我們具體來看看。如果一個家庭有好多孩子，可以將衣服傳承下去繼續穿，但只有一個孩子的家庭沒辦法這麼做。送給親戚，也要看對方收不收。H&M回收了可以再次穿著的產品，流通於全世界的二手市場，這就是再穿著。相信各位應該有衣褲破洞，淘汰後當抹布用的經驗。像這種無法再次穿戴的布料，可以改造成清潔工具等其他產品，這就是再使用。如果是連這樣都做不到的極破舊衣服，就作為布料纖維再製造，一部分會用來製造汽車絕緣材料。而連這都不可行時，最終會用來生產能源。
這種活動稱為循環經濟（circular economy）。與一次性使用的資源在最後廢棄階段丟棄的線性經濟（linear economy）不同，透過修理、重新修補、再利用現有商品，讓廢棄的資源最小化，進而形成可以持續使用的結構。H&M與競爭對手不同，他們努力打造時尚業的封閉循環結構。
回收舊衣的確很有意義，但是佩爾森想找到更好的主意。於是推出全球變革大獎（global change award）。H&M從2015年秋天開始這個獎項，徵選對時尚封閉循環結構做出貢獻的創意作品並頒獎。每年都有個人或團隊提出數萬個想法，透過專家的審查，最終從這些創意選出5個頒獎。從2016年起，消費者可以在網路上對入選作品投票，選出其中最新穎的作品，每年有2萬多人參加。評選第一名的創意作品會得到30萬歐元獎金。
即使沒有得獎，這些提出的創意就有很多優秀點子。代表性的有「利用微生物回收廢棄聚酯纖維」、「透過廢棄升級再造（upcycling）交易生產廢物的線上市集」、「利用柑橘類果汁生產過程的副產品生產新的纖維」、「利用藻類生產可再生織物的水生植物栽培」等，這些為環境保護和存續做出貢獻，同時還能嗅出商機的創意，由全球顧問公司埃森哲（Accenture）提供一年的創業養成機會。只要想法夠好，就會幫助其實現商業化。
在眾多顧問公司中，H&M為何選擇交給埃森哲來負責呢？看過埃森哲於2015年出版的書《廢物變黃金》（Waste to Wealth），你就會點頭認同了。這本書介紹了讓循環經濟的優點最大化的五種商業模式，幫助環境與企業利益兩者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