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柯睿信
從遙遠的古時至今，松柏長青、從秦益壽延年，始皇上命一直都是活到漢武人類追求的一大生命目標。不只現代人如此，帝中的存在遙遠的國帝古代，古人們也同樣熱衷於對長壽、王史王趙甚至是最硬長生不老的追求。
就舉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兩位皇帝——秦始皇與漢武帝，也都曾有過追求壽命的從秦舉動，前者曾派方士徐福攜五百童男童女東渡大海求取仙藥，始皇上命而後者曾興建過規模巨大的活到漢武「承露臺」蒐集露水飲用。然而，帝中的存無論這兩位皇帝有如何強烈的國帝渴求，最終都還是王史王趙在這條路上鎩羽而歸。
不過，許多人不會注意到的是，在嬴政劉徹倆朝思暮想的同時，也曾經有這麼一位人物，介於秦皇漢武之間，沒有刻意追求，但卻幸運地順利達成「長命百歲」成就，成了中國帝王史上命最硬的存在。他就是在嶺南大地赫赫有名，有「武帝」之稱的南越王——趙佗。
南越扛霸子的起家故事
不若其他家喻戶曉的王侯，在源遠流長歷史長河中，趙佗並不是一位特別知名的人物，沒有精彩的年少故事，甚至連生年何時都眾說紛紜，有關他的生命歷程，目前最早的記載還得追溯到《淮南子》記載的秦攻百越之戰。
當時，為了繼續擴張自己的帝國版圖，秦始皇決定派大軍50萬向遙遠的嶺南進軍，而當時的趙佗就是征越秦軍的一份子，身分是統帥屠雎的副將。然而，征討百越的過程遠比秦軍一開始設想的困難許多，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敵人除了百越剽悍的戰士，還有嶺南地區無處不見的蟲蛇瘴癘。
在這種錯估實力的情況下，秦軍才剛開戰沒多久就踢到鐵板，在一次的夜襲中直接陣亡20萬人，連屠雎都因此賠上性命。而秦始皇也不得不再另指派一位統帥任囂再帶10萬人走馬上任與已接管任囂部隊的趙佗會合再次進軍，兩人經過一番努力，這才好不容易將整個嶺南地區納入帝國版圖，而趙佗也因征戰有功，就此被留在越地擔任龍川縣令，負責管理當地的越族百姓。
不過，嶺南這頭才剛安定下來，中原那邊沒過多久卻又陷入了另一場的動盪之中，秦始皇死後，因為朝廷連年來的苛政與秦二世的治國無能，龐大的秦帝國快速地走向崩解，陳勝吳廣的大澤鄉起義一下子就讓中原進入亂鬥模式，而嶺南地區的秦軍也頓時與咸陽失去連線成了一支孤軍。
眼看中原混亂至此，當時已臥病在床的南海郡尉任囂，趕忙把趙佗給找了過來，開頭就指著咸陽大批秦皇無道，自己想要阻止起義的戰火蔓延到此，但是病重無法成行，接著就順勢建議趙佗可以倚靠地勢險峻的嶺南地區稱雄一方，還把嶺南各地的險要關隘盡皆交代，語畢任囂就病死了，而趙佗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接任南海郡尉。
隨後他聽從任囂遺志，兼併嶺南諸郡建立南越國，自稱南越武王，領土涵蓋今天中國的廣東、廣西及越南中北部，成了當時群起的英雄豪傑中另一支強勁的勢力。
Photo Credit: Zhangzhugang @ CC BY-SA 4.0 相愛相殺的漢越感情
南越國成立之時，正當楚漢相爭的尾段，西元前202年，劉邦在垓下擊敗項羽建立西漢，不過，這個新興的帝國與南越國的關係一開始並不友善，首先劉邦在封王時將南越國治下的三郡封給長沙王吳芮，擺明了根本不承認南越政權的態度，然而此時的漢朝也尚無那個力氣再發動一場戰爭，所以雙方剛開始的交流都還是從互打嘴砲開始。
西元前196年，劉邦派出旗下的最強外交官陸賈出使南越招諭趙佗臣服漢朝。起初趙佗完全不想鳥他，不但特地換上越人的服飾，而且還懶洋洋地躺在榻上見客。
但未想這陸賈的三寸不爛之舌十分了得，剛開口就直接以趙佗祖籍也在漢地的理由建構相同的民族情感，然後便開始大呼南越國不臣服漢朝簡直是自爆行為、漢朝能夠消滅秦朝項羽超級強啦、我可以打你只是還不想打而已云云，幾發連珠炮似的言論，讓趙佗開始對陸賈說的話有了興趣，趕忙坐了起來繼續對話。
一開始，趙佗就給了陸賈一個下馬威，豪邁地問陸賈：「你說，我跟你們家的蕭何、曹參、韓信比起來，誰更有才能呢？」而陸賈也很識時務，當即回答「這方面你略勝一籌」使趙佗還有興致聽下去。
但當趙佗後來又追問到與劉邦相比呢？陸賈就立馬將分寸擺了出來告訴趙佗：「我家皇帝比你統治的地盤比你大多了咧，這沒法比呀！」使其不致過度驕傲而導致勸服失敗，而陸賈的這番回覆也深得趙佗賞識，對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最終，經過了一番爭論，趙佗終於在陸賈的勸說下答應臣屬漢朝，領取劉邦賜與的南越王印，還挽留陸賈一連宴飲數月並賞金餞別。
經過這次的會談，南越國第一次與漢朝有了接觸，在這段時間內，南越和漢朝來往引進了中原的先進技術，此後的南越一直處在蓬勃發展的狀態。然而，好景不長，這段你儂我儂的蜜月期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一年後，漢朝那邊的統治者就換人了，從原先還能好好講話的劉邦，換成了以果敢狠辣聞名的呂后。
Photo Credit: David Chen @ CC BY 3.0 呂后一掌權就立馬一改原先老公對南越的懷柔態度，二話不說就直接以朝廷的名義宣布對南越實施經濟制裁，禁絕一切金銀鐵器、母牛母羊出口南越，搞得趙佗一臉問號。他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一定是長沙王的陰謀啦！」但還是想起陸賈的那番話強按怒火，派出了三名使節請求漢朝恢復通商，可誰想呂后也根本不鳥，不但把那三名來使砍了，還下令搗毀趙佗家鄉的祖墳。
一連串的激進行動，讓趙佗直接氣到炸裂，這次他決定再也不鳥漢朝，自稱「南越武帝」以自己統領的百萬之眾、東西萬里之地跟漢朝開幹，但呂后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趙佗派兵劍指長沙，也跟著派出大軍進攻南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