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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上路去:《向火星出發》與《真愛永流傳》

香港藝術中心在五至八月期間放映一系列瑞士紀錄片,身不上路看似遙不可及,由己與但看下去,火星這些故事都涉及普世人性,出發對國際都市的愛永香港人亦有所啟發。其中兩齣《向火星出發》(Wake Up on Mars)與《真愛永流傳》(The流傳 Journey – A Story of Love)的主人翁皆舉家上路,目的身不上路不同,情意相通,由己與也都使一些常被視為二元對立的火星事情互相融合起來。

《向火星出發》:逃走是出發為了安頓

(以下有關鍵情節透露)

Screenshot_2021-05-24_at_2_43_29_PM圖片來源:電影《向火星出發》海報

主角一家人從科索沃逃難到瑞典尋求庇護,卻遭受遣返。愛永後來這個Demiri家庭再次叩門,流傳暫時居留,身不上路等候發落。由己與雖然他們被安置在舒適的火星寓所中,亦不乏社工及醫護人員的協助,但他們前景不明,亦無法工作,一直於焦慮與忐忑的狀態下生活。

離鄉別井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在本族本家可以安頓的人就無須出走,自由飛翅的小鳥也需要找到落腳之枝。Demiri家在祖國遭受迫害,只能一次又一次舉家長途拔涉,最後都只是為了找一個棲息之地。

禍不單行,Demiri兩個女兒陷入冬眠一般的長期昏迷,這種狀況被稱為「放棄生存症候群」(resignation syndrome),出現於不少尋求政治庇護的年輕難民當中。專家認為這是一種創傷後的反應,但也有當地人認為是政治性的「扮嘢」。Demiri家的大女兒在小弟Furkan在科索沃時遭受襲擊後昏迷,而妹妹則在第一次尋求庇護被拒後病發。

Screenshot_2021-05-24_at_2_44_41_PM圖片來源:電影《向火星出發》截圖

這樣看來,《向火星出發》就是一齣有關各種逃避方式的紀錄片。先是舉家逃難,然後是兩姐妹以「龜息」的狀態避開清醒時須面對的巨大壓力;但電影點題之處,是小弟Furkan自己搭建太空船,出走去火星的「計劃」。他們似乎都陷入了兩難的困局:又想安穩又要出行;越是想走,越是無法動彈。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兩姊妹的「龜息」可否被視為一種對現實「吾不欲觀之矣」的激烈抗議,而非純粹厭世的逃避?但她們之所以能在這這狀態下生存,主要靠其父母的耐心照顧;母親辛酸的眼淚只敢在鏡頭前流下,而在孩子面前隱藏。

《真愛永流傳》:浪漫紥根在現實

Screenshot_2021-05-24_at_2_46_02_PM圖片來源:電影《真愛永流傳》海報

《真愛永流傳》也是有關長期病患照顧者的堅忍和關心。主角是一對老夫妻;妻子Annette多年前患上多發性硬化症,頸部以下不能活動,丈夫Niggi便放下攝影事業照顧她。然而越是動不了便越要走出去,Niggi改裝小巴,推著妻子的輪椅一起去旅行。

這齣紀錄片是他們的女兒Fanny Bräuning拍攝的,所以這片和《向火星出發》一樣,是有關一家人遠行的電影。拍攝過程也是導演重新認識父母的自我家庭史。一路上,Niggi十分雀耀,提著攝影機爬高爬低拍照,如久旱逢甘露。Annette有時要留在車廂內,有納悶的時刻,卻也樂於看見老伴有如此難得的歡樂時光。

最令人觸動的,是在導演提問之下,Niggi道出自己的心聲。壯年時要放下發展得不錯的攝影事業,全心照顧妻子,是無怨無悔,選擇了便不回頭。這趟遠行,比在家照顧麻煩得多,也是珍惜最後時光。導演加插了不少父母年輕時旅行、創作和婚禮的照片或片段,今昔對比,不無惋惜之感。

世間冷酷和荒謬的事情太多,令很多人變得犬儒起來。《真愛永流傳》可說給人帶來溫暖的希望。Niggi這種面對現實限制的平常心,讓人在困境中有堅韌的生命力。執子之手,細水長流,最浪漫的故事也是最現實的。

想像是逃逸也是創造

這兩齣紀錄片其實都挑戰了不少人對紀錄片應「客觀地呈現現實」的想法。《向火星出發》的小弟Furkan去廢車場找零件,要造一艘「太空船」上火星,既是一種逃避沉重現實的想像,同時也有創造性。然而他確實缺少這種能力和資源,結果是攝製隊幫他建造一架會閃光和噴火的道具「太空船」,並給他設計「太空衣」,在影片結尾拍一場「向火星出發」的戲。

攝製隊這種程度的主動參與,屬於創作,越過了紀實的界線,也顯示小朋友的「火星計劃」本身能提供的素材並不算豐富,所以影片主要篇幅還是在Demiri一家申請庇護的過程及昏迷的兩姐妹身上,結構上有點進退失據。而攝製隊在「火星計劃」一事的參與程度也未在片中顯明;究竟去廢車場找零件是Furkan自己的意思,還是攝製隊的安排?雖然紀錄片拍攝者的干預是無可避免的,重點是拍攝者有沒有這種自覺性並呈現出來。

《真愛永流傳》也不是抽離的觀察,而是充滿主觀情感的家庭行動紀錄,卻非虛構而是真誠的。觀眾看到的是拍攝者和拍攝對象既親密又保持「觀察距離」的遊移。最初看來,鏡頭前只看到Niggi帶Annette旅行,女兒/導演在後座不出鏡,卻一直伴隨,也越來越多聲音的介入,把當下的旅行與父母年輕的過去連繫起來。她以影音元素重構父母二十多年來的經歷與感想,也是對自己成長背景的回顧,拍攝行為本身和被拍攝者的行動也變得密不可分,呈現的重點不再是事,而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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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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