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孟駸
大概發生在小馬入行三年多左右。被自
針對商品銷售作檢討的願離迎來有數會議，至今仍歷歷在目。職前在座分別是最到掌管A~Z不同商品類別的各商品經理，就在我正說道：「由此可見，後頓A商品類，飯歡效益毛利率28%；B商品類，世界事效益毛利率43%……」
A商品類的據分經理，立刻豎直身體拍桌怒道：「你這數字根本有問題嘛！被自A商品類和B商品類的願離迎來有數毛利率差不多，怎麼可能只剩28%？這數字一點意義都沒有！職前」這突如其來的最到暴怒讓小馬我只能像人形立牌般僵在台上。
「我一個商品A售價兩千，後頓毛利八百，飯歡這毛利率就是世界事40%，你知不知道毛利率怎麼算啊？真搞不懂你們這群作分析的，基本觀念都沒有，搞什麼看似高深學問的統計學，不要誤導人啦！」
A經理怒氣勃勃，他回坐時椅背發出「嘎乖」的不悅聲響，彷彿也承受著A經理的情緒而抱怨著，坐下後的他繼續吼著：「門市損平的議題，在於費用率太高，門市首要目標是降費用率，費用率一旦低於毛利率，我現在每賣一台就賺錢，量賣多賣少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馬我轉轉眼珠望向與我一同前來的直屬長官。我老大坐在最後排，頭微仰，雙手交叉於胸前，彷彿藐視著所有在座其他人一般。只見他微微往右搖了兩下頭，是「不要跟他爭辯」的指令。小馬我只得收下，向不知是因羞愧或憤怒而滿臉通紅的經理回：「經理您說的是。」
趁著走回辦公室的時候，我無奈地問我老大，還刻意壓低音量：「老大，A經理講那什麼鬼理論......
費用率＝營業費用／營業收入
要降費用率，要嘛分子（營業費用）降低、要嘛分母（營業收入）增加。但一間店的用人和租金占了九成五的費用是固定的，營業費用無法說降就降。問題就是出在營收提升不了，所以才去檢討新商品的銷售量不夠，我在談的是商品本身和其週邊商品能帶來的總毛利效益，會議一開始我就已經講很清楚了，又不是單純談商品的毛利率……」
老大耐心聽至此才擺手打斷：「我當然知道，但你有個問題。」小馬我心頭一凜。
「我們啊……在公司存在的意義，不是要告訴大家我比你高竿，不是，」老大正色強調，「我們要達到的目的，是要讓對方知道問題後改善，注意，重點是知道後改善，不是停留在知道問題而已。你也知道我們沒有實權，只能告知問題並試圖導正，但以你今天的報告方式，直接點進A經理痛處，他的防禦機制被你觸動了，他就不會去試圖改善問題。這樣一來，你報告豈不是白做了嘛！」
簡直醍醐灌頂，老大還補了句：「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數據分析越厲害，就能拿到公司越多的數據，當拿到越多的數據，就越會分析出一些「不該被分析出來的事情」。在進行這項分析時，沒有人意識到這中間有什麼利害關係，畢竟當時大家都還太單純、太沒心機，就覺得喜歡數據、也擅長分析，做就做，不會想這麼多。老大也沒想過這火會反燒自己。
以下憑空舉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老大在針對公司全部人使用的「早餐補助」做調查，他希望在「降低早餐補助預算」的同時，一樣能讓全公司的人開開心心吃早餐。換句話說，他想要為公司節省一些費用支出，但又不希望有太負面的影響，這麼用意良善的他，怎麼都沒想過，會是造成自己失業的開始……
於是，大家拿到每個人每個月的早餐補助費用資料，開始做數據分析，於是發現，大家都在同一間早餐店吃早餐。雖然有的人每個月花不到1000、有的人每個月花超過3000，但平均下來，大概每個人每月會開銷2200元的早餐，當然，這早餐錢完全由公司出。公司真是佛心來著呢！
再接著，老大很快就發現，有一個「早餐月卡方案」，只要1800元，公司每人每天就有100元的額度可以點早餐來吃，條件是全公司的人都必須辦理此月卡。雖然對於只花1000元的人不划算，但對於平均2200元的狀況來看，算下來，每年公司可以省將近1200萬的費用，以淨利率3%計算的話，相當於賺取三億以上的營收，非常可觀！
在此之前，老大也向他老闆提過要做這件事，老闆並未多說什麼。最後經大家反覆試算後，確定可行，於是向上呈報。由於立論清楚、數據正確、邏輯脈絡完整，於是案子核准通過，開始執行「早餐月卡方案計畫」。
計畫還在進行中，消息就已經出來，要老大包包收收離職走人。
剛開始還一頭霧水的老大，開始明查暗訪，這才終於發現……原來……
自己公司老闆和早餐店老闆是知交！
這個分析，使得早餐店老闆每年少賺了1200萬。
於是，公司老闆為了向自己的好朋友交代，將老大推了出去。
被自願離職前的最後一頓飯，老大顯得忿恨不平，那段話我一直記得：「我又不是什麼正義魔人，有這層關係，我當初說要做這案子的時候，老闆明示暗示都好，我又不是第一天出社會，自然明白這種利益交換，什麼也不表示，只說要做去做，誰知道啊！」不過是憑空舉例的，有什麼好記得那麼清楚的呢？或許是夢到的吧！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0門檻！0負擔！9天秒懂大數據&AI用語（iT邦幫忙鐵人賽系列書 - 01）》，博碩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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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孟駸
大數據和拔蘿蔔剁排骨能有什麼關係？讓小馬兒來告訴你！
專業且完整的【大數據】資料處理過程與【人工智慧】各角度詮釋，竟能以一碗最貼近人心的蘿蔔排骨湯和瘋狂外科老師，做深入淺出的最佳解釋？
作者筆觸幽默、風格獨特，生動的譬喻方式與再真實不過的職場閒聊篇，常令人深有同感地會心一笑。最後還有面試實戰大解析，讓你知道面試官到底在想什麼！
本書獻給
- 常聽到新聞或親朋好友口中的大數據、機器學習、人工智慧，卻總是搞不懂到底在講什麼？那你該看看小馬兒寫的這本書。
- 老闆滿口大數據、人工智慧，公司卻連wifi都會斷線，身處專業領域的你，更該看看將資訊人員心中之苦盡述的這本書。
Photo Credit: 博碩出版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