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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日惹哇揚畫卷博物館記:一樣有傀儡師操持演戲工具,只不過他拿的是一幅長畫卷

馬來群島文化(Kebudayaan Nusantara)是印尼樣一種生活方式,這個家園給了我們一切,日惹所以我們應該用文化來保護它。哇揚我相信生活並不總是畫卷畫卷與數字有關,而是博物不過與價值觀有關。[註1](摘自哇揚畫卷博物館館長Trias Indra Setiawan/ Indra Suroinggeno接受Wahyu Turi K採訪,館記2023年1月24日報導)[註2]

如果只能用一種顏色來對應,傀儡「黝黑」大概是師操很多人對印尼的印象,如同《八尺門的持演辯護人》(2023)的印尼移工故事,黑色、戲工黑幕、幅長黑手、印尼樣黑牢,日惹表達出臺灣人對印尼文化的哇揚距離;但印尼幅員遼闊,中爪哇的畫卷畫卷日惹(Yogyakarta),給我的印象卻是文青,這裡的文化氛圍和峇里島不同,也和一般人所認知的印尼差異甚大。

日惹鬧區是不少首次造訪的背包客第一站會到達的地方,我也不例外,日惹新機場規模小,連買Sim卡的商店都不容易找到,必須進入鬧區才能解決外來客的旅遊需求。我下榻的地點就在日惹鬧區馬里奧波羅大街(Malioboro Street)上,出了巷子斜對面就是大型的購物中心,其所座落之處,道路規劃整齊,街道兩旁林立著許多商店,提供日常所需,讓旅人覺得相當便利。循著音樂聲向前走,我造訪當天就有兩組藝術團體在街頭駐唱,儘管我聽不懂歌詞,但快節奏的南洋曲風,讓酷熱的馬里奧波羅大街瀰漫一股歡樂與年輕的氣氛,這樣的日惹,令人歡喜。

圖1_日惹樂團街頭駐唱Photo Credit:張雅粱
日惹樂團街頭駐唱,筆者攝於日惹馬里奧波羅大街。

城市風貌與在地文化涵養通常有直接關係,在一座悠久的城市裡,往往能讀到當地人的思想,走在暹粒、曼谷、清邁、檳城、琅勃拉邦和日惹城中,都能讓人感受到古城的文化氛圍。以日惹而言,它的的藝術涵養是一種生活表現,這裡有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人類無形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的哇揚偶戲(Wayang puppet theatre),也有古廟、浮雕與博物館等,這些文物不但顯示出日惹的歷史,也雙雙聯繫起彼此的關係。

圖2_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無形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證書(2008)Photo Credit:張雅粱
2008年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無形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證書,筆者攝於日惹Sonobudoyo博物館。

印尼的哇揚因地、因戲衍生出許多種戲劇形式,主要可分為四大類:皮影戲(Wayang Kulit)、木偶戲(扁木偶與杖頭偶,Wayang Klitik& Wayang Golek)、人偶戲(Wayang Orang)及畫卷戲(Wayang Beber),各類戲劇的造型、演出形式、內容與盛行地區都不盡相同。其中以皮影戲和木偶戲最為人熟知,至於人偶戲是由真人演出,而曾經風行於爪哇的畫卷戲,則相當少見。哇揚畫卷一樣有傀儡師/達郎(dalang)操持演戲工具,只不過他拿的不是戲偶,而是一幅長畫卷,隨著達郎說故事的進度,緩緩捲動畫軸,以美麗的圖畫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在日惹田野期間,我很幸運拜訪了專門收藏與製作畫卷的「哇揚畫卷博物館」(Museum Wayang Beber Sekartaji),承蒙館長(博物館所有人兼經理)Trias Indra Setiawan(又名Indra Suroinggeno)導覽,向我介紹多數人都不太熟悉的哇揚畫卷。

圖3_珍貴的哇揚畫卷Photo Credit:張雅粱
珍貴的哇揚畫卷,筆者攝於日惹哇揚畫卷博物館。
圖4_哇揚畫卷博物館外觀Photo Credit:張雅粱
哇揚畫卷博物館外觀,筆者攝於日惹哇揚畫卷博物館。

成立於 2017 年的哇揚畫卷博物館是一座私人博物館,位於日惹郊區,館長Indra Suroinggeno年輕熱情,受訪時總是面帶微笑,他告訴我,這是全印尼唯一的一座哇揚畫卷博物館,當初的成立動機是為了要保存哇揚畫卷,所以在幾個好朋友的支持下,成立了這間小型博物館。該館的型態類似臺灣的社區博物館,展館由家宅改建而成,館內收有五百多件藏品,除了主藏品哇揚畫卷外,也收藏部分峇里島曆法、龍目島曆法、爪哇文貝葉經和皮影戲偶;此外,還有小型的兒童畫卷操作台以及正式的演出舞台,供大人展演時使用。這間社區博物館雖小,但五臟俱全,館內保存具原創性與歷史價值的哇揚畫卷,這些珍貴的日惹傳統文化,在印尼其它展館很少看到。

圖5_哇揚畫卷演出舞台Photo Credit:張雅粱
哇揚畫卷演出舞台,筆者攝於日惹哇揚畫卷博物館。

我在館內看到有關博物館成立的資料,上頭記載著博物館名稱「Wayang Beber Sekartaji」的由來,其中的「Wayang Beber」的意思就是哇揚畫卷戲,而「Sekartaji」是「Semedi Cakra Jawata Aji」的縮寫,意喻透過冥想並擁有上帝(God)的核心能量。[註3] 此外,Indra告訴我,「Sekartaji」還有三種涵意:第一種意義是指爪哇的記年,若將爪哇時間換算成西元年份,就是博物館開館的2017年;[註4] 第二種意義是指爪哇文學潘吉王子故事(Panji Tales)中的女主角Dewi Sekartaji,她也是潘吉王子的妻子;第三種涵意是「女性」的象徵,因為博物館肩負著保護與促進文物的責任,猶如家中女性操持家務,保護家人一般。

哇揚畫卷戲早在皮影戲出現前就已經存在,Indra說:「畫卷戲是現代哇揚的前身。」[註5] 畫卷戲的歷史可上溯至西元9世紀,一開始的畫卷戲取材於當地的寺廟浮雕,把浮雕故事畫成連環圖像,作為宗教傳播媒介,就跟古代貝葉經(或手稿)的做法一樣,都是透過圖像教育群眾,傳達教義精神。至於後續的畫卷戲發展,有不同說法,但為人認可的是,哇揚畫卷戲的興盛與古代滿者伯夷王國(Majapahit Empire,13-16世紀,以今日爪哇為中心的古國)有關,因此它也是滿者伯夷時期的重要文化資產。發展過程中,由於長篇敘事的圖像眾多,於是東爪哇先民為便利操作,遂在畫卷的兩端各附上一根長木棍,用來捲動故事述說情節,從那時起,人們就稱這種說書方式為「展開的哇揚」,也就是現在的畫卷戲。[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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