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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情慾震動史:從診療室發跡的電動按摩棒、課堂中永遠缺席的自慰教學,女性如何奪回情慾自決權?

文:蔡沛軒

女性高潮最初被認為是女性「歇斯底里」,按摩棒則作為治療女性性功能的情慾缺席情慾權醫療道具。隨著按摩棒商品化,震動診療自決陽具中心的史從室發視角卻仍綁架著按摩棒的呈現,女性感受並非考量的電動的自奪核心。由按摩棒演變出發,按摩辣台妹帶你一窺情慾從污名、棒課限制到解放的堂中可能。

女性的永遠情慾紓困:從診療室發跡的電動按摩棒

二十世紀前,子宮被視為「動物中的慰教動物」,若女性無法完成生育的學女性何「天職」、無法發生性行為,女性則閒置的情慾缺席情慾權子宮會在體內游移而引發病痛,因此無法履行床事的震動診療自決女性被視為病患,需透過醫師內診、史從室發按壓陰道與下腹,持續至「歇斯底里」的狀況發生,療程才會告終——而這正是女性達到高潮的表現。為取代治療人力,英國醫師設計出電動按摩棒,電動情趣用品的歷史就此開展。

在自慰的意義尚未普及時,電動按摩棒僅僅具有醫療功能,顧及使用過程需要的隱密性,轉而商品化、流通到商場後,其中的性意涵逐漸突顯,轉為以「情趣按摩棒」之名行走大眾市場。

第二波女性主義主張「女性不該壓抑自身慾望」的論述出現後,女性自慰的情慾實踐逐漸受到重視,帶起了按摩棒的情趣功能討論。

即使上述發展看似強調著女性情慾的「自我賦權」,但是應用在女體身上的按摩棒卻不全然依據「女人的性需求」設計,多為強調色情且獵奇的陽具外型,未具體考量女性的陰部構造,更在成人片產業中化身一種新奇道具,以服務男性慾望為運作核心,將「被按摩棒插入」的女體連帶看作色情材料的一部分。

單一腳本的情慾現況:課堂中永遠缺席的自慰教學

在台灣,自幼年到成人,即便是健康教育課程,若是談起自慰往往難以啟齒,甚至還有許多貶抑自慰的言論存在[1],排斥討論「性」的風氣已是行之有年的現實,寧可讓彩虹媽媽進入校園教導保守的性觀念,也不願意正視自我的慾望該如何實現。

就算步入課堂,自慰也永遠只能被幾句「摩擦性器官」匆匆帶過,總是無法深入探究該如何實行,何況加以探討情趣用品的使用。

然而在男性的生長過程中,無論是否接受過詳盡的性教育,「打手槍」宛如可以無師自通的技法,作為同儕間重要的聊天話題,甚至是某種陽剛典範,形同「身為男人」的證明,觀看色情影片與自慰在男性群體中並非需要感到害羞、遮掩的行為,反倒是育成男性間「聊性文化」的必經之路。

對女性而言,大聊自我取悅的經驗可以說是少之又少[2],先要面對環境成長年加諸的自我性羞恥,更得面臨受到外界抨擊的風險,種種對女性情慾的避談與隱藏,自近年寶雅下架按摩棒的事件[3]便可見一斑,大眾缺乏「女人談性」的想像,遑論一個足夠自在學習自慰、情慾友善的安全空間,性壓抑作為專屬女性的常態性展演,女性儼然成為了去性慾化的受害者。

情趣用品變革:以女性主體出發,奪回情慾自決權

過去的性愛想像總是過度著重陰莖的視野,忽視了陰道的實際模樣,誤以為只要將棒狀物置入,便會瞬間得到誇張的回饋:痙攣的四肢、急促的喘息、緊縮的快感,卻少見對於女性性器的實際考察。

這些由男性視角出發的誤解,創造出猙獰碩大、擬真造型的按摩棒,強調著陰莖本位的侵入式性愛,將女性視作情慾客體,卻忽視她們在過程中的真實感受。

來到現在,越來越多女性主動作出情慾自決宣言,不論是親自評鑑情趣用品[4]亦或現身推廣性知識[5],種種跡象都顯現了「奪回」女體情慾自決權的意志,不再交由男性掌握震動器的開關,而是從「自我滿足」為出發點起身參與情慾市場。

這些聲量與渴求驅使「去除陽具符碼」的情趣用品出產,將美觀和功用同步納入考量,力求打造使用習慣及外觀設計都貼合女性所需的新型產品。

諸如紅極一時的sistalk小怪獸系列、香港S-HANDE OCTOPI小章魚、Kiss Toy小松鼠、yyHorse蕉男友、iobanana貓掌按摩器等皆是具有可愛外型與實用功能的情趣用品,同樣有許多致力於服務女性需求的品牌誕生[6],#秉持陰性觀點挑選及販售情趣商品,更有專門提供同志及性少數選購的專區,跳脫獨尊異性戀視野運作的情慾思維。

邁向真正的解放:各種身體都能自在享受的情慾進路

女性的性體驗開始由陰道高潮擴增至陰蒂高潮,主動使用按摩棒的女性使用者亦漸增,情趣用品不只應用於性愛、增加情趣,更有辦法作為單人情慾腳本的實踐夥伴。

隨著法規解禁、社會風氣逐漸開放,規訓情慾的政治管控力道降低,按摩棒不再是傷風敗俗的猥褻物,而是擁有情意、趣味的情趣用品。性愛也不單是二元性別間的角力,新興情趣用品亦容許了多元性別追逐樂趣與遊戲的可能。

儘管使用按摩棒自慰可謂情慾自主的進步追求,但是多數情趣用品的高昂價位依舊築起了另外一道消費門檻,使經濟弱勢者遭受排除,女性若要觸及上述的新式情趣用品,除卻克服長年被教導的羞恥心魔以外,往往也得 #先具備足夠的金錢資本,並非人人都能輕易取得。

此外,社會氛圍未曾消停的蕩婦羞辱[7]亦不時在周遭徘徊,友善的情慾空間得耗費心力經營才能維持,這都提醒著我們,弭平不同性別與性傾向間的情慾展演成本仍有一段路要走,針對性階層的權力運作改革不能止步於當前的進路,直至終有一日,情趣用品得以脫離「陽具的替身」、「陽剛支配的延伸」,重拾最單純的慾求——化身為讓各式各樣的身體都能尋求自我歡愉、自在享受的角色。

註釋

[1] 謝孟穎,2019,〈家長團體抗議國中性教育「教自慰」,攤開課本真實內容:教孩子清洗「包皮垢」、避免過度自慰〉。取用日期:2021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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