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焦点

【展覽】《圖底圖:為建築與藝術的家園尋址》側記:從已定義好的造鎮,再次提問對於「居住」的嚮往

文:邱靖婷

藝術如何回應公共議題,展覽造鎮再次持續幾年為筆者(一位同時於公共空間做創作的圖底圖為提問創作者)放在心上的提問,「城市變遷」作為《圖底圖:為建築與藝術的建築家園居住家園尋址》展覽中的重點,也因社會對於仕紳化、與藝拆遷議題的尋址關注更為敏銳,逐漸將此討論帶往藝術領域成為顯學。側記從已

此次由友人所策畫的定義對於的嚮展覽,於準備過程即邀請筆者參與前行會議並書寫側記。展覽造鎮再次「側記」作為陪伴的圖底圖為提問撰文方式,除了想提出創作的建築家園居住特殊之處,也藉由此機會書寫怎樣討論一檔藝術展覽,與藝比如因展覽而聚集的尋址「我們」對於命題如何能形成複數的感知。

圖底圖(figure–ground)以建築學來說,側記從已是定義對於的嚮為讓基地與周邊突顯出其特殊性,比如要測繪建築體和文化的展覽造鎮再次關係,就會將美術機構、圖書館於整體背景上標上顏色;於感知學來說,人們運用圖像雙面性來測量自己所能見到的為何,而這帶到藝術來論,藝術家也以自己的創作、思維去讓一個概念賦形,使原本可能不被他人所感知的事物,得以有其具體。

在淡海新市鎮的he & she space發生一場這樣的展覽,筆者認為是帶有批判意味的,首先,這個場館並非能看作無辜的空間,而是說,它本身即是建商在造鎮裡有意規劃的藝術空間。

但是,策展人曾哲偉及張文豪用了兩人對於各自專業領域——建築、藝術的交疊,疊出了一個不是直接針鋒相對的「空間圖學」,進而帶出兩人的提問:假設這樣的空間還是要發生一場展覽,那究竟是什麼模樣?

兩位策展人邀請了十位藝術家來討論空間,包含藝廊、現存城市、概念意義上的空間,可以先就思索起手方式來勾勒於空間靜態展示的藝術家。

黃迦勒、陳世育的作品從對於建築的觀察開始,黃迦勒《人物獨白》將現行城市建築,以行業(但選擇了筆者認為較具有自由度的角色,如詩人、攝影師)化作一個個具特質的「人物-建築」,且為它們寫了遊戲性的文字[1],迦勒的特別是抓住了現實的關注後,將其化成一個人和空間特質共生的「角色」,而這些角色在參與構築城市的方法是可以加入城市體的;也可以像是積木,積木己身即可運用零件轉化構築方式,也可以說,藝術家運用了「角色」得以變異的性質,讓現實相對不可輕易動搖的組構方法,變得像是可以輕而易舉變換的配置遊戲。

Figure-Ground展場紀錄(標註攝影黃暐程)8Photo Credit: 攝影黃暐程
黃迦勒《人物獨白》

陳世育的作品《造鎮計劃》則採用攝影「類型學」[2]方法,帶有客觀冷靜特質地凝視拍攝對象,筆者雖然在起始會產生疑問,即類型學方法在當代是否還具有其效力?

但創作者對準自身家鄉——台南官田的變化,卻也讓筆者覺得位於官田的這些經由規劃而成之排狀建築,其本身具有的荒謬性事實上讓創作者拍不出完美整齊的類型學作品,而這是筆者認為有機會的突破點,造成影像乍看精確,但裡頭景物卻有突兀的出戲感,比如其中一張攝影拍到了不通的路後方有個像樓梯的東西。

好奇詢問世育,卻收到那只不過是個用磁磚鋪的平面而已的回答,是個純屬裝飾性質的圖案。若路的意義本來是「通往」,那創作者拍攝這些新建案建築體,以及為了它們所開闢的、僅給該新建社區的路,改變了路的字義同時,也改變了居住空間的意義。

Figure-Ground展場紀錄(標註攝影黃暐程)20Photo Credit: 攝影黃暐程
陳世育《造鎮計劃》

林安芃的《你有兩隻眼睛》及《日光》,筆者認為在繪畫、攝影和作品空間性皆有所討論,在繪畫的畫布上,安芃做了在建築空間上會有的曲面結構形成畫布基底的變異。

至於繪畫的顏色實為藍晒,藍晒在攝影中是常見的顯影方式,但安芃在此的運用讓作品訴說著「時間」,一張張曲面紙張吸附染料、照曬光線,而每個間隔裡曝曬的控時,在同個作品上記錄了不同的時差,而時差是原本不會浮現在同一個圖面上的背景。

安芃另在曲型展牆後面,用展燈折射了一道光線,那對筆者帶出的是視覺上的感受性,並因此接到了前方的兩幅作品,於是整道展牆運用光和空間的關係,帶出了明明如此靠近的兩側,卻依然擁有的時差。

Figure-Ground展場紀錄(標註攝影黃暐程)24Photo Credit: 攝影黃暐程
林安芃《你有兩隻眼睛》、《日光》

藝術家張念為、張大仁的共同創作《尋景/ 一條蜿蜒的小徑、道路、溪流及其他》,看似是對於杜聰明[3]故居的調查,但創作者對於版畫、檔案創作的觀念進行帶著幽默感的實踐是筆者感到有趣的。

於展場遇見大仁時,大仁於聊作品時做了一個舉動,他伸手在展燈之下,桌子上即出現手的陰影,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大仁說:「這就是版畫的概念。」版畫,用筆者理解大仁說的話之後,版畫也許是:物體遮掩、提供平面一個複製影像。

由這個交談帶到念為和大仁此次的創作來說,兩人於杜聰明故居、展場之間交換些許形體,且也以複製的思考在攝影(檔案)及物件作品上進行思考,在「偽造」的攝影檔案中,兩人並不主要給予田調的線索,甚至,杜聰明故居的石碑於相片中是用兩人仿造石磚去遮掩的,無法確切知道其歷史說明。而兩人以版畫觀念製作的仿造石磚、仿蛇形的水管,以假亂真唐突進入場景,而後成為檔案;展覽將兩個仿造物放置在藝廊空間,使得兩個場景怪異地接合。

Figure-Ground展場紀錄(標註攝影黃暐程)23Photo Credit: 攝影黃暐程
張念為、張大仁《尋景 一條蜿蜒的小徑、道路、溪流及其他》

彭韋的《陽光普照》,初看為轉角空白畫布和暖紅光源,遠遠地看以為沒有圖像內容,靠近才見得以壓印製作的河流素描,藝術家的遷移經驗以及此刻觀看及移動經驗交疊,而偏偏人的每一次經驗無可重覆,他人並不可能接住藝術家當時的所見所感。

然那個由空白至見著壓痕的過程,讓本來觀看的畫布造型性變成看著素描的敘事性,若說原來的素描觀念是為了可見,那彭韋的作品讓素描變得「模糊」且「遲到」,並不會在同一時刻完整地看見河流,而手燈挪移至盡頭時,素描的河流即變成造型上的面體,圖面暴露自身界線,而令人無須覺得自己需要抵達清楚及完整。

1683531916193Photo Credit: 攝影黃暐程
彭韋的《陽光普照》

分享到:

京ICP备19007577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