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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大日子》:法蘭西斯培根和真蒂萊希如何透過畫作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

文:蘇西.霍奇(Susie Hodge)

法蘭西斯.培根:「我堅信藝術家需要由自身的憤怒負面熱情和絕望來滋養。」

培根的日法放逐

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909-1992)是蘭西萊希二十世紀末英國重要的具象畫家,他受到超現實主義、斯培提香、根和過畫畢卡索、真蒂作宣哥雅、何透德拉克洛瓦、洩自維拉斯奎茲等流派和藝術家啟發,情緒亦因筆下扭曲痛苦的憤怒負面人物而對藝術界產生巨大影響。培根出生在都柏林的日法英國家庭,承襲了大哲學家、蘭西萊希科學家的斯培先祖——法蘭西斯.培根爵士(1561-1626)之名。

培根多次從寄宿學校中逃跑,根和過畫到了十七歲時,真蒂作宣父親發現他的同志身分,怒將他逐出家門。他輾轉在倫敦、巴黎和柏林勉強度日,1928年開始在倫敦擔任室內設計師。二戰期間,因氣喘而免於服役,自此開展了以繪畫為業的生涯。

幽靈般的頭顱

培根在1935年發現一本繪製各種口腔疾病的科普書籍,他深受這本書所吸引,培根也回憶到,「那本收錄了很多精美的口腔疾病圖版,以及對口腔的仔細觀察。」此外,他還將幾幅迪亞哥.維拉斯奎茲(Diego Velázquez,1599-1660)繪製的《教皇諾森十世》(Pope Innocent X,1650)的複製畫像收藏在工作室中,《以維拉斯奎茲的教皇英諾森十世肖像為藍本之習作》(Study after Velázquez’s Portrait of Pope Innocent X,1953)這幅畫就是以此為據。這件作品別稱《尖叫的教皇》(The Screaming Pope),畫中展現了內在如噩夢般的形象,彰顯人類的脆弱,以及恐懼、沮喪和憤怒的情緒。

《以維拉斯奎茲的教皇英諾森十世肖像為藍本之習作》1953年,油彩、畫布,153×Photo Credit: 典藏藝術家庭出版
《以維拉斯奎茲的教皇英諾森十世肖像為藍本之習作》1953年,油彩、畫布,153×118公分,美國愛荷華州狄蒙藝術中心。

在透明的簾幕後面,這個人像似乎坐在一張電椅上。他那鬼魅般的頭顱似乎在尖叫,神似謝爾蓋.愛森斯坦(Sergei Eisenstein)執導的蘇聯電影《波坦金戰艦》(Battleship Potemkin,1925)中,一位護士遭到士兵射殺時慘叫不已的面容,培根後來也承認這就是取材的靈感來源。

處理原始感情

培根是位多產的畫家,他曾因為性取向遭受強烈的否定,尤其是來自他的父親。在他的情人喬治.戴爾(George Dyer)於1971年自盡後,他的創作變得更為黑暗。在扭曲、讓人不安的繪畫作品中,培根探索了痛苦、恐懼和憤怒等各種負面情緒。他強烈且怪誕的風格描繪了模糊難辨的形體和痛苦不堪的人物形象,就像這件作品中的人物,似乎因為受到極大的痛苦或面對恐懼而淒厲地尖叫,如同藝術家試圖映照自己未經掩飾和令人困擾的情緒。

花時間研究這類的圖像,可以讓觀者探照並處理自己的負面情緒。人們可能會被培根充滿活力、生機勃勃的繪畫作品所吸引,對描繪痛苦和憤怒的作品產生共鳴,透過這種方式,觀者得以從這些情緒中得到緩解。


阿特米希雅.真蒂萊希:「如果我是個男人,我無法想像事情會變成這樣。」

真蒂萊希的挑戰

阿特米希雅.真蒂萊希(Artemisia Gentileschi,1593-約1656)出生於羅馬,在父親奧拉齊奧.真蒂萊希(Orazio Gentileschi)的畫室裡接受繪畫訓練,也像他一樣,受到卡拉瓦喬畫風影響。她不顧當時社會上對女性藝術家內斂形象的期待,創作出充滿戲劇張力的敘事繪畫,備受推崇,更成為佛羅倫斯極富盛名的藝術繪畫學院的首位女性成員。她和當時的知識分子來往,撐起家庭經濟,照顧她的先生和幾個孩子。

這樣一位女性,卻曾在十八歲那年遭到父親的畫家同事阿葛斯提諾.塔西(Agostino Tassi,約1580-1644)性侵。塔西後來並沒有依約娶阿特米希雅為妻,奧拉齊奧便將他告上法庭。在為期七個月的審訊期間,阿特米希雅被迫在酷刑下作證,儘管塔西最後獲判要流放羅馬境外,但這項判決從未強制執行。

《聖經》中的戲劇場面

在《友弟德割下敖羅斐乃的頭顱》(Judith Beheading Holofernes,約1620)這件作品中,真蒂萊希描繪了《舊約聖經次經》(the Old Testament Apocrypha)《友弟德傳》(Book of Judith)中的場景,這也是她以同一主題創作的第二個版本。這個場景是寡婦友弟德殺害敖羅斐乃(Holofernes)之時,各式作品經常將她描繪成女性憤怒的化身。這名亞述將軍入侵了友弟德位於伯圖里亞城(Bethulia)的家園,友弟德用美色誘惑這名酒後爛醉的將軍,再將之斬首,從而拯救伯圖里亞城內的人民。

真蒂萊希曾說,「只要我還活著,我將掌握我的人生。」她以強烈的戲劇張力描繪友弟德宰殺敖羅斐的瞬間,他的頭顱在畫布上栩栩如生,是畫作中強烈鮮明的前景。真蒂萊希將她的形象投射在畫中的女英雄上,而塔西則是這位被除之而後快的反派人物。

《友弟德割下敖羅斐乃的頭顱》約1620年,油彩、畫布,146_5×108公分,義Photo Credit: 典藏藝術家庭出版
《友弟德割下敖羅斐乃的頭顱》約1620年,油彩、畫布,146.5×108公分,義大利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

以創作淨化

真蒂萊希將自身和侵害她的塔西轉化成畫中形象,描繪了這個血腥主題的暴戾張力,這似乎是真蒂萊希調馭憤怒的方式。她遭受凌辱,其後又被迫置身極其羞辱的公審和嚴刑取證,但即使身為受害者的她身心受到摧殘,正義終究未得伸張,塔西沒有獲致應有的制裁,真蒂萊希則在創作中加以報復。

這讓我們明白,假使憤怒的情緒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還是有方法可以排解,有機會將強烈的情緒轉化成其他強大的事物,如同真蒂萊希的這幅畫作。我們也能從這件作品和其他創作理解,她全心投入在繪畫之中,從友弟德和身旁女僕憤怒的面容中找到情緒的出口。我們可以在創作中找到發洩憤怒的方法,而不僅僅是強忍怒意或一時衝動造成其他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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