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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正向教養心理學》:所有童話故事裡的老么,都超越了自己的兄姊——這完全不可能只是巧合

文:阿爾弗雷德.阿德勒(Alfred Adler)

Chapter 7 社會情感,如何影響孩子的阿德發展

(前略)

每一名兒童的生活,總會有一些父母通常沒看到或是勒正理學裡的老都誤解的處境;因此每一名擁有兄弟姊妹的兒童,在家中的向教處境也都不一樣。家中的養心長子、長女都有一段身為獨生子女的童話時光,因此擁有獨特地位,故事是自己姊這老二無法參透的體驗。家中的完全老么享有一段身為家中最小、最弱子女的巧合時光,這也是一段獨特、不是阿德每個孩子都經歷過的體驗。這些處境各不相同。勒正理學裡的老都

當一對兄弟或姊妹一起長大,向教其中一名自然是養心年紀比較大,也比較有能力解決特定的困難,但是另一名還得努力克服。兩名兒女中比較小的那一個孩子,處於相對不利的地位,他自己也清楚感覺到了。為了彌補這種自卑感,他有可能會加把勁努力,這樣才能超越哥哥或姊姊。

長期研究兒童的個體心理學家,通常可以察覺到兒童在家中的排行。當年紀比較大的兒童依照正常進度發展,比較小的孩子就會受到刺激,想要付出更大努力以便和兄姊並駕齊驅。結果是,年紀小的孩子通常會變得比較主動、比較積極進取。如果年紀較大的孩子一直都表現得很弱,而且發展遲緩,年紀小的孩子就不用被迫付出這麼多努力和兄姊競爭了。

因此,確認兒童在家中的排行很重要,唯有如此,才能通盤理解這個孩子。身為家中老么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他們也會明確表現出老么徵兆。當然也有例外,但是最常見的老么類型,就是會想要超越所有兄姊,因此他們絕不安靜,也總是被自認為「最終必須遠遠超過其他人」的感受和信念激發出進一步的行動。

就兒童教育來說,這些觀察意義重大,因為它們決定我們採取何種特定的教育方法。運用同一套規則來面對所有兒童是不可能的,每一名兒童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當我們根據一定的標準區分兒童類型,也必須謹慎的將他們視為不同個體對待。在學校,這種條件幾乎不可能實現,但是在家中肯定辦得到。

老么屬於那種拍攝任何照片時,總是想要搶占最前排位置的類型,而且多數時候總是可以如願以償。這是格外重要的一項考量,因為它某種程度弱化了「心理特徵遺傳概念」。一旦來自不同家庭的老么都具備這麼多的相似點,實在很難再堅稱這是遺傳所致。

另一種老么類型和上述的積極主動類型完全相反,他們完全失去了勇氣、盡可能的怠惰。儘管這兩種類型似乎差異很大,但是可以運用心理學來解釋。有些人擁有想要超越其他人、過度強烈的企圖心,他們比其他人更容易被困難傷害。

他的企圖心讓他不快樂,而且每當障礙似乎無法跨越時,他們就會比不具備這種企圖心和追求的人逃得更快。在這兩種類型的老么身上,我們看到了一句拉丁古諺所說的:「不為凱撒,寧為虛無。」(Aut Cæsar, aut nullus)或者是現代人所說的:「全拿或全輸。」

《聖經》對老么的描述極為貼切,和我們的經驗完全一致,例如:約瑟、大衛和掃羅等人的故事。有人可能覺得比喻不當,因為約瑟還有個弟弟班傑明,不過後者出生時他已經17歲了,因此在約瑟的兒童期,他就是家裡的老么。在生活中,我們很常可以看到家庭成員總是幫助老么。

而且我們也發現,這不僅體現在《聖經》中,也出現在童話故事裡。所有童話故事裡的老么,都超越了自己的兄姊——不論是德國、俄羅斯、斯堪地那維亞或中國的童話,老么總是征服者。這完全不可能只是巧合,或許是古時候老么的形象,比現在更突出鮮明。我們必須更深入觀察這種類型,因為在早期的條件下,更容易觀察研究老么的情況。

「兒童發展的性格特徵,是依據他們在家中所處排行而定」這一點還可以進一步闡述。家中的長子、長女也具備許多共同特徵,而且也可以被區分成二至三種主要類型。

我長年研究這項議題,但心中一直無法明確掌握整體概念,直到有一天偶然在德國小說家馮塔納(Theodor Fontane)的自傳中讀到這麼一段故事才突然茅塞頓開。馮塔納描述,他的父親是法國移民,曾參與波俄戰爭。每當父親讀到像是「一萬名波蘭人擊敗五萬名俄羅斯人,還把他們打得四處逃竄」時,總是非常開心。

馮塔納不懂父親的喜悅,反而還基於「五萬名俄羅斯人必定比一萬名波蘭人更強大」這個理由提出反對意見,還說:「若非如此,我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因為強者就該永遠是強者。」

在閱讀這段故事時,我們會立刻跳到結論:「馮塔納是家裡的長子!」唯有長子、長女才會有這樣的說法。他記得自己身為家中獨子時所掌握的權力,並且覺得要是這股權力被更弱小的人奪走,就太不公平了。事實上,我們發現家中的長子、長女通常有保守特質。他們相信權力、規則以及牢不可破的法律。他們傾向坦然接受專制,毫無愧疚之意。他們對家中的權力地位抱持肯定態度,因為他們曾一度占據這類位置。

正如我們所說,長子、長女也有例外的類型。其中一種例外特別值得一提,也是兒童生活中長期被忽略的問題,那就是:一旦家中出現妹妹,長子就會變成悲慘的角色。這時,「難以理解」、「完全喪失信心」等詞彙經常會被套在男孩身上,卻忽略他的麻煩正是來自更年幼、更聰明的妹妹這件事實。

頻繁發生這種情況並非偶然,因為這確實有合理的解釋。我們知道,當代文明社會認為男性比女性更重要,長子更常常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父母對他也抱持著高度期待。然而,原本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情況,卻因為突然蹦出妹妹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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