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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典24小時歷史現場》:其他同學只能把對手摔到地上,小柏拉圖會把人甩過半個體育館

文:菲利浦.馬提札克(Philip Matyszak)

日間第二個小時——摔角老師備課中

在雅典,古雅館運動可不是典小到地件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情。阿里斯頓身為摔角老師,時歷史現手摔上小甩過總愛提醒班上同學,同學圖會體育蘇格拉底曾如何訓斥一個叫做伊比吉尼斯(Epigenes)的把對柏拉把人半個朋友是如何身材走樣。

體態良好的古雅館人比較健康、強壯……日子過得比較好,典小到地比較愉快,時歷史現手摔上小甩過能留給孩子的同學圖會體育遺產也比較令人稱羨……在對肉體的各種使用中,至關重要的把對柏拉把人半個是你得盡量讓其以最高的效率工作。即便是古雅館進行思考,這個看似無關肉體的典小到地過程,大家也都知曉思考謬誤往往肇因於思考者的時歷史現手摔上小甩過健康狀況不良。體能差的同學圖會體育人容易喪失記憶。抑鬱、把對柏拉把人半個憂鬱,甚至神智不清,都可能會狠狠攻擊身體孱弱的心靈,讓所有知識離其遠去。比起強健的身體,沒有什麼更能保護好身為人的我們……

總而言之,只因懶惰而沒有讓身體發揮其在力量與美觀上的完整潛能,進而使馬齒徒長的你沒能隨歲月累積出原本該有的成就,是件很不名譽的事情。你有精神渙散到看不出人的成就需要努力,而不會自然而然地發生嗎?

蘇格拉底常與他的雅典同胞們對著幹,但至少在上頭這一點上,蘇哲、摔角老師阿里斯頓,外加整座雅典城,大家算是有志一同。雅典人對於體育的重視,強大到他們擁有不是一座非常有看頭的體育館,而是三座(中小型的也有數座,某些會被用來當成職業運動員的訓練場地)。三大體育館中除了阿里斯頓任職的阿卡德米體育館(Academy,為「學院」之意),還有呂克昂(Lyceum,為「學園」之意)與希諾薩奇(Cynosarges,意為「快犬」)體育館。

這些公立體育館設於雅典城牆外,理由是田徑項目的練習需要開闊的空間。南郊的希諾薩奇是三大體育館中最不時尚的一座。另外兩座體育館是公民專用,所以希諾薩奇匯集了所有跨種族的「雜種」或沒有名分的私生子來這裡運動。這毫無疑問地是一種歧視,毫無疑問地引發了不滿,也毫無疑問地說明了何以以憤世嫉俗聞名於世的「犬儒學派」哲學(Cynic)會萌芽於此。

阿卡德米與呂克昂體育館之命名,都與學習有關,是因為以雅典為首的整體希臘人,都把體育跟智育視為不可分割的一體兩面。體育館不是正規學校可有可無的附屬品,體育館也是一種學校,或者應該說體育館就是學校。每天早上,少年們會集中前往某一所體育館接受嚴格的體能與心智操練。館內的老師會各自為其學有專精的領域發聲,像阿里斯頓就每天宣傳角力的好,蘇格拉底則力主讓老師們專注音樂。還有些人擁戴舞蹈。

沒有哪種體能練習可以與(舞蹈)平起平坐,不論是美感,還是顧及敏捷性、柔軟度與純粹力量的整體發展,舞蹈都是第一。這門藝術無所不能——它削尖了智力、操練了身體、愉悅了觀賞者的眼睛,還(透過古老的藝術)提升了人的歷史造詣。                             

——琉善《論默劇》(Lucian On Pantomime 72)

少年基本上沒有選擇不參加的權利。他們是被父親遣來的,而在一天的前三分之一時間裡,只有老師及十六歲以下的男性可以使用館區。待之後體育館對不分年齡的所有男性開放後,進來的人也都是曾經的少年學生。除了身為戰鬥民族必須的體能鍛鍊外(四肢健全的雅典男人都注定要上戰場),體育館還提供美好的音樂、科學的課程,還有哲學的論辯。像蘇格拉底就會在呂克昂舌戰群儒來捍衛個人的哲學立場,不論主題是人的知識也好,靈魂也罷。

在阿卡德米,今天的授課將以摔角打頭陣。體育館的總教官相信一日之計在於晨,而晨間之計就在於可以刺激大腦的高強度運動。總教官是如此堅信運動的好處,以至於課表的一半滿滿的都是體育課,音樂與文法則是另外一半的主科。總教官的立場舉足輕重,因為他身為阿里斯頓的上司,是這個領域中不可挑戰的絕對權威。

