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法蘭西斯．塔朋（Francis 野生亞拉亞和Tapon）
第四章 立陶宛——昔日東歐最強大的帝國
波羅的海三國的十項共同點
為了徹底了解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有何不同，東的項點愛多嗎我在波羅的歐上海地區住了半年。外國人普遍將它們視為一個共同體，冊波差一個類似「波羅斯坦」的羅的立陶假想國，但他們對這種認定很反感。海國在總結他們的共同差異之前，首先要思考其中的沙尼共同點。
就像賈德．戴蒙（Jared Diamond）在《槍砲、脫維病菌與鋼鐵》（Guns,宛都 Germs and Steel）書中論及，構成一個國家的野生亞拉亞和主要元素是它的地理環境，若以此標準衡量，東的項點愛多嗎波羅的歐上海三國確實非常相似，它們都有：平坦的冊波差地形、波羅的羅的立陶海的出口、相似的緯度（因此氣候也相似）、相似的穀物和烹調（地理環境限制了他們的食物選擇）、與俄羅斯接壤（數世紀以來都影響著他們）。
照常理推論，一群地理條件如此近似的人民應該有許多共通特徵。他們確實有，讓我們來觀察這十項共同特點。
1. 人形松鼠
當冬天腳步接近，這些人就變成了人形松鼠。每年秋天，愛沙尼亞人、拉脫維亞人和立陶宛人都直覺地蒐集各種玻璃容器，將它們消毒，並耗費多時用大鍋煮沸蔬果。他們的廚房成了迷你工廠，製造出數十罐的蜜餞和果醬。他們每年都重複這項儀式，而且這不是沒道理：如果他們沒這麼做，今日都不會在世界上了。
波羅的海遠比美國任何一州（阿拉斯加除外）接近北極，因此他們的冬天既嚴寒又黑暗，唯一的存活方法就是將櫥櫃塞滿果醬。共產時代的店家存貨都不足，所以蜜餞和果醬是不可或缺的營養補品。雖然現在透過國際貿易已可在冬天購買新鮮的芒果和草莓，多數住家依然屯積著大量自製果醬、蘑菇和醃黃瓜的玻璃瓶。
「人們還是不習慣去超市買果醬，」英格解釋，「立陶宛人認為自製食品最健康，所以許多食品都是在家裡製作的。很多人（或他們的親戚）會在家裡種植蔬果，因此總是有足夠食材可保存過冬。每一戶立陶宛住家都有專屬的招牌果醬，他們種什麼就有什麼，例如我今年秋天就做了一些梅子醬。」她笑著說。
保存食物只是一半的樂趣，另一半在於起始的蒐集，就像他們的波羅的海鄰居，立陶宛人喜歡採莓，但他們真正的狂熱是在採菇。立陶宛人會全副武裝，帶著小刀和籃子，像狂戰士般行軍至森林裡獵殺野菇。最珍貴的菌種是牛肝菌。狂熱在十月到達頂峰，他們會在祖基亞（Dzūkija，立陶宛最優質的野菇森林）舉辦「獵菇奧運會」，並在賽後舉行頒獎典禮和慶祝活動，表揚最優秀的採菇大師。
然而，若沒有那些婦女盡忠職守地保存它們，這麼多的菌菇和莓果也只會腐爛（男人只參與搜集的過程，但很少幫忙保存）。現今許多慈母仍會在成年子女返家探親時送他們一些私房醬料，值得讚許的是下一代似乎也傳承了此項傳統，我們都可以學習這個習慣和技能。
2 .詩情畫意的禮物
波羅的海的另一項優良傳統會出現在聖誕節。在美國，當有人送禮，你接收後說謝謝就可以了，但這在波羅的海是不會被接受的。
例如當一位立陶宛人送你禮物，你必須先吟誦一首詩再收下它。尤其是兒童都必須遵守這條規則，在過去的艱苦時期，立陶宛孩童無法奢望在這一天獲贈十幾個禮物，此項傳統能鼓勵孩子去珍惜每件禮物。想像被寵壞的美國小孩每獲得一件禮物就要背一首詩，由於詩歌已經是一門瀕死的藝術，多數美國人根本說不出半句詞，即使他們背得出口，這種開箱典禮想必會搞得又臭又長，被惹惱的家長們以後可能都不敢送那麼多禮物了。
雖然現今的波羅的海社會已開始富裕，人們依舊不會在聖誕節用禮物掩埋親友，因此你還是可以在聚會時看到大人和小孩輪流起立吟詩收禮。這個強大的傳統不但能保存詩歌文化，它能傳達的感激之情也比一句「萬分感謝」更具深度。
3. 閃躲東歐的標籤
波羅的海人很討厭被歸類於東歐，例如我曾在美國的一間圖書館看到一位長得有點像東歐人的女士，她帶著兩名金髮孩童，有可能是俄羅斯人，我很好奇自己有沒有猜對，於是我問她：「不好意思，請問你們來自東歐嗎？」
她思考了幾秒後回答：「不，我來自拉脫維亞。」
「很好啊！」我很慶幸沒有說出自己以為她是俄羅斯人，「可是拉脫維亞不是在東歐嗎？」
「不是。」她堅決否認。
「喔，那你會說拉脫維亞在哪裡？」
「我們在中歐。」她充滿自信地回答。
「真的？所以那表示『東歐』只包括俄羅斯？」
她發覺拉脫維亞的東方只有俄羅斯，遲疑片刻後不甚有把握地說：「應該是吧，我不確定。」
「好吧，」我點頭，「那麼烏克蘭呢？它在東歐還是中歐？」
這些深沉的哲學問題考倒她了，「我不確定，我不知道。」
我告訴她說我去過拉脫維亞，所以她很快就放下戒心，承認自己不喜歡俄羅斯。至於烏克蘭該被歸在哪一邊，她內心充滿掙扎，一方面烏克蘭跟拉脫維亞同樣是前蘇聯的衛星國，都受過俄羅斯的霸權統治，另一方面烏克蘭人的長相、語言和體味卻又跟俄羅斯人很像。記得千萬別對烏克蘭人這麼說，尤其是西烏克蘭人，我們在後面就會知道原因。
因此這位女士無法決定烏克蘭應歸於跟俄羅斯同類、又會引來負面聯想的東歐，或是應該把它放在「比較好」的中歐。然而她也不喜歡將俄羅斯歸類於東歐，對她來說俄羅斯根本不屬於歐洲，因為只有優等民族才有資格待在歐洲，俄羅斯絕對不夠格。在她的理想世界中，拉脫維亞屬於中歐，而東歐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