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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男性為主體的軍隊中,女性官兵因隱私犯罪所背負的「紅字」永遠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文:黃澎孝

19世紀美國文學家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的男性傳世經典之作《紅字》(The Scarlet Letter:A Romance)是一部以美國麻薩諸塞州波士頓的清教徒區為背景的故事。女主角海斯特・白蘭(Hester Prynne)因婚外情懷孕,為主被迫按照清教徒的軍隊清規戒律,終身在胸前配戴一個象徵「通姦」的中女紅字「A」。

她單獨承擔了一切後果,性官形揮包括辛苦的兵因扶養小孩在內,卻始終拒不供認男主角的隱私永遠影隨身份,因為他竟然是犯罪負一位德高望重的清教徒牧師。

這部小說之所以成為美國的所背傳世名著,除了作者本人的紅字文筆之外,主要是男性揭露了男女關係在虛偽的道德外衣下,嚴重失衡的為主現象——承擔後果,背負「紅字」的軍隊永遠是女性。時至今日的中女台灣仍然還是這樣⋯⋯。

在以男性為主體,性官形揮陽剛的軍事團體中,女性軍人永遠是備受矚目、好奇甚至於「偷窺」的對象。女性軍人的情感世界,不但動見觀瞻,甚至經常流於八卦緋聞,而扭曲了原本正常的男女情事。

如果再不幸遭遇到洩露其個人隱私秘密的犯罪行為,女性官兵所受到的傷害,往往是難以想像的。她們在軍中相對封閉的小圈子裡,背負的「紅字」,將會如影隨形般的揮之不去,而不得不提前終止軍旅生涯。八軍團那位女軍官的遭遇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

為了平衡一下「愛的教育」與「鐵的紀律」,我也要為那些跟著這位倒楣的女軍官一起「倒楣」的「直屬長官」們說幾句話。

軍事團體是社會的縮影,我們對軍中發生的「社會事」不要大驚小怪,更不應拿著放大鏡來檢視軍中的問題。動輒要求直屬長官或領導幹部,為他們任內每一個24小時發生的事情,都要負起連帶責任,其實既不現實也不公平。

axofso677fdh6cscfex9izw8n1hhbdPhoto Credit: 中央社

我也要特別向陸軍總部政戰主任陳育琳將軍致歉,我在資訊不足之下,對她的苛責同樣也是對她不公平。但是,陳將軍非常虛心的向我說明她的應處作為與為難之處。當我看了軍方公佈的懲處依據,是以違反「兩性營規」及「國軍資通安全獎懲規定」。我認為依法有據,為了維護軍中必要的紀律,我個人也非常認同國軍的決定。

在這同時,對於陳育琳將軍我也要表達我這個復興崗老學長愛深責切的歉意與敬意。

國軍是國之干城,目前的國軍官兵更都是我們台灣的子弟兵,愛護國軍、支持國軍、幫助國軍是我們每個愛國愛台的台灣人,就像愛護自己子女般的份內事。尤其,像我這樣曾在軍中渡過13+4(軍校4年)青春歲月的老兵而言,每當看到年輕的國軍官兵都會油然生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關愛。

更不禁回憶起當年退出聯合國後投筆從戎的赤子初心。雖然我今年老,但是一旦台灣受到侵犯,我也會像那位烏克蘭的老爺爺兵ㄧ樣,跟著國軍一起執干戈以衛社稷。

最後,我要為年輕的國軍朋友們說個我的老長官告訴我們要「悔在當初」的故事。

1976年我軍校畢業後,分發到台北衛戌的陸軍333師擔任排長兼輔導長。代號「埔光部隊」的333師是一支「歷史最悠久,傳統最光榮、裝備最精良、紀律最嚴明」的國軍勁旅。師長陶光遠將軍,政戰主任趙奠夏將軍,都是有實戰經驗的宿將,令我學習受益良多,終身難忘。

當時社會一度發生多起重大槍擊案件,造成嚴重的治安問題。於是軍中嚴格限令槍枝武器彈藥的管制。甚至於通令全軍,只要犯下攜械逃亡罪,就是判處唯一死刑。

當時師裡有一位小兵一時糊塗,犯下了攜械逃亡死罪。他是家中唯一男丁,家中親長當然格外痛心,再三向師長下跪求情,小兵也一再痛哭悔過,深深觸動了長官們的內心。但是,軍法不容情,最後還是依軍法判決槍斃了。

事後,陶師長和趙主任非常痛心的到各營區,親自展開軍法教育,陶師長還特別提出了官兵們要有「悔在當初」的自惕,以免在做出「悔不當初」的事情後,悔之晚矣。

本文經黃澎孝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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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振宣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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