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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度的手術刀》:得知我不是「正咖」整形外科醫師,愛馬仕夫人的心情開始由晴轉多雲

文:陳光超

愛馬仕夫人

清晨四點,有溫醫師由晴雲窗外下著大雨,度的刀夾著隆隆的手術仕雷聲,顯得這個暗夜非常的知不正咖整形轉多不寧靜。

開刀房內,外科總醫師正聚精會神地處理一個顏面骨折的愛馬急診病人,我在一旁幫忙拉鉤。心情

呼叫器響起,開始值班護理師看了一下呼叫器上面的有溫醫師由晴雲號碼。

「怎麼又是度的刀急診室在找?」「今天怎麼這麼旺,早知道不要跟別人換班。手術仕」她咕噥著。知不正咖整形轉多

「幫我打電話給急診室,外科問問看是愛馬什麼狀況。」總醫師說。心情

護理師打完電話之後說:「急診有個臉部單純割傷的病人,需要縫合。」

「這麼小的事情,怎麼急診自己不處理?」「急診室不知道我們正在忙嗎?」總醫師不滿地說。

「急診室說,病人要求一定要整形外科醫師來縫合,不給他們縫。」「而且這個病人,上面有人打電話來關照。」

「陳光超,你下去看看。」總醫師下令。


我那時候是最資淺的住院醫師,在開刀房裡面扮演的角色,就是幫人拉拉鉤,連幫忙擦擦血,都輪不到我。

用「無足輕重」四個字,就可以準確地描述我在開刀房的地位。

我退出了手術台,解開手術衣,看看我那完全沒有沾到血的外科手套,在手術燈的照射之下,它的鵝黃色顯得非常的寧靜無辜。劍尚未出鞘,就已無路用。脫掉它之後,心裡有著大大的遺憾。

因為跟了大半夜,站了兩台急診刀,連血都沒有摸到。

本來期望這台手術結束時,應該天已經亮了。屆時,估計長官們都已經累了,沒力氣關傷口,那時,我就有機會可以練習縫一下皮了。

哪知總醫師叫我下去,這整夜不就白站了?

「嗨嗨嗨嗨嗨,你今晚怎麼樣?」在醫院空蕩蕩的走道上,碰到同是耳鼻喉科的老楊。

雖然是凌晨,但是他看起來精神抖擻,笑容滿面。

「別提了。一整夜,連血都沒摸到一下。哪有機會動手,練習整形外科的縫合。」我說。

我們雖然是耳鼻喉科的,但是我們的老師,要求我們一定要去胸腔外科、整形外科以及神經外科去輪轉訓練,學習一下其他科的知識和技巧。

「今天值班好爽,賺到了,插了好幾根胸管。」老楊很得意地說。

他是輪轉到胸腔外科。「不過急診室那個病人,我剛剛有瞄到,臉上是要縫的,你就不會白值這個班了。」

「想得美喔。」「人家要求必須由整形外科的醫師來縫傷口,絕對不可能願意拿自己當練習品,讓我這個耳鼻喉科菜鳥來縫。」我是完全不抱希望了。


眼前的這位女士,燙捲的頭髮因為被雨淋濕,亂七八糟地捲伏著。臉上的血跡,彎彎曲曲,夾雜著泥沙,就像岩漿流過一樣。

不過,在這狼狽的外表下,你可以輕易地發現,她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

她的五官非常細緻,皮膚保養得很好,配上有雲形花紋的絲質套衫,明白顯現貴婦的級別。

最特別的是,她的談吐、態度。假如我是個女孩,無瑕的臉上,出現一個那麼大的傷口,我早就崩潰了。

可是她……出奇地鎮定。

「我不要打麻藥。」她一見到我就說。

「有人告訴我打麻藥,疤會比較大。」

「這個我倒不知道耶。」「外科醫師能做的事,就只能把妨礙傷口生長的因素盡量去掉而已,並沒有辦法讓傷口好得快又美。」

我試著用很專業的話術回答,掩飾自己是個菜鳥的心虛。

「我觀察到你的傷口裡面有些沙子。這些沙子假如沒有清乾淨的話,將來就會有tattoo。」

「tattoo?」

「你是說紋身?」

「是的。」「這些沙子沉積在傷口下面,會讓傷口看起來有些顏色。」「尤其你的皮膚這麼白皙,這個顏色將會很明顯。」

「喔?」她鎮定的眼神裡面,露出了一絲絲的疑慮。

「傷口縫得再好,你所擔心的疤痕,也會因為這個顏色而顯得明顯。」我裝作很專業地補上一句。

「看來,我堅持要整形外科醫師來縫是對的。」「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是整形外科的醫師嗎?」

這……這就很難回答了。

假如回答「是」,我卻明明來自耳鼻喉科,這樣回答表明是撒謊。

若說「不是」,我不僅會失去這個機會,而且她一定會很生氣。

明明貴為VIP,醫院卻還派一個阿貓阿狗的人來。萬一她去投訴,連總醫師都會遭殃,被上級責怪。

「是的,夫人,我『現在』是在整形外科。」我想出這個回答,並刻意不強調「現在」這兩個字的語氣。

這個回答,完全沒有撒謊,而且符合事實,因為我要來整形外科三個月。


「那我該怎麼辦?」看來她是相信我了,沒有再追問我的經歷、專長。

「我認為把傷口裡面的沙子清乾淨,是讓傷口漂亮的最重要步驟。」「但是你要同意我打麻藥,因為清洗的過程非常不舒服。」「而且麻藥不會傷害你的傷口,也不會讓疤變得比較大。」

「我不要打麻藥。」她還是堅信不打麻藥,會讓傷口長得比較漂亮。

「那樣很殘忍,因為我要用刷子,把你傷口裡面的沙子刷乾淨。」「那將會很痛的。」

「我可以忍。」為了愛美,她不理性地堅持著。

我先把她的臉,用清水洗乾淨,再用乾淨的綠色無菌洞巾蓋住,只露出不規則的傷口。

「深呼吸,我要剝開你的傷口了。」

我怕她會痛得大叫,嚇壞別人,先對她預警。

隔著消毒布巾,我聽到她好像被裝了滅音器,只有低沉、模糊「嗯」的一聲。

我拿著二十一號針頭的注射筒,裝滿生理食鹽水,向著傷口深處沖水。

有研究顯示,用二十一號針頭沖水,它的清潔效果是不用針頭的一百倍。也就是說,戴著二十一號針頭沖水每十西西,就有用水一千西西澆灌、清洗的效果。

接著,我用一支粉紅色的軟毛牙刷(不用懷疑,真的是牙刷)。一邊沖水,一邊輕輕刷洗看起來黑黑髒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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