總教官通常是有頭有臉的有錢人,因為他得自掏腰包支應體育館所有的花費 運動員用來潔淨自己的油品、摔角場地必備的沙地,還有負責維護場地的奴隸。總教官的「績效」良窳,會在兩方面獲得評比:一是他能為希臘的各大運動賽事訓練出多少上場選手,二為他門下弟子表現出的學養造詣與行為舉止。這是個地位崇高的職務。

眾家少年已經褪去了衣袍(體育館的英文gymnasium,其希臘文字源就是「裸體運動」之意),但他們不用擔心被路人看光光,因為運動區外有一圈大理石的柱廊跟提供遮蔭的茂密樹林。事實上阿卡德米的小樹林是相當出名的休閒勝地。體育館放學後,很多成年雅典人都愛來樹林中散步野餐,尤其是在早先與斯巴達作戰時遭到頻繁入侵過後,這裡已經是雅典僅存少數具規模的綠地。

當初為了要引誘雅典人出城決戰,斯巴達人有計畫地摧毀了城外所有他們認為雅典人會捨不得的東西。惟信仰虔誠且說話算話的斯巴達人還是認了他們古早欠下的一筆債,所以他們留下了阿卡德米外的神聖樹林,但也就如此而已了。

阿卡德米體育館的簡史

時間推回雅典的神話時期,整個阿提卡團結在作風有時不算很光明磊落的忒修斯(Theseus)之下。而在他治下的一個黑暗時期,源自於忒修斯綁架了斯巴達未成年的美女海倫。海倫被藏匿在雅典,同時間忒修斯則又一次為了冒險而衝去冥界。

於是復仇心切的斯巴達人來找尋失蹤的公主之時,忒修斯並不在國內坐鎮。一個名叫阿卡德穆斯的男人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了失蹤的少女(接著的情節就是海倫隨即第二度被綁,還自此成為特洛伊的海倫,展開了另一段人生起伏)。

總之,為了報答阿卡德穆斯拯救了他們的城市,雅典人贈與他河畔一些有著良好遮蔭的土地。後來這塊地建了體育館,也成了哲學家的聚集地。阿卡德米的盛名一直延續到後代,成了如今全球數以千計「學院」的老祖宗。在此同時,二十一世紀的雅典已經讓他們的學院回歸阿卡德米的根源,變回了那個綠蔭滿天的森林公園。

阿里斯頓在一旁等候著,因為少年們正魚貫進入「路純」(loutron),也就是人進入體育館後會遇上的第一個房間。他們會在這個冷水盥洗間內仔細清洗身體並抹上油脂。在摔角結束後,他們會前進到名為「柯提希恩」(cotyceum)的房間裡全身抹上第二遍油,然後用仔細處理過的纖細沙塵撒在身上。這就是典型的「希臘浴」。肥皂已經問世,但卻是野蠻人才用的東西,畢竟沒有希臘人想整天帶著「鹼」味到處跑來跑去。相較之下,浸泡過香甜草藥與軟膏的橄欖油,會被用來滲入毛孔,然後再連同沙塵一起被一種名為「除垢棒」的彎曲銅器給刮出來。

我相信兒童首先感知到是愉悅與痛楚,而這些就是美德的罪孽的原型……如今,透過教育,我們將訓練孩子養成適當的習慣,讓他們出於本能去遵循美德……                               

關於愉悅與痛楚的特殊訓練,會使得他們從人生的初始到終點,都痛恨他們該痛恨的東西,熱愛他們該熱愛的東西。這種訓練可以獨立於其他的課程之外,而那也正是我認為理應被稱為教育的訓練。             

——柏拉圖《法律篇》卷二第十五節起(The Laws Book 2,15 ff)

很顯然出於多種其他的疑慮,總教官無法親自指導少年,而將授課工作交給了另外兩類老師。其中第一類是「佩德崔波斯」(paedotribos)。他們是退役運動員,其主要的工作是為少年們設計最有益於身心的訓練與飲食。像是要不要讓少年以簡短的摔角開始一天的學習,就是總教官會去請益佩德崔波斯的事情,而佩德崔波斯今天確認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前提是那得是站立式的角力。另一類老師則與趴到地上把全身弄髒有關,而他們負責的課程時常要拚命——專業的「地板式」角力廝殺之激烈,有時候兩人倒下去扭打,最後只會有一個人站起。

在站立式的角力中,其中一方必須要將對手摔到地上三次才能獲勝,而對打的組合則是由像阿里斯頓這樣的體操訓練師(gymnastes)決定,他們才是實際按佩德崔波斯的課程設計來監督執行的第一線訓練員。為了確保不要有人在晨間的熱身中受傷,阿里斯頓會把最孱弱的少年們派到柱廊的角落,讓他們在那兒與懸在天花板底下的帆布沙袋對練,藉此增強力量與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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