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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屆柏林影展,入圍作品觀映筆記(一):致敬與回顧單元

本年二月,第屆一連十日的柏林筆記第七十三屆柏林國際影展順利舉行,是影展與回元後疫情時期無限制觀映的首次。雖然票房仍未達到疫情前的入圍水平,但卻好像回到了二零二零年,作品致敬少了的觀映顧單是柏林影展經典的大排長龍(現改為網上售票)。不過柏林仍是第屆柏林,還是柏林筆記直爽、不用太「有禮貌」的影展與回元作風,影展還是入圍影展,一方面是作品致敬要支持世界頂級的(西方及其盟友)電影藝術,另一方面是觀映顧單多年來的政治影展宗旨一貫,來自非西方的第屆影片大多是揭露時弊 ,直接、柏林筆記簡接抨擊當權者的影展與回元高級藝術品。電影、藝術、文化、政治、金錢相互掛勾,同時星光熠熠,沒有一部電影過後讓筆者感到浪費光陰。

影展開始的首個星期,筆者都在歐洲電影市場為加拿大館工作,本來拍辛苦打算不看片。但員工優惠有影迷證,食得唔好嘥,幾天內看了幾百部入圍作品的其中廿餘部。筆者選片原則與之前幾次狂睇片有所不同:一、一日不超過四場放映,最起碼能喘氣;二、不特別優先觀看粵語、華語片(工作範疇)和不為學習語言而看的電影(藝術研究),不排除經典舊片;三,在某程度上想多看些非洲電影。

所以最後筆者分別在致敬(Homage)(筆者觀映電影數量/入圍作品數量:1/8)、回顧(Retrospektive)(2/28)、經典(Berlinale Classics)(1/9)、競賽(Wettbewerb)(3/19)、論壇(Forum)(4/28)、論壇延伸(Forum Expanded)單元(18/33)、全景(Panorama)(4/35)等單元觀映,可算是完成任務。

此外筆者又同藝術工作伙伴媽打沙律(Marta Stanisława Sala,原譯瑪塔・薩拉)一同參觀了在沈默之綠文化特區(silent green Kulturquartier)的展覽,有美籍藏人丹增彭措(Tenzin Phuntsog)、克里斯托.Z.坎貝爾(Crystal Z Campbell)、日本飯村隆彦、阿根庭愛德華多·威廉姆斯(Eduardo Williams)、黎巴嫩瓦利德.拉德(Walid Raad)、波蘭梅特瓦利(Jasmina Metwaly)、埃及塔莫·厄爾賽德(Tamer El Said)和加拿大邁克爾.斯諾(Michael Snow)等藝術家的作品。德媒似乎都是有讚無彈,柏林名藝評碧姬.韋爾內堡(Brigitte Werneburg)和電台主播芭芭拉.維岡(Barbara Wiegand)都係嗒曬糖,筆者則是覺得柏林影展因為一貫方針策展故未帶來太多驚喜,反而是戲院裏有更多難忘的畫面。

澳門孔慶輝導演的佳作《海鷗來過的房間》在歐洲電影市場也有參展,筆者在《澳門論壇日報》有兩篇專文介紹。這篇長文則是較詳細地把筆者的觀映感受和分析筆記同讀者分享,這也是因為華文媒體鮮有深入介紹非主流影片,有些甚至是西方世界也未有太多關注的作品。拙文原文大概三分之一在澳門《瘋刊》上登出,其餘部分(除了兩篇專訪短文)希望在這裡一併公開,為有興趣的華文影迷提供一個方便。

致敬單元

史提芬史匹堡《舒特拉的名單》

Screenshot_2023-06-20_at_6_47_37_PM圖片來源:電影《舒特拉的名單》海報

或許史匹堡《舒特拉的名單》沒有讓筆者要寫的東西,又或許《舒》片還要寫的東西太多太多。捧場《舒特拉》是否就是間接認同曾任納粹間諜的舒特拉生前已「將功補過」?若舒夫人真實世界中曾協助救援猶太人,為何片中對其如此輕描淡寫?不時聽到的「德國原罪」,盲目反對一切反猶主義的評論,以及德式的記憶文化(Erinnerungskultur),筆者都暫時拋諸腦後,決定專注在畫面的美。

《舒》是筆者在柏林影展唯一一部「攝時間」去看的作品,所以沒有看完結局就要離場趕看舊同學韋拉派特(Vlad Petri)的《革命之間》(Între revoluții)。

最沒想到的是,《舒》再讓筆者彈了熱淚好幾次。全片以英文原文原汁原味放映,配上德文字幕。要知道因為德國當年大量屠殺猶太人的滔天罪行,很多說話用德文講,今天聽起來幾近成了禁忌,片中德文和波文對白更是震撼。德軍所說最簡單的「快點」、「走」,成了極難入耳的詞語。波蘭「波奸」在「送」片中一群猶太女性到毒氣室時,筆者把波文「szybko」(快)聽成了髒話「cipko」(閪),又喊一餐。

觀畢,思考了好一陣了,沒錯史匹堡是猶太人,但也有幻想波蘭導演、德國導演,甚至是以色列導演會怎樣重塑這個故事。無可否認的是,《舒特拉的名單》已經超越電影太多,作為觀者,同時深入觀看同為重要。人在柏林,又開始了解波蘭的歷史,甚至是參與在同記憶文化有關的藝術項目中,大屠殺的歷史實在太接近生活了。史匹堡在《舒》廿五週年受訪時說到更重視仇恨的化解,的確,種族主義無處不在,這也就正是《舒》的最大警示。

經典單元

貝托魯奇《革命前夕》

Screenshot_2023-06-20_at_6_47_46_PM圖片由作者提供

一九七二年,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在羅馬住所接受法國電視人皮約旦(Roger Pillaudin)訪問。說一口流利法文的貝托魯奇說掛念從影以前獨身作詩的日子。不過這位自幼薰陶於詩人家族的大導演,始終還是找到了電影的歸宿,說長大成人後不再要盲目繼承衣缽。

筆者對洋字「詩意」的用法和「詩」的定義一直無法完全認同,但如果看過了貝托魯奇《革命前夕》(Prima della rivoluzione),不說這是詩的話,也就詞窮,說不出是甚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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